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过我!宋先生!求你放过我!”
沈般般自甘下贱的样子彻底惹怒了宋寒周。
宋寒周脸色阴沉无比,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跪在自己脚下磕头的女人,他竟然和这种低贱到没有自尊心的女人睡了两年!
一想起来,就让他觉得无比恶心,浑身难受!
宋寒周上前,一把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不情愿到生不如死?”
泪水在沈般般的小脸上肆意流淌,额头被磕得通红,被贴住的伤口又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来。
她呼吸困难,盯着眼前样子狰狞的男人,“我不想死。”
她的眼睛,不再是那双亮到几乎能撩拨他心弦的光了,麻木恐惧,变成了两口干涸的枯井,刺痛了他的眼睛。
两年前,在那家他幕后开设的私密餐厅里。
他在夜色里撞到了服务生打扮的沈般般,那双剔透玲珑的眼睛比水池里的月光倒影还要明媚,波光粼粼,撩拨出欲望的涟漪。
他本身喝了点酒,失眠障碍折磨得他神经衰弱,怀里人儿的这双鹿眼让他忽然觉得有点渴,顺势就把她带去了餐厅里专门留给他休息的房间。
在开始之前,他褪了一半的衬衫才想起来问她,“是第一次吗?”
她轻轻点头,脸色很红,那双水灵灵的鹿眼偷看他时,是笨拙掩饰的爱慕。
做的过程中,她生涩而天真的热烈,让他相信她未经人事,把女人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他。她就像树上最耀眼的那颗青苹果,咬下一口,就想让人再尝下去。
后来,宋寒周就让林渠找到了她,和她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关系。
青翠略带涩味的青苹果,被他调教成了酥软多汁的红苹果。
但是苹果始终是水果,无法成为上桌的苹果派。丢掉她,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只是宋寒周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扔,就把这两年里的谜题解开了。
他的病并不是不治而愈了,而是因为她。
如苏筝所说,比起吃药带来的风险和卷土重来的麻烦,物尽其用才是他宋寒周趋利避害的正确选择。沈般般就是这样一件对他有用的东西,利用起来没有其他顾虑。
干净,好用,不给他惹麻烦,就行了。
可现在,这个女人却不像以前那样听话了,令他心烦意乱,说一大堆不知所以的疯话,仿佛自己要拿她怎么样,“谁让你死了?”
“傅家不会放过我,傅家想要我死。”
沈般般被他渐渐沉下来的声音安抚,不再失控情绪。他右手的力道也放开了,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按到沙发上坐好。
宋寒周拧紧眉宇,拿起毛巾,神情专注地擦去她脸上狼狈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擦到额头时,他看到了伤口,音色里的不悦挑高:“他们找你麻烦了?”
沈般般被他温柔拭泪的动作蛊惑,男人很好看,高贵的冷淡与疏离,不是什么人能拥有的气质,做什么事情都像是在做高雅的艺术。
都这时候了,沈般般讽刺地想,她还在眷恋对方施舍的一点点柔情,到底是有多贱。
她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别过脸去,自顾自地擦起来,“你和傅洛安订婚了。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一颗钉子。他们弄死我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宋先生,放过我一条活路。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什么也不要。我真的只想好好活下去。你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
“不好。”
宋寒周倾身向下,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吻住了她,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在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傅家也配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