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察觉手指上被软软的小勾子刮刺,原来是小奶猫跳上了台子,正在舔他手指上剩余的奶油。
他轻笑一声,“猫都比你舔得干净。”
沈般般拿纸巾擦嘴,用力得嘴唇都擦红了,脸色不好看,嘟囔着嘴,看着他把小猫抱下台子后,把一人一猫赶出了厨房。
“你不要再进来糟蹋我的食物。”
她越来越觉得宋寒周本性暴露无疑,人前正经矜冷强势跨国集团老总,人后欲求不满花样百出老色胚,主打的就是有钱人真会玩。
宋寒周喂好猫回到厨房门口,两腿交叠依靠在门框上,慵懒的动作看上去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不雅观,反而衬托出一股淡然的贵气。
“晚饭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沈般般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是保姆床伴加助理,一人多用,不仅要伺候好宋总的身体,还要照顾他的胃。
宋寒周还惦记着那盆奶油,眼神里抛出银光闪闪的钩子,“比较想先吃你。”
“宋总,我要来月经了。”沈般般几乎要求他了。
宋寒周暗眸微掀,瞥她一眼,“你的周期不是在月中吗?”
他怎么记得自己的月经期是在月中十几号!
沈般般原本想说个谎话躲过一劫,谁知道男人比她还了解自己的周期。她讪讪地笑了笑,转过身去,心虚不已,“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察觉了她明显不想做的意味,宋寒周也觉得没意思了,时而半推半就是情趣,强迫对方的意愿倒显得他落了下成求着她做,太没面子。
他轻蔑地哼了声,拿起西装外套,“我回去了。饭你自己吃。”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沈般般松了一口气,肩膀垂下来。刚才她还以为男人又要发火,心里紧张得很,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虽然还是很不高兴。
高高在上的宋寒周竟然会对她隐忍克制了。
这个念头,令她精神恍惚了良久,具体意味着什么,她不想想得太深远,没必要过度解读。男人本就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为所欲为惯了。沈般般也懒得揣度他的心思了。
自己活得轻松点要紧。
人一走,屋子里再次空下来,被无边无际的冷清填满了偌大的空间。
好在猫喝完了奶,回到了厨房,蹭着她的脚转来转去,喵喵喵地叫唤撒娇,让她觉得有了陪伴。她抱起小猫,亲了好几口:“妈妈果然没白养你。”
第二天,沈般般定了闹钟,闹钟响了后,她刚下床,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还没站稳就跌倒了床下面。
肉体砸落在地发出的沉闷声音在卧室里响起,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昨晚宋寒周走了后就没回来。
想到她的时候看得比什么都紧,恨不得拿绳子锁在身边,不需要她的时候也不管她的死活,一晚上不闻不问,连条信息也没有。
这个男人就是这副天生的冷漠无心,沈般般还期待什么呢。
直到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渐渐消退,她慢慢一手撑起来,吃力地坐靠在地上,恢复力气,斜对面的落地镜子里,一张煞白如纸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里干枯了。
真没意思。
她笑了两声,嘴角荡漾开一抹笑,支撑着床沿爬起来,走去洗手间洗漱,随意做了点早餐,昨晚试做的蛋糕还有多的,丢了怪可惜,她把剩下的吃完了。
给猫喂了一天的水和猫粮后,她蹲下身,摸摸跟着她到门口的小奶猫,“妈妈要去上班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门口的摄像头里,拍到了她蹲在地上亲小奶猫的动作,小姑娘语气很轻,温柔地哄着猫,略显疲惫的眼睛里充满了爱意。
宋家的别墅里,宋寒周丢掉手里的平板,脸色沉沉,进衣帽间换衣服。
他等了一晚上她的电话哄他回去,空等一场,一大早就从摄像头里看到她哄猫,她以前说喜欢他估计也是骗他的。
宋寒周越想越气,领带打了好几次都没系好,干脆扔回了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