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点点头,这时候的他可就没那么兴奋了,看着棺材中的尸体,心中也有一些抵触。
“爸爸,如果有人跟你说话,拍你肩膀,无论是谁都不要回头,不要说话。”
“我知道了,昭昭要小心。”
女孩拿出桃木剑,站在羽涅身侧。
棺材中的尸体慢慢坐起身来,双眼变成血红色,怒号着朝着众人袭来。
一时间,所有人落荒而逃,身后穿着寿衣的男子紧追不舍。
“王家小儿,回到你该去的地方!”羽涅一声怒喝,用桃木剑划破手掌。
桃木剑在羽涅的手中,直奔那男人,穿破他的心脏。
那人浑身冒着黑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夫人,把你儿子找几个人抬在棺材里下葬吧,”
“这,大师,这真的没问题了吗?”
“随便你,那你就把他放在这。”
羽涅牵起女孩的手,走到叶楚面前,却发现对方神智不清,眼神混沌。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羽涅从怀中掏出一瓶透明色的液体,涂在叶昭昭的眼睛上,她惊奇的发现叶楚双肩的两盏灯灭了。
“师兄,爸爸的灯灭了。”
“我知道,先带他回去,别急。”
无奈,叶昭昭和羽涅一边一个,搀扶着叶楚回到了车上。
由于叶楚没醒,没有办法开车,在王夫人的挽留下,三人只好留宿一晚。
午夜,叶昭昭三人才安顿下来,叶楚躺在火炕上,双目无神,嘴角还流下了口水。
“昭昭,拿着引魂幡站在大门口,喊你父亲回家,我在这边施法。”
叶昭昭点点头,拿起引魂幡走了出去,夜黑的不像话,即便是见多识广,她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爸爸!”女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炸裂开来。
阴风四起,许多怨气朝着叶昭昭的方向赶来。
“小神仙,我出面,你继续喊,不要害怕。”
许久没露面的阿樱声音传来,叶昭昭心中有了底气,继续喊道:“爸爸!”
这时,她迷迷糊糊间看见一团白色的人形雾气,呆愣的朝她走来,仔细一看,正是叶楚的三魂。
“爸爸,回家了!昭昭在等你呢!”
速度越来越开,一溜烟,那团雾气进到了王家。
叶昭昭急忙进了门,关上门后又贴了一张符纸,才放心的进了屋。
此时叶楚已经幽幽转醒过来,一时间他有些发愣,呆呆的看着众人。
“我这是怎么了?”
女孩无奈的说道:“爸爸,我不是告诉你,叫你无论如何都不要回头,说话吗?”
叶楚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时候,我听见你在背后喊我,一紧张就答应了。”
他有些心虚,这么大人了,还让自己女儿为他担心。
“没事就好,现在天色晚了,我们明早出发回去吧。”
“大师,你还不能走啊!我王家现在祸在旦夕,这是被人盯上了。”
王夫人在一旁落泪,她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死的这么凄惨,她如何能接受啊。
“师兄,刚刚我发现王家门外围绕着许多怨气。”
“嗯,这里已经被人下了咒,变成了极阴之地,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出事。”
王夫人险些晕厥过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和他人有什么仇,什么怨。
“大师,我给你加钱,我再给你一千万!只要能保住我王家就行!”
这下轮到叶楚傻眼了,只是随便出手,分分钟就能赚一千万?这活计可比他谈生意划算多了。
殊不知,自己的小女儿算个卦,就五百万打底。
“不是钱的问题,是福不是祸,这些你根本躲不过,即便我帮了你一次,下次还是会这样。”
王夫人一听,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可怎么办啊!真是作孽啊!”
“你们王家一向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
王夫人眼珠转动,随后长叹了一口气:“在我这一辈,曾经那些土夫子全都收手了。”
“可谁曾想,带来巨大财富的同时,竟会要了我儿子的命。”
羽涅低头沉思,隔了许久才说道:“你们若想保住一命,要散尽家财,你可愿意。”
王夫人听后立马点点头,“自然愿意,大师你只要说,我就能做到。”
“现在已经晚了,早点休息,明日中午我为你破咒。”
王夫人点点头,从客房走了出去。
“今晚,得委屈昭昭咱们睡一间了,晚上可能会不消停,你看着点叶先生,他现在身子虚,容易被邪祟入体。”
“我知道了,师兄。”
羽涅继续将叶楚的火炕周围贴满符咒,才放心的躺在叶楚的右侧睡下。
火炕很大,睡三个人绰绰有余,叶昭昭是女孩子不方便,所以在她和叶楚之间用蚊帐做了个隔断。
大概在凌晨一点时,叶昭昭猛的睁开眼睛,阿樱的声音传来。
“小神仙,别往窗口看,继续装睡。”
叶昭昭心里好奇,但是迫于阿樱的警告,也不敢透过窗子向外看去。
“这些脏东西,有我在居然还敢来,恐怕今晚不消停了。”
老式的房子没有窗帘,屋内的月光洒下来,刚好照到叶昭昭三人的脸上。
女孩眯起一条缝,侧着身子朝着窗口看去,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小神仙你别看,万一吓到你丢了三魂怎么办?”
叶昭昭没说话,睁大了眼睛与那东西对视,不知过了多久,那东西发现可能进不来屋内,就转身离开了。
“那是什么?”女孩小声的说道。
“王家的儿子回来索命了。”羽涅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叶楚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叶昭昭有些无奈,自家父亲的觉还真是大。
“今晚,或许会死人,否则平不了他的怨气。”
“那我们不救他们吗?”
“咎由自取罢了,王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实际内里烂透了。”
羽涅坐起身,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圆月:“今晚是满月,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拦下他。”
“师兄,这样真的对吗?”
“我不可能拿着自已的生命去救人,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师兄,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对与错?这就是困扰你许久的问题吗?”
叶昭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师兄,你怎么知道?”
“对错,在你的一念之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