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寒周上台后,沈般般朝林渠走去,“你们怎么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宋总想给你一个惊喜。”
林渠微微一笑,也看不出沈般般脸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毕竟是宋寒周擅自做主要过来的,为了不让她提前知道,让主办方不事先宣扬。
“他把自己硬塞进来的?”
“宋氏集团是这次峰会的汽车赞助商。”
经林渠这么一提醒,沈般般才想起这两天到处可以看到的会议车辆全都换成了同一个品牌,因为太熟悉而忘了宋氏集团的汽车。
金主爸爸就是不一样。
听到会场里宋寒周和主持人侃侃而谈,那副自信随性、矜贵骄傲的气度是与生俱来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能吸引全场的目光,成为人群的焦点。
这是外人眼中的宋寒周,也是沈般般以前仰望的男人。不过现在嘛,在她眼里,就是个没皮没脸、会跟孩子宠物争宠的男人。
她回到会场,坐在了凌悠然旁边,旁听完了这场会议的后面议程。
会议结束时,沈般般看向台上刚站起来就被一群人和媒体记者围堵的男人。
宋寒周目光越过人群,宠溺又无奈,很想走到她面前去,可是还得应付眼前这一帮热情的同行,甚至她还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秦颂,你在等谁,还不走吗?”凌悠然在旁不知情地问她。
“好。”沈般般幸灾乐祸地笑,转身前看了一眼宋寒周。
台上正在接受采访的男人心不在焉的目光游离在人群中找她的身影,在镜头前还得保持微笑,听到有位记者问他:“宋总,您出乎意料的出席这次峰会,是出于什么目的?”
“郑教授刚才讲到了,是他在跟我提起这场讨论会,我觉得挺有意思,正好有空,所以过来了。”宋寒周游刃有余地回答道。
又有一位记者抢着时机提问:“您在上一次公开露面是几个月前,当时您向外界透露了您的身体状态。这次您是痊愈后准备全面复出了吗?”
“你是指我的眼睛吗?的确,我现在已经复明了。”宋寒周抚摸了一下眉眼,在镜头里狡黠一笑,令提问的女记者都不禁脸红了。
“复出说法这个不太对,过去几年我因为眼睛问题在幕后做决策,并没有退出集团事务。以后我会平衡好事业和家庭,多留一点时间给家人。”
这句话一出,媒体们全都沸腾了!
“您已经组建家庭了吗?”“宋总,您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您的私生活,难道是喜事将近了吗?”“您说的家人是您已再婚了吗?”
林渠叫来了会议现场的工作人员上前来,为他挡住了攻势迅猛的媒体记者们。
离开前,宋寒周忽然回了一下头,手指暗暗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镜头无意间捕捉到了他英俊矜贵的眉宇间,渐渐敛去了方才松弛有度的淡淡笑意,被一丝坚定和笃定占据,“刚才有位记者问我是否再婚。我只属于一个女人。除非我的妻子活过来,再嫁我一次。”
他不吝啬于向全世界再一次表达他对她的爱意。
原本争前恐后喧闹的媒体们因为他这句话一瞬间都安静下来,或许是被哀伤的故事感染了,或许是出于愧疚揭开了对方的伤口。
那个提问的记者后悔地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她走到一边,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旧照片,背景是在一家超市里,照片里是年轻几岁的自己,身边跟她合照的是一对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男女。
唉??
“刚才在台上演讲的那位建筑设计师怎么和宋总的爱人长得那么像!”
这位记者惊讶地差点把手机砸到后面的摄像师头上去。
出于宋氏集团那边的保密,传闻中宋氏集团总裁的已故妻子在网上找不到任何的照片和视频,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而这位记者当时机缘巧合在超市里遇到了,还和他们合了一张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成了一位记者。
在这场会议上再次见到宋寒周,被他那句透着哀伤的话语勾起,她想拿出照片来怀念一下,没想到被她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她惊讶地合不拢嘴,“我的天,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震惊过后,她又抑制不住地激动笑起来,笑得有些热泪盈眶。
负责摄像的同事正在整理器材,看她又笑又哭,“小游,你怎么了?”
游筱灵光一现,“我决定了,我要跟主编说《前瞻》下一期的人物版块我要采访那位叫秦颂的设计师。我要赶紧邀约,不然要被人家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