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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忙回道:“属下接刑部消息,赵枫逃狱了。”

陆怀瑾暗咬牙槽,骂了一声“吴帮那老小子”。

刑部那般要地,竟能让人犯给逃了?

那帮山匪本该被判刑重处,因父亲怀疑山匪针对陆珩,却又找不出任何证据,便只得再查下去,哪怕他已辞了官,也一直保持关注。

收到消息后,陆怀瑾连夜去了刑部大牢,来到看押赵槐的牢房。

对比刑伤痕迹,发现牢中这人并非赵槐,而是赵枫!

逃狱的那人,竟是弟弟赵槐。

原来赵枫同赵槐神不知鬼不觉互换了监牢,牢内有人里应外合,联手将赵槐救了出去。

那人本是要救赵枫,赵枫却将机会让给了弟弟……

为追查赵槐下落,陆怀瑾彻夜未眠。

次日。

苏桐还未晨起,便听见秋茗拍门。

“小姐,国公府周管家来信,约你晌午在第一楼见面,有要事商谈。”

那人名叫周添。

苏桐今世还未同他打过几次交道,前世却是认得他的。

这人心高气傲,颇有些能力手腕,极得国公同华夫人器重,尤其华夫人,视他为心腹之人,时常委以重任,为完成夫人交代,他可以万死不辞。

“为何要约在第一楼?”苏桐不由地心里嘀咕。

他是代表个人来约她见面,或是国公府,华夫人?

“听见了。”

她没什么心情地应了秋茗一声,起床穿上一件淡绿色清雅长裙,从妆匣中挑了一只镶鸡血石金钗,“今日约了几个病人,恐怕没空过去。”

秋茗立马接下:“那行,我跟跑腿的说说!”

苏桐看着镜中面带几分疲惫的自己,忽想起陆怀瑾昨夜说的话。

“等我好消息”……

“等一下!”苏桐忙叫下秋茗,匆忙打开房门,“告诉传话的,今日我必准点赴约。”

周添乃华夫人心腹,万一今日约见同夫人有关,亦或同陆怀瑾昨夜所说有关。

她一声“不见”,只怕更要恼了国公府,令陆怀瑾的努力都作白费。

至午时,苏桐的马车停在第一楼楼下。

第一楼名副其实,是一座高达四层的酒家,在京中颇有名声。

今日第一楼不比往日热闹,来往人客疏少了一些,苏桐带着楚文进门方知,原是整座三楼被人包了下来。

她正打算问小二何人包了场,有人端着一脸和善的笑,从楼梯上下来。

“苏大夫来得可真准时。”

那人清瘦干练,四十来岁,正是国公府管家周添。

碍于有外人在,苏桐并未明说周添身份,只笑道:“先生有约,我岂敢怠慢?”

周添摊手做个请状:“那便随我上三楼吧。”

“好的先生。”

苏桐方才抬步,周添不好意思地打断她:“这位随从就不必了。”

楚文步子一顿,浓浓的警惕立上眉头,“先生见谅,出于本分,我需着守小姐。”

“主子们谈话,岂有你个下人在身边的道理?”周添瞪着楚文,眼底滑过一抹厌恶,“若因你失礼导致不好的结果,可别怪我没帮你们周旋。”

“先生……”楚文自然听懂周添的意思。

今日主子们相见,有可能是周添牵的线?

他正要开口,苏桐视线上移,见三楼栏杆前,一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款款而立。

赫然是华夫人。

周添目光往楼上那方侧了侧,轻蔑地笑了笑:“这回,可放心了?”

苏桐忙作了一揖:“抱歉了先生,请您带路吧。”

周添一挥手,两名穿着便装的侍卫走向楚文,将他拦出第一楼。

只是同夫人一见,且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苏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忐忑,心中无一丝底数。

三楼空空荡荡,仅有国公府十数左右的人。

华夫人,周管家,两名贴身丫环,其余皆是身手不凡的侍卫。

苏桐随周管家进入三楼,便觉后背汗毛倒竖,无端有一阵冷意掠过。

待送她到名为“海棠”的雅间门前,周添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目送周添离开,苏桐深呼一口气,这才向门内之人蹲福行礼:“民女见过夫人。”

“进来吧。”

苏桐定了定心神,“谢夫人。”

雅间内,华夫人端坐八仙桌前,一如既往地华美动人,面前一壶龙井茶正散发着清新香气。

苏桐主动上前,为夫人添茶。

“有些事要同你说,又不方便请你入府,这便邀你来了这第一楼。”华夫人神情淡然如素,“还不是我家国公爷?他对你成见太深,我怕他见了你要给你难看。”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苏桐嘴上恭维,心中一片失意。

国公府对她成见太深,陆怀瑾要如何做,才能让她等来那“好消息”?

比起不能同他相守一生,她更怕陆怀瑾为了她不顾一切。

不必苏桐开口,华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找你,自是有关允章的。”

“他……”

华夫人未看苏桐,目光只停在茶线上,“听说同秦家那边断绝后,你要进我国公府的门,可有这回事?”

茶线瞬间失去准头,洒在了桌上。

“苏大夫?”

苏桐忙拿了抹布擦水,神色略显慌张: “让夫人您见笑了。”

“无事。”

苏桐心里没底,也不知陆怀瑾同华夫人说到了哪一步,可否顺利。

华夫人突如其来一问,她还真不知如何应答,才算稳妥。

若否认,便是辜负了陆怀瑾全部努力。

若承认,不知华夫人会不会随时发难?

想了想,她硬着头皮说道:“夫人也知,民女同大人曾谈婚论嫁,那时也已征得您二老应允。”

连华夫人这般教养深厚的女子,面上也露出不屑:“但你,转头嫁给了秦书玉。”

苏桐额上出了一层冷汗。

因那混账事,她即便死过一回,即便得到陆怀瑾原谅,也无法在华夫人面前抬起头。

“苏桐,今日叫你过来,并非有话同你谈,仅是通知你罢了。”

华夫人语速极慢,一字一顿:“我虽说过,不再干预允章感情之事,但所谓感情之事,并不包含你,莫再抱任何幻想,趁年轻,找个好人家吧。”

尽管,苏桐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

华夫人的话仿佛一纸判决,盖棺论定地将她刻骨鲸面。

她无法接受,却又无法反抗。

华夫人同为女子,向来宁静柔和,不忍见姑娘家示弱。

却是头一次在见到如苏桐这般柔弱的女子落泪时,笃定地铁了心肠。

“你晓得,我们同允章的关系紧张已久,你定不想国公府鸡犬不宁,不想允章失去国公府,因此,要如何和平分开,便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

苏桐心头一阵揪痛,知华夫人一言九鼎,偏偏夫人的身份搁在那儿,容不得她抵抗。

“夫人这不是强人所难么?我已是自由的身子,哪怕国公府不容我,我亦有权决定喜爱谁,怀瑾为我付出太多,我怎忍心再伤他一次?”

“之前我受渣滓蒙蔽走错了路,害他受过伤害, 除非他不要我了,否则我宁死也不会负他。 ”

“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华夫人面无表情,眼底带了一抹阴狠,同之前的优雅宁和判若两人。

“如果苏大夫不愿考虑,那便……由我代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