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浅苏在听到锁链声响后,又是迅速几步后退。
陛下离开前可是说过,不要靠近皇后三步之内,否则后果自负。
浅苏本就是武婢,昨日帝后在寝殿内动手,她就在殿外守着,今早收拾破败狼藉的寝殿时,她也亲眼见证了这位新后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陛下的身手是整个皇宫最好的,连他都要耗费那么久,且最后以伤换伤才将皇后制服。
她一个小小武婢,可没有自信能在皇后手下存活,即便如今的皇后内力全失,被锁链困于床榻,可威胁和危险程度仍不足小觑。
否则,陛下也不必将寝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这是在防谁一目了然。
玲珑少主,琉璃宫主,北冥太子妃,这位新后每一个身份都足以令四国震荡,作为陛下身边颇得信任的长随之一,她对新后曾经的事迹早已耳熟能详。
毕竟这三年间,她跟在陛下身边可是听过不少。
床上,苏清欢盯着那条只到床边的锁链,忽地嗤笑一声,沈熠,果然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
封她内力,给她下药,锁链圈禁,沈熠这是想封死她所有退路,把她当成一个禁脔养在这里。
好,很好,好得很。
沈熠,你再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苏清欢压了压自己胃里翻涌的恶心,转而,神色逐渐平静的看向那宫女:\"叫什么名字?\"
\"奴婢浅苏。\"
\"浅苏,我饿了。\"
\"是,奴婢这就传膳。\"
用过午膳后,苏清欢直接躺平继续睡觉,昨日消耗太大,如今没有内力傍身,她体力不支有些虚弱,需要通过食物和睡眠来快速补充。
至于其他的,暂时交给时间。
只要活着,总会有办法的。
等苏清欢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
殿内烛火盈盈,沈熠正坐在床边盯着她不知在瞧什么。
\"阿墨,睡得可好?\"
苏清欢静静地躺在床上,沉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指了指绑在床边的锁链。
\"熠哥哥是想让我当你的脔宠,一个只会在床上迎合你的性奴么?\"
从前,她喊他熠哥哥总是带着亲昵,此时,却像是在喊一个陌生人般,除了冷漠,便只剩下一丝隐藏极深的恨意。
脔宠,性奴。
这两个带着极致贬低与嘲讽的词语,就被她这么用在了自己身上。
沈熠听得脸色一白:\"阿墨,我并无此意,只是因你昨日失控,我不想你再伤到自己,才出此下策。你若不喜欢,除非毒发,我绝不再碰你。\"
不想她受伤?
苏清欢嗤笑:\"这么说,你杀我亲人,利用我达成野心,封我内力,给我下药,将我豢养圈禁,也都是为了我好,是吗?\"
沈熠一时无言。
\"阿墨,那件事绝非我本愿,我当时只是城主府一个小小护卫,只能听命行事。\"
苏清欢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她猛地翻身侧到床边,趴在床沿处干呕着。
午膳她吃的本就不多,睡了一觉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因此除了一点苦涩的胆汁,什么东西也没吐出来。
但她的行为像是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了沈熠的脸上。
她不信,对于沈熠现在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除了恶心,苏清欢再没有其它的感觉。
究竟是不是无辜,无需苏清欢再去查证什么,沈熠自己心里很清楚。
不管他说的多么好听,借口多么天花乱坠,表现得多么弱势无辜,都改变不了他利用她多年以及杀了大姐的事实。
半晌后,苏清欢终于停止呕吐,她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眼底的厌恶与讥讽不加掩饰,在沈熠错愕的目光中,她伸手“嘶喇”一把扯掉了身上的衣服,莹白光洁的身躯顿时呈现在沈熠眼底。
\"不过一副皮囊,熠哥哥喜欢给你又何妨,我本也没那些所谓道德限制,不论夜太子还是夜帝,又或是你,还是这世间任何一个男人,对我而言并无任何区别,只要能爽了,我其实、都无所谓的。\"
她的话,让沈熠眼底结上了一层寒霜,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没区别?没所谓?当真么?\"
他的另一只手,猝不及防的闯入她小腹之下的那处,苏清欢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她眼底的反感却更深了几分。
\"熠哥哥就这点能耐?别说不及夜太子万一,就连夜帝那把老骨头,在这方面都要比你强上~恩~~\"
听着她不自觉溢出口的呻吟,沈熠笑了:\"阿墨还是这么喜欢说谎,这张小嘴倒是比上面那张软了不少,至少它很诚实。夜帝根本没碰过你对么,否则那样一个恶心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三番四次的提及。
之前是我关心则乱,忘记了你会催眠,昨日见你对那人轻易便可施术,早已不见从前的费力和反噬,想必这三年此术又精进了不少。\"
所以才能骗过所有人,包括施暴者本人也对此深信不疑,人人都信了她真的被夜帝凌辱。
可别人不了解,沈熠是看着她长大的,又怎会不了解他的阿墨。
她对这种事的确没那么忌讳,甚至当初若不是他设法拦着,琉璃宫那些人真的有可能会成为她的后宫。
但她也并非荤素不忌,什么人都看得上。
她喜欢既漂亮又干净的,别人用过的她不屑要。
所以这些年,沈熠用过很多种方式解决自己的欲望,却唯独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因为记着她的忌讳。
夜帝那样一个又老又脏的老骨头,她又怎会允许他碰。
沈熠心底升起一股隐秘的欢喜,他说着话,掐着苏清欢下巴的手下移至她的后腰处,另一只手继续在那处搅弄挑逗着。
\"沈熠,你住手!\"
苏清欢牙关紧咬着,一双眸子几乎能喷出火来,身体的本能让她脸颊泛起丝丝潮红,她死死控制着不敢再给出任何回应。
自从将自己炼成媚毒之后,她的身体变得越发敏感,也越发禁不起任何撩拨,之前沈熠仅是一个抚摸后背的触碰,便险些让她溃不成军。
如今这般直接又放肆的举动,她如何忍得住。
昨日金针压制毒发弄得太狠,导致她此刻仍有欲念未彻底消散。
她的本意是恶心这人,可没想到他竟如此不要脸,不仅识破她的想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