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槐桐一时间觉得有些理亏,只好蔫蔫的跟在男人身后。
沈涞舟则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沈家的私人医生,回到家里时,私人医生也正好赶到。
“杰克,这是叶小姐。”
一席白大褂,金发碧眼,立体发五官为他增添了些许神秘感。
“哦?这位不就是你那个藏在家里的小娇妻吗?”
“别胡闹,正事要紧。”
杰克仔仔细细的观察还在昏迷中的女孩,不由得感叹道:“叶小姐,好漂亮!”
“喂,这是你家医生吗?怎么跟个老色批似的?”
沈涞舟无奈的皱了皱眉,轻声说道:“杰克,你是想去非洲挖煤吗?”
“oh, no.”
“你们请先出去,我要为叶小姐私人治疗,你们在这里她会放不开的。”
许槐桐极为不满,谁知道这个小洋人藏着什么坏心思。
“不,我就要在这里看着昭昭,我不放心把她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万一要是别人心怀歹念可就不好了。”
“许少爷,听杰克的,你在这里昭昭会更不放松。”
沈涞舟不管不顾的将男人推出门外,过了不大一会,女孩也悠悠转醒。
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她的心下一阵紧张,环顾四周愣是没看到沈涞舟的身影。
“涞舟哥哥?”
“嗨,美女,我叫杰克,很高兴认识你。”杰克果断的施展自己的美男计,以此让女孩放松警惕。
“我不认识你,你是怎么来到许家的?请你马上离开!”
“别紧张,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放心跟我说。”
杰克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十分和蔼,“你的沈先生就在门外,只要你配合治疗,很快就能见到他。”
女孩狐疑的将视线放到那扇门上,大喊了一声:“涞舟哥哥,你在门外吗?”
杰克见状,直接将门拉开,沈涞舟就站在门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
“昭昭,杰克是医生,你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他。”
叶昭昭上下打量着杰克,无论怎么看,都想不到这个容貌俊俏的男人是个医生。
看样子很年轻,似乎还没有她大。
“oK,那么沈先生您也看过了,现在可以接受治疗了吗?”
杰克一直在将女孩的思路往他这边引导,从而达到让患者主动吐露心扉的效果。
“可以。”
杰克不同以往的心理医生,他先是从药箱里拿出几张画纸,递给了女孩。
“叶小姐,麻烦你把我画到纸上可以吗?”
这是什么要求,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内卷吗?
“可以。”
叶昭昭反复打量男人的脸颊,照着轮廓细细的描绘,即便心里有所抵触,但为了早点看见涞舟哥哥,她拼了!
“叶小姐,要认真哦,不满意的话,我们可能要重新画了。”
该死!这个医生好讨厌,她最讨厌看医生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开始认真的在笔上写写画画,足足一个小时,她才呼出一口气,把画交给他。
“我画好了,可以出去了吗?”
“还不行哦,我得先看看你画的什么样。”
当杰克接过画纸,口中的咖啡差点没喷出来,这画的是什么?哥斯拉吗?
“叶小姐,你的口味还真是独特,难道杰克我在你心中,就是这个形象?”
“我不会画画,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挑这挑那的。”
杰克眯着眼睛,似乎想从女孩的脸上找到一些破绽。
“那叶小姐,麻烦你再给我画一个沈先生吧。”
“不画。”
“那就别出去,反正杰克是沈先生叫过来给您当医生的,病人不配合,杰克也没办法。”
这下,叶昭昭是真的生气了,一把拿起画纸,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次时间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好了。
杰克接过一看,大概了解女孩心里出现的问题。
画纸上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兔,细节处理的很到位,整只兔子活灵活现的。
“叶小姐,不会画画?”
女孩一时间有些心虚,匆忙的把脸扭了过去。
“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叶小姐表现的很好,你可以出去了。”
叶昭昭一听这话,跟打了鸡血似的,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就推开了门,一把抱住门后的男人。
许槐桐还有些愣神,进度这么快吗?昭昭这是想起什么了?
“怎么是你?涞舟哥哥呢?”叶昭昭仔细嗅到不属于涞舟哥哥的味道,当下心慌的不行。
“他,他去做饭了!”
“哼!”女孩气冲冲的跑下楼,来到厨房,像树袋熊一样,抱在沈涞舟的身上。
“涞舟哥哥!”
沈涞舟拿着锅铲的手一顿,随即笑道:“杰克速度很快,你没受什么折磨吧?”
“怎么没折磨我,他一直要求我画画,我手都酸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伸出发红的手腕,等待着男人的怜惜。
“冰箱里有冰块,一会叫林姨拿出来给你敷一点。”
“你就不能帮我揉揉?”小姑娘可怜巴巴的,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奶猫。
沈涞舟摘下围裙,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敷到女孩的手腕上。
“嘶~好冰!”
“娇气!”
“涞舟哥哥,你还生气吗?”
男人面不改色,轻声说道:“我从未胜生过你的气。”
“那你为什么把玫瑰都铲除了,我就等着今年夏天开花呢。”
“对不起,我想着夏天天气会热,所以想在你的楼下建一座小喷泉。”
“但我并不想要小喷泉。”我只想要涞舟哥哥给我种的玫瑰。
“嗯,是我的不对,我应该先问过你的意见。”
说不出来是哪里怪怪的,叶昭昭总觉得涞舟哥哥变了,变得好像没那么疼她了。
想到这,她的胸口就疼的厉害,仿佛在滴血一般。
“厨房有油烟,你先去沙发上坐着,待会饭好了,我就叫你了。”
“嗯。”
在女孩走后,杰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男人身后。
“怎么样?”
“叶小姐似乎有一些依赖症,她极为依赖你。”
呼,还好,不是像他一样就好。
“怎么?看你的脸色似乎觉得这病没什么?”
“至少比我健康,不是吗?”
“舟,你可能是想的太简单了,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
“男人和女人?”沈涞舟疑惑的开口问道。
“沈涞舟和别人。”
“她对你的执念太深了,在她的眼里,我们都是坏蛋,只有你是救赎她的那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