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一郎对秦霄的话,深以为然,他现在的困境就是缺钱,如果有钱还需要苦恼吗?
“伊藤君说的是,我的问题还真的跟金钱有关,我同学出事之后,因为他迟迟不开口,听说特高课的人员为了逼迫他开口,特高课把山岛一家人被抓,现在山岛君的双胞胎妹妹,马上要卖到上海做艺妓。
他的两个妹妹从小乖巧,她们一直叫我哥哥的,这是我在国内的哥哥拍电报告诉我的,我们两家原本相距就不远,我们俩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都是同学,虽然没有同班。”
“她们还有多久被送到上海?”
“按照游轮出发时间,以及正常情况下,游轮将在后天下午到达上海,如果有一笔钱给上面的人,就可以把她们双胞胎姐妹赎回来,这也是解救了她们,发配到上海日租界,到艺妓馆做艺妓,很快会被沦落为妓女的,那样她们俩以后的生活就会生不如死。”
“田中君,我父亲虽然没有办法让我认祖归宗,但他在我母亲活着的时候给了我们母子一大笔钱,自从我母亲在米国去世,我就一个人飘洋过海到了上海,寻找发财的机会,这几年在上海还是赚到一些钱;购买她们需要多少钱?”
“2~3万日元一个人,这个价钱我已经打听过了,如果有人竞争的话,最多不会超过3万日元的。”
“田中君,我们一见如故,我有这笔钱,自然会帮你;明天早上九点,银行上班之后,你一个人到公共租界花旗银行门口,你也不用愁眉苦脸,我们兄弟再喝一杯,你也多吃点菜,不然浪费这里的美味佳肴,那样可不好,我们做生意的人最忌讳浪费。”
田中一郎一颗心已经放下大半,这么好的菜浪费了实属罪过,他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出身,平时他也没机会吃这么好的菜肴。
“伊藤君说的是,伊藤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都是好朋友了,当然要相互多了解?”
“按照你的情况,你应该住在日租界,伊藤家族的私生子也比日租界里绝大部分人高贵呀!”
“去年我才到上海时,所有证件都被小偷给偷了,幸运的是我在花旗银行的存折没有被偷,不然我只能流浪街头了,唉。”
“确实,没有日籍户口证明,进日租界都很费力。”
“田中君,不用纠结这个,我现在住在公共租界,做点生意,情况还不错,住不住日租界对我影响不大,如果不是与你一见如故,我并不想说自己的家事,那并不光彩。
而且在公共租界内,我更喜欢跟别人介绍我的英文名字tony托尼,在米国,我搞点紧俏商品到上海,很好卖的,上海人口众多,而且上海这边人都很喜欢米国货。”
“伊藤君,你真有商业头脑,我是大阪人,我们大阪人也喜欢做生意,可惜我家是平民家庭,没有做生意的资本,唉!”
“田中君,不要急,现在战争来了,只要胆子够大,做人低调一些,应该会有很多发财的机会,而且我们大日本皇军肯定所向披靡,到时我们合作、合作,我就不相信赚不到大钱。”
“伊藤君果然见识非凡,以后还要仰仗你。”
“田中君谦虚,以后我们一起合作发财,其他的都不重要,金钱才最重要,田中君,你说是不是?”
“哈哈,伊藤君,说的是。”
两个人在愉快的交谈中结束交谈,依然是秦霄招来黄包车,还是支付了五元法币给车夫,这种出手阔绰的样子,很让田中一郎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