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傻逼似的质问郑庆仁也没在意。
那道清脆的喊声郑庆仁太过熟悉了,目光寻着喊声找了过去。
就看十米外到靓丽的身影。
谷诗。
纤细的身体,时尚的穿着,阳光的神态,仿似冬天的一把火。
和郑庆仁对视,谷诗精美的脸带着笑容问道:“你怎么在这?”
这一笑,让郑庆仁短暂的失神。郑庆仁也想问一句,你怎么也在这?忽然想起这条路一里外就是颖阳日报社。
谷诗是省日报社驻颖阳站的记者,办公地点就在颖阳报社内。
虽说从西京回来之后,谷诗一直留在省城家里,照顾寻回的弟弟。但谷诗家里有人,长时间请假,工作也不会受影响。
所以在这里很正常。
可郑庆仁为什么在这?
郑庆仁看向了夏贵。
夏贵已经从自行车上下来,如同受惊的小鸟挨着墙角,双手做好出拳方式。
郑庆仁指了指夏贵,说:“我来找个人。”
夏贵面色狰狞的吼道:“郑庆仁,你是想来抓我?”
郑庆仁不屑说道:“抓你,那太便宜你了。”
“不要以为报了警,就能把我怎么着,实话跟你说,我爸都已经打点好了,平和县来的人根本不会去抓我,”夏贵左右瞅了一下,就郑庆仁和谷诗两个人,胆子上来点:“郑庆仁,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姐……都是你,我自己教训自己媳妇,那是天经地义,要不是你鼓动她和我离婚,我们现在还过着幸福的小日子,我也不会成天浑浑噩噩的活着。你这个q奸犯,就该留在里面等着被枪毙,那天躺在血泊里的应该是你。”
听到夏贵的这几句话,郑庆仁顿时上火,大骂一声:“你这个畜生。”
也不管谷诗在不在身边,挥着拳头就上去。
郑庆仁虽然比夏贵高了十公分,但体型都差不多瘦,夏贵也不甘示弱,挺着身子往前。
“啪。”
郑庆仁一拳砸在了夏贵脸上,夏贵的小短腿踢在了郑庆仁小腿上。
惯性让两个人短暂分开。
停顿好后又一下拥了上去。
郑庆仁上一世的跆拳道虽然没有作用,但是得益于身高和身体灵敏度,很快占了上风。
可这种赤手空拳,也没太大力气的打,对夏贵造成不了太大伤害。
要是郑虎在这里,三拳两脚就能让夏贵起不了身。
谷诗看着现场的画面,有些怪怪的,几个月没见到郑庆仁,一见面,就是和别人打架。忽然看到夏贵从棉大衣内里掏出一条长十二三公分闪着银光折叠刀,提醒道:“郑庆仁,小心。”
郑庆仁用力一脚,把夏贵踹开。夏贵嘴角渗出血迹,笑的阴狠,把刀锋从刀把里抽了出来:“郑庆仁,我弄死你。”
说完,冲向了郑庆仁。
郑庆仁临危不乱,等冲过来身体猛地侧开,瞅准了夏贵持刀的手腕,一把抓了过去。
“松开。”
手腕被抓住,夏贵使出全力要抽出,可郑庆仁也抓得死死的,夏贵冷笑一声,松开了抓刀的手,水果刀掉在了地面瞬间,另一只手捡了起来,朝着郑庆仁腹部捅去。
郑庆仁急忙松开手,向后退着躲避。
“嘶……”
军绿的大棉袄被刀尖划开了一道口子,内里的棉花顿时炸了出来。
郑庆仁掀开看了下,里面的毛衣没破,冷冷的说:“夏贵,这刀用的挺熟练,我姐跟了你两年,你竟然能下得去刀。”
“郑洁欣那个臭婊子,我拉下面子跑去平和县求她复合,都要给她跪下了,她死活不愿意跟我回来,既然她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夏贵恶狠狠的说,见自己的攻击不起作用,猩红的目光瞥到一旁站着担忧郑庆仁的谷诗,转变方向冲了过去。
“夏贵,你敢!”
郑庆仁凉意瞬间侵遍全身,嘶吼着去阻拦:“谷诗,快跑,这家伙是疯子。”
然而已经晚了。
夏贵的动作很快,只听一道凄厉的叫声,谷诗缓缓的躺在地面。夏贵缓慢的抽出刀,血红的眼睛挑衅的看向郑庆仁,呲着牙,咧着嘴,像是撕咬胜利后炫耀的疯狗。
“哈哈,郑庆仁,她是你什么人,原来你这么在意她啊?”
郑庆仁跃起扑了过去,把夏贵压倒在地,拳头疯狂的落在夏贵脸上:“畜生!疯狗!你死定了!夏贵,你死定了!”
然后用力的砸开夏贵握刀的手,把刀夺了过来,起身踉跄来到谷诗前。
上腹部蓝色的羽绒服已经浸满了血,因为疼痛,谷诗嘴角抽动,说不出话,眼角滑落了泪,脸上也失去了血色。
这一幕,看的郑庆仁心疼,心中也懊恼万分。
“都怪我。”
郑庆仁用刀割掉身上一块棉布,堵在谷诗的上腹,四周瞅了一遍,目光落在一家门店外面,那里停着一辆板车。
“谷诗,看着我,睁着眼,忍着,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