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江渔目光冷下去,“不过是书里的角色,你凭什么可以认为可以用他威胁我?”
bUG:“真的吗?你是这么看待宋衍的?他是因你而生的,不同于书里的任何一个角色。”
“你。”
“何必嘴硬呢,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宋衍,而且你喜欢的是因你而生出意识后的宋衍,不为任何的拯救任务,不掺杂书中角色原身任何感情的喜欢他,不是吗。”
江渔语塞,心事被说中,bug还挑了挑眉,一副很欠揍的模样,她忍不了起身想揍人。
一拳打过去,bUG变成一团黑气,场景变化幽幽醒来,还是梦...
绿莺:“小姐,你醒了。”
好长的梦,江渔都觉得有些恍惚了,醒来只觉得全身酸痛,绿莺伺候着梳洗才慢慢回神。
“苍耳怎么样了?”
“回小姐,奴婢去看过,苍侍卫没什么大碍,倒是宫里,有些流言。”
见温如年有些疑惑,绿莺赶紧解释:“说是宫里出了刺客,杀了吉祥公主的侍女。”
“还有昨夜一场大雨,默姑娘受了风寒,大病一场,太后都急死了。”
“也有人说默姑娘的丫鬟也遭了那刺客的毒手,说默姑娘是受了惊吓才病的,陛下震怒,下令彻查此事来着。”
江渔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太着急,忘了问苍耳送默心语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你叫苍耳来一下。”
“是。”
苍耳将昨夜的事详尽的讲了出来,听了前因后果的绿莺气愤不已:
“如此一来,便是彻底与公主一派决裂了,小姐,昨晚也算是救了默姑娘一命,不如借此机会拉拢默将军,咱们的处境也不至于太被动。”
江渔心中一喜,有个聪明伶俐的丫鬟就是好。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绿莺,你随我入宫。”
“阿...苍耳,你就在府里避避风头,好好养伤,等我回来。”
苍耳本想说自己没事,转念一想到昨晚的情景,小姐的话也并非无道理,而且温府如今的境地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好。”
公主殿,初见月刚下了早朝来与公主商议推一个侍卫出去,就当是刺客了,明面上还是要给皇帝一个交代。
秋猎之后,皇帝对他们的戒备心是越来越重了。
下人来报:
“公主,温如年进宫了,去了太后殿,听说是要去探望染病的默姑娘。”
吉祥轻笑,玩弄着初见月的头发:“你这小青梅和你决裂后,温家必然也是投效我那笨蛋弟弟,看来这是想拉拢默家呀。”
初见月喝着茶,丝毫不担心:“真要那么容易,我们这些年的谋划算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温家这颗子,我早晚会吃掉的,若她温如年安分一些,你想留她一命,我也没有意见,但若非如此,你便保不住她。”
声音沉静,透着皇室的威严。
“保不住,便弃了。”
初见月放下茶杯,起身做礼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吉祥看着初见月的背影不由得叹气:“真是狠心啊。”
江渔带着绿莺,先是去问候了太后,才去偏殿探望默心语。
默心语贴身的丫鬟命殒,太后又调拨了大批的丫鬟过来供他差遣。
隔着帷幕:
“温姐姐怎么来了,我这如今受了风寒,若是传染给温姐姐可就不好了。”
温如年:“无妨,我来看看你,这些都是我府内上好药材,治疗风寒是极好的。”
“那便多谢温姐姐了。”
“诶,怎么不见此前侍奉你的侍女。”
默心语微微起身,屏退左右。
她自然知道温如年来看自己的目的,不过她也只能装作不懂:“叶儿家中有人离世,昨夜回乡去了。”
“这样啊,昨夜宫中出了刺客,我还以为...”
昨夜的事,历历在目,叶儿替自己挡刀,浑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记忆再次涌来,默心语双手忍不住颤抖,强忍着眼泪。
“我昨夜一直在太后殿内,并不知此事,不过皇宫守卫森严,就算有刺客,想必也已被羽林军拿下了。”
“温姐姐心中挂念心语,心语感激不已,只是这身子实在不适,若是没有其他事,温姐姐请回吧。”
江渔听出了默心语哽咽的声音,也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再度开口:
“心语,我知你昨夜受了惊吓,也知你在这宫中身不由己,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的。”
默心语的眼泪滑落,好在有着纱幕的遮挡,才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见纱幕后的人不说话,江渔也不好再说什么,书里的主角是初见月和公主,他们注定是要反的。
他们获得了作者的偏爱,气运自然也在他们这边,若是要说服默家支持势弱的皇帝,自然也是难上加难的。
“默家世代忠诚,受城内百姓敬仰,我想到到默将军这一代应当也是如此,若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温如年起身要走,默心语泪流满面,哥哥的话萦绕在耳边:‘你哥我虽征战在外,但朝堂什么形势,你要让默家成为权斗的牺牲品吗?’
最终在温如年踏出殿门前,费劲才说出一句:“温如年,谢谢你。”
江渔回头,沉思片刻,轻叹了一口气离开了。
“小姐,老爷在宫门等我们”
“爹爹?走吧。”
回府路上,温棠说到昨夜那么大的事,初见月随意推出一个侍从就糊弄过去了,越来越无法无天。
现在公主一派的势力蠢蠢欲动,朝堂安稳不了几日了。
温如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父亲,女儿想跟您说一件事,有关温初两家的。”
“年年怎得跟爹爹如此客气,尽管说。”
温如年将昨夜与初见月闹翻的事情悉数讲了出来,隐去了苍耳的部分,只说是自己撞见了公主与初见月密谋。
温父听了,怒火骤起,“好他个初见月,我们温家待他不薄吧,当初他们家被抄家,若不是我们护着他,他能活到今天?”
“威胁别人就算了,竟敢威胁到我们年年头上来了,这天下还不姓初呢。”
江渔有些惊讶这位父亲的魄力,虽说他知道温棠对于初见月与公主勾结在一起的事情一直心有芥蒂。
但当这位书里的父亲,只想维护她,丝毫不在意温家的处境时,心中还是有些触动。
“爹爹不怪我在这朝堂动荡之时,擅自与初见月...”
温父浅笑了一下温如年:“年年,你以为一直顺着初见月,他就不会对咱们家下手了吗,哼,吃人不吐皮的狼崽子。”
许是看出了自家女儿的担忧,温父又宽慰了温如年,让她不要担心,他还没那么容易被扳倒。
两人想试一下没有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