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野听到林艺的道歉,目光投向了崔珞那个方向,好像在征求崔珞的回应,这件事情本是唐韵和林艺的事情,要接受道歉的唐韵,以及莫名被林艺烦扰的徐弦寒。
崔珞侧身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唐韵,眸光示意唐韵,这件事情你自己来决断,唐韵接收到信号后,面色坦然,扫了一眼林艺之后看向任天野,道:“既然林小姐道歉了,我自然不会再去追究。”
唐韵这句话落下,意味着唐韵和林艺的这件事情算是了结了,但是唐韵并没有就此罢休,眸眼带着些笑意,峰回路转的看向任天野,说道:“任总,既然您也在。”
“我麻烦您给我和我们景格一个承诺。”
任天野听到唐韵拿着这件事情向他得寸进尺的要东西,他的内心略有提防,但他依然是接受了,点头看向唐韵,说道:“你直说。”
站在一旁的林艺见唐韵居然还提出另外的条件,脸色顿时不好了,站在任天野身后,暗戳戳的小声道:“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已经和她道歉了,她这是不是得寸进尺吗?”
林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站在对面崔珞和唐韵,以及站在另一边的任语悦都能够听到一耳朵,任语悦立刻发话道:“林艺。”
林艺听到任语悦喊她的名字,眸光瞟了一眼任语悦,之后一脸不情愿的收回,低着个眸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在这个家里,她第一害怕的是任天野,第二害怕的就是任语悦。
长辈对她都好,虽然唠叨但也只在嘴皮子上下功夫,而她的这一双哥哥姐姐不一样,他们两个人在平辈里可是雷厉风行的存在,大家都不敢招惹。
崔珞见任语悦一脸霸气的模样,倒是出奇,她从未见过任语悦这般模样,想是在对家人也是有所约束了。
唐韵见大家都安静下来,先是看了一眼崔珞,崔珞点眸后,她便没有什么顾虑,直言道:“林小姐的年纪和我们的酒吧格格不入,我觉得她不能够再出现在那种混乱的地方。”
“任总也是做东家的人,手下产业那么多,自然无法一一亲自上阵。”
“若是她在酒吧遇到什么乌糟人,我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出了乱子,到时候怕是追悔莫及。”
唐韵这一番话出,意思便是让任天野管束好林艺,不要让她再去景格酒吧,不然出了事情,她可担待不起。
唐韵之所以出此言,一是她珞姐在,她不必忧虑压不住的情况,二是任总是个明辨是非的,这件事孰是孰非,他自然是看得透,不需要别人多说什么。
崔珞觉得唐韵这处理事情的办法,还真是和她本人像的很,都是这般“釜底抽薪”,在她的地方,出了事情,她自然是会知晓,这番就是告诉对方管好孩子,不要在涉及不该涉及的地方。
不然真的给了教训,到时候怕是不好收场。
任天野听得懂这弦外之音,眸光看向林艺,开口问道:“你听到了吗?”
任天野过问林艺,是想要林艺知道,对方的想法,林艺听到任天野的问话,脸上闪过不情愿的情绪,随意的点了点头。
崔珞和唐韵看到林艺点头后,崔珞便开口说道:“既然事情说明白了,那就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
任天野在警察那将事情全权解决了,唐韵和崔珞说了一声便现行离开,崔珞没有阻拦,她知道唐韵手上的事情不少,这耽误的时间,也不少了。
几个人出了警察局,林艺和任天野说了句话,便先上车了。
任天野的眸光侧向了任语悦和崔珞的方向,他先是和崔珞道了句抱歉,本来是招待她来玩的,结果出了这个乱子,在公安局待上这么长的时间。
崔珞一笑宽慰道:“任总客气了。”
任天野听到崔珞的话,对着崔珞颔首点头温尔浅笑,便将目光转向了任语悦,眸光示意的同时,叮嘱道:“你带着同学好好玩。”
“缺钱和小林说一声。”
任语悦听到自己哥哥发话,一脸“我知道了”的点头,她自然会带着崔珞好好玩,这件事情就不麻烦老哥哥您多说了。
任天野叮嘱完后,便上车了。
崔珞和任语悦目送着任天野的车离开后,也上了车,往酒店走去。
任天野这边,林艺坐在后座偏右的位置,脸色不太好看,右手肘靠着车门,垂眸深思着事情。
任天野目视前方,很是直接的和林艺说道:“小艺,你是不是去找徐弦寒了。”
任天野这句话里没有任何的疑问,因为他不需要任何的疑问,他对于这件事是笃定的,至于为什么和唐韵碰上,他倒是要调查调查。
林艺听到任天野的问话,眸子下意识的抬起,看向驾驶座,嘴角微抿,回答道:“对,我去找他了。”
她和徐弦寒的事情,任天野是阻拦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表哥是怎么知道的,但是他的手段向来多,她也懒得去想。
任天野听到林艺回答的如此坦然,面色露出一些轻轻的笑意,继续道:“结果是什么呢?”
早在大半年前,他就知道林艺和那个徐弦寒搞暧昧,那个男生是一个打工仔,虽然在凝见大学就读,但是是个孤儿,没有任何的基础,接近林艺,无非是看她人傻好骗。
林艺听到任天野问她结果,她变得哑口无言,想要说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哪有什么结果,结果就是她和唐韵闹到了公安局。
任天野久久没有得到林艺的回应,但是沉默的声响早已震耳欲聋,他已经听到了他最想要听到的答案,那就是林艺的沉默。
这件事情按照他原先思定的思路走了,徐弦寒开始对林艺推拒,因为他已经有了新的攻略对象,林艺已经是一个过时的对象了。
任天野直言道:“是不是没有结果?”
“这就是最后的结果。”
“徐弦寒在唐韵那里工作,唐韵说的话也就是徐弦寒的心声,他不想让你再去纠缠他,打扰他的新生活。”
“你现在怨怼唐韵,那就是你小孩子心思。”
“人家唐总只是做了顺水推舟的恶人,而这真正的恶人是他徐弦寒。”
林艺听到任天野的话,眸底也蕴藏着些许思绪,她在脑袋里酝酿着任天野的这番话,或真或假,她如今也有些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