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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要来,我的底气,又足了一些。

上午九点,我们和二叔汇合;十点,我们到了娴姐说的那座寺庙。

这座寺庙给我的第一感觉是破。

一般来说,一座寺庙,正面由左到右,分别是鼓楼,山门和钟楼。

这座寺庙,没有鼓楼,也没有钟楼,只有居于中间的山门,也就是大门。

山门一般有三个门,分别是位于左侧的无相门,位于中间的空门,位于右边的无作门。

这三门,象征三解脱门,简单点说,就是悟、空、静。

山门,是一座寺庙的门面,不说建的巍峨壮丽,但也得差不多吧!

可这座寺庙的山门,就和普通人家的大门一样,如果不是正中那扇门上挂着的写有楞严寺三个大字的牌匾,我几乎以为,这是一个农家院。

进去后,里面也不是很大,正面是一座大殿,左右两侧各有一些房间。

这座寺庙,有点类似我老家那些没什么香客的道观。

只从这一点看,就能知道,这座寺庙的主持大和尚,不是那种善于经营,钻进钱眼的人。

我们进来后,从大殿里走出一个穿着黄色僧衣,看起来七十岁左右的大和尚。

“慧信大师!”

看到这个大和尚,娴姐匆忙上前。

“娴善信!”

慧信大师双手合十,脸上满是慈悲相。

对于庙里的和尚和观里的道士,我的观感很复杂。

由于近年来旅游开发的缘故,很多位于景区的寺庙和道观,一言难尽。

那里面的和尚和道士,有很多不是真的和尚和道士,而是景区的工作人员。

对于他们来说,不论是当和尚还是道士,不是因为信仰,而是为了生活。

但对这一位,我的观感很好。

娴姐说,现在的楞严寺里,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慧信大师,一个是她的私生子宏乐。

早些年,寺里的和尚多一些,有五六位。

这些年,有的和尚去世,有的还俗,有的受不了清贫,去了别的寺庙,最后只剩下了慧信和宏乐。

娴姐说,刚把孩子送来那几年,她没多少存款,片酬也不是很多,寄过来的钱也就不多,一年一万左右。

这几年,她赚的越来越多,寄的钱也越来越多,已经从最开始的一万涨到二十万。

九十年代那阵,一万已经不少。

至于现在的二十万,还是不能算少。

有这些钱,怎么也不能说清贫,但娴姐说,她这些年寄过来的钱,慧信大师只花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钱,都以小乐的名义存了起来。

慧信大师还把存折给娴姐看过。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个慧信大和尚不错。

“小乐怎么样了?”

娴姐第一时间问孩子。

“宏乐在僧房里!”

慧信大师指了指左侧的房子,便在前面带路。

说话的时候,慧信大师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

我们爷几个没吭声。

尤其是老葛,正常来说,老葛这时候肯定会阴阳怪气几句,但这次,老葛没有。

往僧房走的过程中,娴姐醒过神一般,替我们介绍了一下。

对我们爷几个,慧信大师是客气中带着一丝疏远,只是双手合十,点了点头。

左侧并排一共五间房,这五间房,有僧房,这是住的地方;有香积厨,这是厨房;有斋堂,这是饭房,吃饭的地方;有职事堂,这是库房,还有荣房,也就是接待室。

别看地方小,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僧房里外一共两个屋,小乐,也就是宏乐,在里面那个屋里。

我们没进去,而是透过门缝看了一眼。

小乐背对着我们坐在一张僧床上,身上裹着被子,身体一晃一晃的,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这几天一直这样吗?”

看了一会后,我们退出来,二叔看向慧信大师,轻声问道。

“一直这样!”

慧信大师点点头,又说了一些情况。

头两天回来,只是睡觉,这两天,吃喝正常,但行为比较古怪,白天的时候还好,只是裹着被子,面朝墙,不知道嘀咕什么。

可一到晚上,就阴着脸在屋里来回转,问他在干什么,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人看。

“他看我的目光也不对,看我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最后,慧信大师又补了一句。

“天儿,走,咱们爷几个会一会他!”

二叔琢磨了片刻,转身往僧房走。

再次回到僧房,我们没隐藏,直接推门进屋。

听到动静,宏乐一顿,转过了身,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们,问道:“你们是谁?”

宏乐的声音有点沙哑,不像是十几岁的孩子,反而有点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头。

“你师傅说你病了,让我们来给你看看!”二叔说道。

“我没病,你们走吧!”

宏乐眼神一冷,向外一指。

“你师傅说你病了!”二叔脸一沉,继续往前走。

“不走我报警了!”

宏乐往后一靠,从被子底下摸出一个手机,就要打110。

他这样一搞,我们还真没办法来硬的,只能退出去。

“二叔,有点不对,不像是鬼上身!”

从僧房出来,我小声说道。

一般来说,鬼上身的话,会呈一种发疯的状态,而且没法正常交流,更别提报警了。

宏乐思路清晰,交流正常,完全不像是鬼附身。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被夺舍了。

可宏乐又不让人检查,他不让人碰,我们也没啥好办法。

“怎么办?”

我有点犯难。

“大侄子,这会就得看你葛叔的了!”

老葛却在这时呲牙一笑。

“葛叔,你有办法?”我问道。

“大侄子,咱们巫门,最擅长干这种事!”老葛呵呵一笑,侧头对娴姐道:“你,把生辰八字给我,顺便再给我一根头发!”

娴姐迟疑一下,看了我一眼。

“没事,娴姐!”我说道。

娴姐轻点一下头,取下一根头发,但八字,娴姐没说出来,而是拿出手机,把生日日期给我发了过来。

我给老葛看了一下,老葛拿出一张黄表纸,在上面写下娴姐的八字,把黄表纸折成一个小人的模样,又用娴姐的那根头发,缠在小人的头上。

做完这些,老葛对我道:“大侄子,拿根银针来!”

“嗯!”

我点点头,从针盒里抽出一根银针,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