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进来的这间房间本来就是带有休息室和床的。
宋焉把周韵抱起来,托着她的腰臀,将人抱到了床边,刚放下去后,周韵立即反客为主,骑在他上面,扯开他整洁的领带,“宋焉,我不能失去你,所以我不会跟你离婚。你要做好这一辈子被我纠缠的准备。”
她高高在上的霸道宣言,真是骄傲无比,光芒夺目。
宋焉二十六年的人生里,从未被如此强烈炙热的爱意侵入过,他微微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样子,无言以对,只回了一个“好”字。
周韵拽住他的领带,他被迫仰起头,昏暗的房间里,四目相对时,电光火石,情潮一下子袭涌而来。
宋焉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封住了她的嘴唇,这个吻霸道极具侵略性,吻得又狠又急,搅动她的舌尖发出暧昧的水声,好像要把她吞进腹中。
周韵脸颊发红,艰难地喘息着,感觉到了宋焉与往日不同的非常强烈的情欲,“你……慢点儿……呜唔。”
宋焉无奈地亲她,声音低哑:“是你激起的,你该负责,周小姐。”
此后,便是泼天的潮水将他们两人彻底淹没,沉溺在情海里。
另一边,苏琉敏她们见两人迟迟不回来,很识趣地吃晚饭就离开了,还给周韵发了条消息——【礼服给你放在隔间里了,让你家那位宋先生换。哦对了,他带来的礼物,我已经偷偷瞧了一眼,周韵!今晚我要嫉妒死了。】
他们那边结束后,也快到下午四五点了。
周韵瘫在床上,头发被汗水打湿了,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看着手机上的短信。
宋焉把晚上要穿的礼服叫工作人员拿了过来,从门外接进来,手里只拿一套黑色的晚礼服,周韵礼服只穿黑或白,宋焉是知道的。
“这是给我的礼物?”
周韵看到了他手里的另一样东西,坐了起来,审视的目光。
毯子稍稍遮盖住前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肩膀,如上好的绸缎,胸前几个明显的淡红色吻痕,是刚才男人留下的”杰作”。
周韵的长相是清冷的冰雪气质,她骨子里的妩媚娇柔只有宋焉尝过。
他冷静的目光在瞥到她胸前的吻痕时,情欲的湿润又渐渐加深,他走过去,把黑色晚礼服和礼物盒放在床上,伸手揉她乌黑亮丽的长发,“我抱你去洗澡?”
“先看礼物。”
周韵挑起脚尖,指指脚边那只看起来就十分包装昂贵的墨绿色丝绒礼盒。
宋焉早已习惯了她女王般命令式的口吻,尤其是在一场史无前例的激烈情事过后,她的嗓音喊得都有些沙哑了,慵懒的语调听上去十分的撩人。
周韵总是喊他的名字,连名带姓,“宋焉”,在做爱时也不例外。宋焉好像从没有听她叫自己一声“老公”,这么亲昵的称呼不符合周女王的气场。
但是,当周韵叫他“宋先生”时,宋焉就知道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了。
周韵其实很好懂,她爱他,爱到可以不择手段将他据为己有。宋焉从未怀疑过她对自己的真心,但是仍旧无法把握她爱自己的方式。
她爱他的方式,几乎像是孩子在赌气。
一开始,她要把盛藜从他身边赶走,从他心里挤出去,她的所有行为,都是基于害怕失败,以及出于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她在跟自己较劲,她要赢过她的恐惧。所以,她那么渴求结果的渴求追爱方式,让宋焉很吃不消。
若是碰到一个性格跟她一样的男人,这段婚姻必定是两败俱伤。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宋焉恰恰是那种性格温和缓慢的人,如一杯温水,周韵这块锋利的冰山被温水包围着,也就慢慢被融化了尖锐的棱角。
她以自己的方式爱他,他则包容着她。
这段婚姻才能够在两个性格完全南辕北辙的夫妻之间,维持了将近两年。
就在昨天,差点就要雪崩了。
好在,宋焉他主动了一次,追来了,挽回了岌岌可危的局面,刚才结束的那场灵肉结合的性爱,是两年里最美妙最接近彼此的一次。
他们各自都感受到了。
难以言喻的情感上的联结在各自的心底悄然滋生,酸疼又酥麻的美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