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长发如瀑,披散着,上面别了一枝红玫瑰,一席红唇张扬又性感。
她缓慢的朝着沈涞舟走来,一步一步,小声的呼唤到:“涞舟哥哥。”
她听到众人的议论声:“怎么回事?这不是叶家那位?”
“不是前几年生病去世了?这是人还是鬼?”
沈涞舟上前解围,一把拉过她的手:“各位,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沈氏的继承人,还请你们议论,不要让我听到,否则,你们知道下场。”
片刻,议论的声音小了许多,但那道视线还是让叶昭昭有些不舒服。
她专心的坐在一旁,和阿妍攀谈。
“阿妍姐,最近在公司怎么样呀?”
“很棒,我很喜欢在公司里的日子,总觉得我不是个闲人,有事情做,就很棒。”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习惯呢。”
阿妍拍了怕她的肩膀:“多亏你信的过我,帮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现在我也能够自力更生了。”
“不过昭昭,你什么时候来公司和我一起啊。”
“唔,我也还没想好呢,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好烦。”
“烦啥,有的人生来就站在高峰,我很羡慕你,你看刚刚沈少爷说的,以后你就是沈氏的继承人。”
叶昭昭急忙摆摆手:“我可不行,我担当不起来这个大任。”
“有啥不行的,我相信你,以后我就是给你打工了,凭咱俩这关系,你可要照顾我哦。”
“叶小姐。”
抬眼望去,一个中年夫人穿着黑色旗袍,面上端庄严肃,有些熟悉,但叶昭昭有些想不起来。
“您好,您是?”
许夫人挑挑眉,随即说道:“我只槐桐的母亲。”
“许夫人您好。”
想起过往丢失的记忆,叶昭昭对这个许夫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我想和你简单聊几句可以吗?”
女孩看向阿妍,点点头,阿妍也知趣的拿着酒杯离开。
“许夫人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
“叶小姐还和几年前一样,有着一颗玲珑心,怪不得槐桐对你念念不忘。”
叶昭昭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她:“许夫人到底想说什么?”
“槐桐为了你,这段时间拼命的努力,将许氏越做越大,我很感谢你。”
“不用,与我无关。”
许夫人的眼里满是试探,“叶小姐真的失忆了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此时,叶昭昭的面上已经带着愠怒。
“叶小姐,你别怪我,在我生出槐桐不到一年的时间,他爸爸就殉职了。”
“我一个女人要扛起许家所有的担子,许家不能娶一个病秧子进门,所以当初我才没选择告诉槐桐。”
“或许,如果你是一个母亲,你也会选择这样。”
叶昭昭轻抿一口杯中的酒,笑道:“不,我不会,我会告诉我的孩子,让他自己做选择,而不是替他规划好自以为对的人生。”
“我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我不是傻子,对于你们许家来说,利益至上!说是为了国家,可恰恰自私的更是你们。”
“据我所知,许槐桐的腿,是我治好的吧?你们对待恩人的方式,就是这样?”
“当然,我叶昭昭不缺你们那点小恩小惠,我也不是以前那个叶昭昭,你先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再过来教导我做事。”
许夫人明显动怒了,愤怒的用手指着她:“我,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女孩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该说这话的是我吧?你跑到我面前找存在感,无非是你们母子感情破裂,要我去说点好话。”
“许夫人真是打了个好算盘,可惜,你要落空了。因为现在的我,对你们许家没什么兴趣。”
“我在沈家吃好喝好的,我何必图你们许家那些小恩小惠,别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说了,我不是以前的叶昭昭!”
说完,叶昭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才懒得听那个疯女人说这些没有用的。
关她什么事?这女人三观也不正,干嘛要规划自家儿子的人生?神经病。
许槐桐没变成妈宝,是他走运,不然上哪哭去?
“昭昭?”
“涞舟哥哥!”
沈涞舟站在女孩的身前,牵起她的手,轻轻揉捏。
“去哪了?”
“别提了,刚刚有个疯女人,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烦死嘞。”
“谁说的?”沈涞舟皱了皱眉,谁这么不识好歹,还在他眼皮底下惹小公主不开心。
“许家的人,不过我已经还击回去了,她现在应该很生气,很生气,气死她!讨厌鬼。”
“涞舟哥哥,你说我怎么就那么眼瞎,放着好好的你不嫁,偏要嫁进许家,那里看着就复杂。”
“还有许槐桐那个妈,心眼子都让她长去了,干嘛要规划自己儿子的人生?许槐桐也太可怜了吧?”
沈涞舟忍不住轻笑出声:“许家的确很复杂,许夫人对待许槐桐的要求很严格。”
“不然,怎么能将他培养的这么优秀?”
“优秀?可是他根本不开心啊?为什么不能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呢?再说涞舟哥哥也没人约束,不是更优秀。”
“昭昭,我走的路,很难,一般人走不了,所以你不能拿许槐桐跟我比。”
小姑娘努努嘴,不开心的说道:“好吧,昭昭知道了。”
“好啦,不要不开心,干爹和方姨在那等着呢,宴会要开始了,我们一起切蛋糕。”
“好耶!”蛋糕蛋糕,我最爱的蛋糕,我来喽!
沈涞舟一席白色西装,头发向后束起,宛如梦幻国度的王子迎接他的公主。
叶昭昭一席白色长裙,耳畔的玫瑰花令她异常美丽,她朝着男人莞尔一笑。
“感谢大家抽出时间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今天我有一件事情宣布,我与昭昭两年前的婚礼不做数。”
“现在她是我的妹妹,叶楚是我的父亲,沈氏最终是要交由昭昭打理,我希望不要在让我听见有人背地里议论。”
“否则,你们的合作,就别想了。”
此时,叶昭昭一脸懵,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彼此两个人能听见。
沈涞舟没说话,不再看她。
女孩一滴泪落下,匆忙的离开了,她不知道该去哪,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花园。
那里的玫瑰已经凋零,也许玫瑰也会怕冷,她坐在秋千上,哮天不知何时也跑了出来。
“汪!”笨蛋女人,你哭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