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坐。”
叶楚还有些发懵,不知道搞这么大阵势是要做什么?
“我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件事情要宣布。”
“伯父,我想娶昭昭。”
叶楚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似乎想从他脸上分辨是不是玩笑话。
“伯父,我没开玩笑,我想娶昭昭。”
“孩子,你说的是真的?昭昭她,她的身体情况你也知道,你确定要娶?”
“伯父,我对昭昭是真心的,我知道昭昭心里没有我,但是现在京城的水太深,有沈家傍身,你也能放心。”
“我沈涞舟,没什么本事,家底也不厚,这个是我给昭昭的聘礼。”
一份股份转让书,沈氏45%的股份转移到叶昭昭名下。
“涞舟,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只是名义上成婚。”
“我知道,但婚就结这一次,总要把最好的给你。”
叶楚更是拿起那份股份转让书反复查看,只要昭昭签了这份文件,她就会是沈氏最大的股东。
沈氏这么多年,打下的根基太深了,45%是什么概念?相当于四分之三的京城都是她的。
“伯父放心,这个股份是我自己争来的,只有干干净净,才配的上昭昭。”
“孩子,你就不后悔吗?”叶楚知道自家闺女心中,不曾有他,心里愈发愧疚。
“伯父,我不后悔,昭昭能嫁给我,哪怕是一天,也是我沈涞舟高攀了。”
“唉,沈少爷,你这份恩情我们无以为报,但是这聘礼,昭昭不能收。”
明知道自家闺女是利用他,沈涞舟却还是这样死心塌地的,反观许家,昭昭一生病,许家人就没影了。
即便知道,像这种大家族,许槐桐身上的担子重,如果是自己的孩子要嫁给一个病秧子,他的做法也会和许夫人一样。
“伯父,这聘礼是做给外人看的,怎么说也不能让人看扁了昭昭,等昭昭身体好了,再还给我也不迟。”
叶楚这样一听,心里舒服了不少,对沈涞舟也愈发满意,“昭昭,你就答应沈少爷吧。”
“那个股份转让书我不会签的,沈涞舟,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算盘?”
“哪怕是我死掉了,你也不会把股份收回来,你要是想让我嫁给你,就不要让我签字。”
叶昭昭的表情有些冷淡,她欠沈涞舟的太多了,这份恩情她还不起。
“昭昭,我可以强制把股份转到你的名下,我沈涞舟也不比许槐桐差。”
他能给你的,我沈涞舟加倍百倍的给你。
“沈涞舟,这婚我不结了,你这样做我会很累的。”
“我累了,上去休息了。”
女孩的脸色有些阴沉,急匆匆的上了楼,独留几人在大厅不知想什么。
回到房间内,她长呼出一口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小神仙!”
“阿樱?怎么了?”
“你别怪涞舟,他从小就好强,不想比任何人差,他喜欢什么东西,就一定要夺下来。”
“唯独遇见你,他学会了尊重你的想法,不让你觉得太过压抑。”
“他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了,整日忙着为你找合适的骨髓,算阿樱求您,哪怕您可怜可怜他。”
说到底,终归是一个母亲心疼孩子罢了,叶昭昭又能说什么呢?
“阿樱,我不想他在我身上投入太多感情,我没办法回应他。”
“我知道,我不奢望小神仙您待涞舟如何,只希望您能不觉得他是个有病的孩子。”
“我知道了,今天是我冲动了,麻烦阿樱您转告他一声,婚礼正常举行吧。”
“好。”
阿樱的身形消散,想必是上楼下去找沈涞舟了。
手臂上冰凉的触感,小红不停的蠕动这身体。
“哈欠,这一觉睡得可真漫长,真舒服。”
“你醒了啊?小红。”
“是嘞是嘞,我早就醒过来了,就是身体不能动而已。”小红亲昵的爬上女孩的肩头,对着她吐了吐芯子。
“可怜的小姑娘,怎么就摊上这种病呢?”
“你睡着的时候,也能听见我们说话嘛?”
“当然了,我不光能听见,我还想骂许槐桐那个混蛋呢!自己老婆都这样了,一点良心都没有。”
叶昭昭皱了皱眉,厉声说道:“不许乱说,槐桐哥哥又不知道我身体情况,我不怪他。”
“得了吧,他许家一家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帮了他们那么多,现如今却不让自己的儿子娶你。”
比起阿樱,许家人太没有格局了,而且你们也不是那么合适。
“小红,如果是我的话,我的孩子要娶一个病秧子,我也不会同意。”
“但是阿樱也不会同意,阿樱只是尊重他儿子的决定。”
小红这番话,令女孩有些沉默,她心里知道,许家人没做错什么,况且她也不想让槐桐哥哥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我不是说许槐桐不好,而是你们本就不那么合适,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太复杂。”
“好了,我不想说这个。”
敲门声响起,叶昭昭起身开门,门外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抱歉,昭昭,是我太着急了,你别介意。”
“没关系,我刚刚有点冲动,婚礼正常举行吧。”
“好,婚礼的事宜我已经拆人安排好了,明天你睡够了,我们就到酒楼办婚礼。”
“新娘不是应该起早化妆嘛?为什么要等我睡够了?”
沈涞舟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不用急,婚纱也给你做好了,明天直接换上就好。”
“你什么时候做的?”
“你和许槐桐商讨结婚的时候,我本来想着给你当做新婚礼物的。”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那张婚纱的照片。
凤冠霞帔,大红色喜服,光是摆在那里就价格不菲。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这不是很简单嘛,不过你最近又瘦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大,我晚点让人连夜改一改。”
说起来倒是觉得可笑,沈涞舟连问都没有问,就制好了婚纱,可她跟槐桐哥哥,却被各种的事情所阻挠。
“谢谢,你其实不用这样的,只是一个过场。”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这种传统的喜服,还是婚纱,所以我做了两款,你看看你要穿哪个?”
另一张是一个大摆的白色婚纱礼裙,那拖尾足足有三米长,看上去华贵又奢靡。
旁边还有一个王冠,上面镶嵌着水钻,亮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