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他刚刚往那边跑了。”
秦月眉头一皱,“追!”
一瞬间,三人追了出去,留下门房一脸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了?”
黑暗的街头,谢峰拼命往前跑,越跑越害怕。
他该怎么办?
要往哪跑?
万一不是为了他而来的呢?
刚刚怎么就跑了呢?
要回去吗?
“谢峰,站住!”
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谢峰回头一看,正是举着火把狂奔的秦月。
“艹!”
咒骂一声,谢峰转头加快了速度。
“站住!”
大喊了一声,秦月也加快了速度。
“耽误人!”
嘟囔了一句,秦月把手中的火把丢掉,摆动着手臂追了上去。
要是自己筑基了就好了,筑基后灵力就可以离体外放,一指头就能戳翻他!
可惜...
“谢峰,你跑不掉了!站住!”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谢峰大口大口喘着气,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跑不掉了吗?
怎么办啊?
瞧见前面的岔路口,谢峰一头拐了过去,只是跑了没有多远他就后悔了。
没路了,是个死胡同!
秦月追进胡同,看着正在努力爬墙的谢峰,笑了。
“哈哈哈,这下你插翅难逃了!”
听见这话,谢峰背脊一僵,转身死死看着秦月,“你...你不要过来!”
秦月翻了一个白眼,你让我不过去我就不过去啊?
想什么呢!
“说说吧,为什么要阻止小浩进青山私塾?你在里面做着什么勾当?”
谢峰瞳孔一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换一个角度问,你家那些不义之财都是从哪里来的?”
“胡说八道,我家哪来的不义之财?”
“要我算一算你家的账吗?”秦月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谢峰,“你家镇上的小院花了不少钱吧,还有那四个奴仆少说也要十几两银子吧!
还有你买通山贼的十两银子,你大姐两大箱子的嫁妆,还有你家刚刚盖好的新房子,这些钱都是从哪来的?
别告诉我,都是你爹娘在你家那十几亩地里刨出来的!”
“你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家这些都不用钱吗?开口就有人送了吗?”
谢峰脑子嗡嗡嗡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见状秦月没了耐心,冷声道:“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有的是酷刑让你说出来!”
“你别过来,不然我跟你拼了!”
“就凭你?”秦月冷笑了两声,瞬间跑了过去。
“去死吧你!”
谢峰怒吼一声,抬手一拳迎了过去。
秦月没有躲闪,而是抬手一把捏住了谢峰的拳头,瞬间响起了碎裂的声音。
“啊!”
惨叫声出口,谢峰疼得浑身直颤。
秦月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把他往前一拉,抬手压在他的后颈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打完收工!”
弯腰扛起晕过去的谢峰,秦月转身朝胡同口走了过去。
“秦姑娘你在哪?”
“秦姑娘...”
“这边!”
小赵跑在前面,气喘吁吁问道:“秦姑娘你没受伤吧?”
“没,先回私塾把他捆起来,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
“好,要不把他给我们抬回去吧。”
秦月眨了眨眼,“你确定你们俩这模样,抬得回去?”
虽说镇上不大,疾跑了这么一会,怎么可能不累?
小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就有劳秦姑娘了。”
“走吧!”
“多亏秦姑娘你跟着,不然我们还抓不到他!”
“说来也是凑巧了,谁知道他这个时候还没睡觉,反而跑出了私塾。”
“也是。”
三人一路闲聊回到了青山私塾,而此刻,大门前,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原来是秦月他们追出去后,门房就去找了院长,院长又让他叫了其他夫子,全来了大门处。
瞧见三人,院长率先迎过去开口问道:“秦姑娘,这是怎么了?”
“进去说吧,劳烦找根绳子给他捆起来!”
“好好好。”
很快,谢峰被蒙眼堵嘴捆了起来,交给另外一个人官兵看着,小赵和秦月被院长他们带着前往谢峰的住处。
“院长,谢峰是一个人住吗?”
“现在是一个人住,之前是韩利和他一起住,后来韩利考上秀才,去县衙当了师爷,他就一个人住,说来韩利你应该认识,也是你们万福村的!”
秦月眼眸沉了沉,“我的确认识!”
韩家老二韩利!
没想到他和谢峰竟然住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里面,肯定有问题!
推开门就看见一间整齐干净的房间。
秦月先扫了一圈,朝小赵说道:“抓人我可以帮忙抓,但里面的东西我不能碰,你进去后小心点,尽量不要弄乱了。”
听见这话,小赵对秦月更加钦佩了,“好!”
小赵进去后,大家的眼光都紧紧跟着他。
房间不大,很快就被小赵翻了一个遍,不过一无所获。
就在小赵即将要走出来时,秦月突然开口了,“等一下。”
“怎么了?”
“往后退一步,跺一下脚。”
小赵虽然不明白秦月要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往后退了一步,跺了跺脚。
瞬间,咚咚的空明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家俱是一惊,面面相觑。
“地下竟然是空的!”
小赵咽了咽口水,朝秦月看去,“怎么办?”
“撬开!”
“好!”
小赵蹲下来用官刀敲了敲,锁定范围后,用刀迅速撬起了木地板来。
很快,一个两尺多宽的黑洞、展现在大家面前。
秦月歪头朝院长看去,“院长知道房间里面有地洞吗?”
院长摇了摇头,一脸难以置信,“我在私塾里面住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有地洞!”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确实匪夷所思!”
“说起来,我当年还住过这个房间呢!我竟然不知道地下有洞。”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光全朝清瘦的李夫子看去。
“你是什么时候住这个房间的?”
“七八年前吧,我考上秀才成了夫子后,我就搬走了。”
“那时候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李夫子摇了摇头,“应该是没有,时间太长了,记不清了。”
“那院长,谢峰和韩利是什么时候住进这间屋子的?”
“谢峰是三年前,韩利先住了一年多。”
“谢峰来之前,韩利是一个人住吗?”
“不是,还有一个叫张艺的学子,只是住了不到半年,张艺就喝多了酒,意外掉进前面的荷花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