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想用雄虫做诱饵,你还真是个混蛋。”杰西卡鄙夷道。
“这对阁下没什么坏处的。”阿芙德罗微笑着看向杰西卡:“当然也不会真的把莱恩利怎么样,我的报复对象始终是恩尔上校。”
“如果我成功了,不仅我能够报仇成功,阁下也能名利双收,我会好好地报答阁下。”
“如果你失败了,那该怎么办?”
“我不会失败的,就算有那么一天,雄虫保护协会也会保护您。”
杰西卡对厄洛斯的盲目自信感到非常无语:“你想怎么报复?”
“最近军部在抓间谍,我怀疑上校恩尔。”
“你的怀疑有依据吗?”
“没有,但他必须是。”阿芙德罗道。
“你要诬陷他...这么做不太好吧?这不像你的作风。”杰西卡怀疑厄洛斯消失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被什么附体了?
“把他除掉,就没有什么虫能够跟我竞争胜任少将,你跟我结婚,你就是将级军官的雄主,这样很多上流社会的圈子你都可以进,而且我现在姓伊斯特兰,可以帮你进入贵族圈。”
“但是如果你不跟我结婚,或者是我没有把他扳倒,那你就只能和现在这样一直忍受着莱恩利的骚扰。”阿芙德罗威逼利诱道:“而且我已经将我计划的一部分告诉了你,你不站在我的这边,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感觉跟你结婚和跟莱恩利纠缠没有区别。”被威胁的杰西卡感到非常不舒服。
“当然不一样,跟我结婚你不仅可以得到地位的提升而且我不需要履行你作为雄主的职责,你可以随意的出去找其他的雌虫,我也不会要求和你上床,达成目的后的我们可以和平离婚,这对我们来说是双赢。”
杰西卡在脑海中权衡利弊一番,再次抬起头看着阿芙德罗的眼睛:“你不怕我利用雄虫的特权对你做坏事?”
“不怕,但阁下您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就算你是雄虫,我也不会怜香惜玉的。”
阿芙德罗的直白发言让杰西卡有些意外:“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不只是我,还有很多很多的雌虫都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们没说出来。”阿芙德罗道:“也许用不了多久,六百年前的历史还会重演,阁下要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杰西卡白了阿芙德罗一眼:“走吧。”
“您最好考虑清楚。”阿芙德罗以为杰西卡要拒绝自己,却听杰西卡道:“我是说去雄虫保护协会,登记结婚。”
阿芙德罗闻言眉梢一挑:“阁下真是明智。”
杰西卡强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当然。”
看着面前雌虫笑盈盈的样子,杰西卡的内心有点郁闷,想不到自己竟然还有一天居然会为了利益结婚,他之前可是纯爱。
不过,被看似自由的无形牢笼圈养不是他可以忍受的事情,就算莱恩利这样做是因为喜欢自己也不行。
他要当一只浪漫的雄虫,也要当一只自由的雄虫。
雄虫保护协会的动作很快,阿芙德罗的大部分资产在当天就转到了杰西卡名下。
看着自己账户的入账,杰西卡有点汗颜:“你不是上校吗,怎么就这点儿钱?”
“我一直都很穷的,所以我才会忌惮莱恩利的财富。”
“不过现在这不是问题了,杰西卡阁下您充盈的私库应该可以用来支持一下自己雌君的事业吧?”阿芙德罗露出阴谋得逞的笑容:“毕竟这可以说是我们共同的事业。”
杰西卡脸色有些阴沉:“我不想听到你跟我结婚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我有钱。”
“当然,您优秀的商业头脑是最大的原因,但不是全部。”阿芙德罗用爪指绞了绞自己的一小缕长发,笑嘻嘻道:“您宽大的胸怀也让我折服,所以你不会计较这些身外之物的对吧。”
杰西卡有些无语,总有种被虫卖了还替虫数钱的感觉。
“今天我还有约,明日我再搬到阁下家里住。”阿芙德罗咧了咧嘴,爪指勾住杰西卡的衣领。
“你还要搬到我家里?”
“当然,我除了吃饭以外的所有资产都已经转移到阁下的名下,阁下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新婚雌君露宿街头吧?”
“你们不是有军部宿舍吗?”杰西卡道。
“哪里有请婚假的雌虫还继续住宿舍的道理?长官的婚姻情况对其麾下士兵影响不容小觑,如果我的婚姻情况在别的军雌眼中是不和睦的,那么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会变得轻视,对我下达的命令同样也会越来越敷衍。”
“而且,如果我不和您一起生活,莱恩利也不会离开你的生活,您想要摆脱他,就要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第三者”的事实。”
拿到结婚证的阿芙德罗没有去看身边若有所思的雄虫,非常贴心地给雄虫叫了一辆计程飞行器将其送回家。
阿芙德罗没有跟过去,他要先去赴恩尔的约。
从科威实验室出来的第一日,阿芙德罗就幻想过,自己再一次站在恩尔面前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场景。
自己会是撕心裂肺的愤怒,还是心如死灰的平静?
恩尔又会怎样看待自己,是厌恶,是恐惧,还是愧疚,又或是高兴?
第四星系主星军部与阿芙德罗现在任职的第四星系总军部不同,在非战时期,绝大部分的高级军官都会驻扎在主星,只有小部分的低级军官才会驻扎在战区总军部中。
战区总军部是要时刻听命于主星总军部的命令。
所以严格的说,虽然阿芙德罗和恩尔都是上校军衔,但恩尔在军部的地位是高于阿芙德罗的。
因为有邀请,阿芙德罗一路走到了恩尔的办公室。
“厄洛斯,真难想象我们还能见面。”恩尔看着面前雌虫身上的军装,丝毫没有面对着曾经被自己背叛的虫的怯场。
“恩尔上校,这并不难想,只是您大概是不太想与我见面。”阿芙德罗看着恩尔将一杯水摆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心情复杂。
当年他就是因为一杯水开始对面前这只雌虫产生了感激甚至是孺慕的情感。
而现在,阿芙德罗只觉得无比厌恶。
“卡么很想你,你离开以后他一直有在问我你去了哪里。”
“我也很好奇,你对他说了什么?”阿芙德罗静静地盯着恩尔,脸上带着毫不掩饰地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