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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只剩十几人的熊骑兵在成功将女皇送出去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去袭击钟离的高天城。

高天城里虽还有四十多人,但能够战斗的也只剩下二十多人,如果熊阔海不在,他们尚能与这十几名熊骑兵一争高下,可熊阔海的存在,使胜利的天平稳稳地压在了他们脚下。

钟离刚从山上飞回府里,铁家卫就冲了进来,道:“大人,有斥候发现熊阔海正领着熊骑兵攻来。”

钟离道:“放他们进来吧。”

铁家卫咬牙道:“属下愿与他们同归于尽,即使依旧会输,也要让北庭知道大荒的人不是软骨头。”

钟离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犹豫地点头道:“好吧。”

铁家卫感激道:“谢大人成全,属下告退。”

回到城头,他向同伴们宣布了自爆的想法,却并没有几个人支持,大部分人都装作没有听到。

虽然这儿是虚拟世界,但该有的疼痛感一分都不差,如果将死亡当作刑罚,那自爆就是最痛苦的刑罚。

因为它需要强行逆转灵力的运行规则,使所有的灵力都压缩到极限,这时候,自爆者的肉体将会因为灵力的反弹而被从内而外的撕裂,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比起凌迟处死还要痛苦千万倍,且必须明明白白地承受下来,因为还需要在适当的时机以灵魂为火点燃压缩的灵力完成自爆。

而且,如果时机掌握不当,爆炸将不能顺利产生,自己反倒白白被反扑的灵力撕成碎片,所以没有几个人愿意白白承受这种痛苦,白白牺牲。

铁家卫失望地扫视一眼装傻充愣的战友们,随后看向答应了他的几个好友,伸掌笑道:“好兄弟。”

几人纷纷击掌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好兄弟,不是吗?”

黄昏的余光照在他们充满笑意的脸上,久久不愿离去,好似一别就是永远。

他们从城墙上下来,停在城门口,唤出麒麟马,铁家卫打气道:“出去后,咱们不醉不归,我请客。”

众人豪气道:“冲啊,回去喝酒。”

他们毅然冲下了山。

随着几声重叠在一起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个延绵几十千里的三色恐怖蘑菇云自平地钻了出来,冲上天际,冲散了夕阳映在白云里的梦幻橘海。

随着山崩地裂的颤抖消失,爆炸处赫然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阔坑。

城上的众人远望着这一幕,耳边好似还回荡着他们几个豪气风云的声音,多种情绪自心底流出,有震撼,有后悔,有佩服,也有感伤,但唯独没有对胜利的喜悦,即使敌人全部消失在眼前。

正当众人感伤时,一个小如蝼蚁的黑点自坑里飞出,向着他们极速飞来。

黑点逐渐变大,众人逐渐看清了他的样貌,熊阔海光着身体,粗犷的身形除了嘴角渗出一丝血外,没有半点伤痕。

众人一惊,慌忙结阵,可眨眼的功夫,熊阔海已掠至他们眼前,没有军阵加持的他们简直不堪一击,熊阔海左手随意一扫,唤出几道冰枪轻易洞穿几人,右手凝聚一把长戟,斩出一道冷冽的剑气再次势如破竹地腰斩几人。

几招过后,人已死尽,熊阔海成功进入城里等着雪皇降临。

不到一个呼吸,雪皇就化作一道白光从天那边来到这边。

雪皇杀机凌然地俯视熊阔海道:“你可知罪。”

熊阔海跪在地上,虔诚地道:“不知陛下,属下犯了何罪。”

雪皇愤恨地道:“因为你让她逃了,没有人能打伤本皇后安全离去,可因为你,她······”

熊阔海道:“属下知罪,但如果能重来,属下还是会那么做。”

雪皇愤怒地伸出手指一点,一条灵力射线瞬间击穿熊阔海胸口,寒冰灵力自伤口处迅速蔓延,转眼将熊阔海冻成冰雕。

钟离不知何时浮空立在他身后,惋惜道:“你的手下对你忠心耿耿,一心为你着想,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心寒。”

雪皇回过头,唤出蕴含五彩流光的冰戟道:“本皇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使者教训。”

钟离伸手唤出一把普通的岩枪,道:“是我僭越了。”

雪皇冷哼一声,挥出冰戟,隔空打出一道五彩流刃砍向钟离。

钟离举枪一刺,枪尖泛着点金芒将流刃刺散。

雪皇身似惊雷,冲向钟离,挥戟斩道:“看来你有些实力。”

钟离随手横枪挡下道:“陛下过奖了。”

雪皇再次挥砍出势沉如山的一戟,这一戟不仅重,还快,仿佛冻结了时间。

钟离却依旧稳稳地接住,并反手震开冰戟,一枪刺了出去,这一枪不快,就是普通的声先到,枪后随。

可在雪皇眼里却是枪先到,声后随,枪影紧追,比起女皇的剑更要快上几分,他慌忙收戟挡枪,却还是慢了一步,枪尖自冰戟半寸外擦过,轻易击碎护体屏障,洞穿胸口,伤口的寒血才柔柔地流出,立马就被岩枪硬化为石。

雪皇眼见自己被一个无名之辈打伤,愤怒至极地挥戟斩向钟离的脑袋,钟离立马抽枪后移,轻松躲过。

雪皇接连挥出数道寒冷至极的五彩流刃,流刃一成形立马就潜入空间里,再瞬间随机从钟离周身三尺的空间里遁出,同时,他还释放极其恐怖的寒冰灵力在天空之上形成一个占地千里的冰域。

外面的世界。

雪庭的人看见屏幕里的雪皇动真格了,无趣道:“没得看了,陛下动真格了,他必输无疑。走了,走了。”

苏沫怒道:“什么意思你们,钟离不也没动真格,凭什么就认为他要输了。”

雪庭里一名贵族不屑地呵呵两声,道:“就凭他?要是能赢,我倒立吃屎。赌不赌?”

苏沫道:“赌,干嘛不赌。”

一旁的女皇劝道:“这位姑娘,你还是冷静一下,从钟使者刚才的战斗表现来看,他实力确实不俗,但雪皇那招连空间都能冻结,即使是我也很难挣脱开。所以……”

苏沫不信道:“你的意思是钟离会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遇到的强者都说他实力超群,没人能看透他,他怎么可能会输。”

雪庭那名贵族顿时讥笑道:“那是你觉得的强者,在雪皇陛下面前,他们也只能是蝼蚁。陛下有一句话说的好,井底之蛙眼里的天只有井盖那么大,殊不知井外的天是井盖的无数倍。”

苏沫还要说话,张贤插嘴道:“苏沫姑娘,麻烦你不要给大荒抹黑,钟离他固然强大,但在雪皇面前也不会是对手。这场比试确实是我大荒输了,好在代价不大,钟离也会因与雪皇一战而获得一些美名,算是赚了。”

苏沫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相信钟离,连自己人也都不相信他,顿时气恼地对大荒的士兵们道:“他在为你们而战,你们既然不相信他能赢,为什么还要热情参加,如果你们拒绝,以钟离的脾气,他绝不会强迫你们。”

士兵们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当时被雪皇一激,热血上头,失去了理智才参加的。可现在想想,才发现这是一场本就不可能赢的战斗,去了也只是丢人现眼罢了。

苏沫道:“我不能让他寒心,我绝对支持他。这场赌约,我赌了。”

雪庭的贵族在听见张贤的话语后才想起雪皇对苏沫有意思,反倒有些不敢赌了,毕竟雪皇知道自己让苏沫吃了屎后,说不定会扒了他的皮。

就道:“赌这个太恶心了,赌另外的。”

苏沫坚定道:“不,就赌这个。我不会输的。”

随后看向女皇道:“你作证,谁要是敢反悔,你就杀了他。”

女皇沉默地点了点头。

那位贵族见此,心里慌得一批,根本就想不到解决办法。他不怕钟离赢,就怕雪皇打赢出来后知道苏沫吃了那个东西,找自己算账。

众人视线再次聚集屏幕里。

钟离一 一挥枪打散五彩流刃时,枪尖表面已镀上了一层冰霜,并迅速漫延至他身上,他急忙震散长枪上的寒意,不觉一个寒冷的五彩领域迅速将他包围,极度的寒意将空间都给冻结,也想要将他冻结,这让他每一个动作都仿佛遭受到了泰山般的阻力,变得十分缓慢。

雪皇再次唤出五只巨大的神兽幻灵,合力喷出一条宽厚的混色光柱冲向行动缓慢的钟离。

这条混色光柱爆发极其恐怖的寒气,仅仅是外泄的寒气,就将天上地下的所有都冻结成冰,没有意外。

雪皇突然又挥掌聚出一个冰球,但不是轰向钟离,而是投向远方即将被寒意追上的难民,冰球瞬间打中难民形成一个防护罩护住他们免被寒意侵袭成冰雕,否则,钟离的子民都将被波及而死,无一幸免。

钟离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一 一冻结成雕像,现在的他因为怕再把脑端挤爆,就把原有神识的百分之一降维,再强制多次分裂才敢进入的一丝意识,在战力上只是保证比雪皇略强。

随后,他的耳边出现了脑端的提示音:“叮,您的子民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七二五,请注意保护,当死亡率达到百分百,您将成为败者被驱逐出这个世界。”

同时,钟离身上金光一震,震碎身上的冰霜,虽然立马就重新覆上,但这挣脱冻结的片刻,他已奋力抬枪一舞,一条金色的千丈巨龙随枪成形,伴着一声威严巨吼冲向混色光柱。

金光撞上混色光柱,寒气想要吞噬金龙,金龙想要岩化光柱,两者互不相让,来回僵持,最后终是金龙略胜一筹,将光柱岩化,但金龙色泽黯淡,变成了即将消散的虚影,再被血煌白虎一个扑击打中,终是散了去。

就在这时,天上冻结的橘海突然碎裂,一个半径高达一千米的熔岩陨石撞破橘海出现在天穹,犹如天神降凡般,拖着一道金色尾影砸下。

雪皇匆忙控制五兽飞天托住陨石,但陨石内藏的灵力与重量简直超乎想象,只接触陨石的一刹,它们就瞬间石化,被压为点点泡影,像是金黄色的蒲公英飘落至天涯。

雪皇不信邪地挥戟斩向陨石,却被反震的手臂发麻,他费力驱除体内岩化的灵力时,陨石已压着他撞向了城中。

只听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城内多了一座燃着火焰的球山。

钟离脸色有些苍白,刚才的天动万象显然耗费了他不少的灵力。

在这个虚拟世界,脑端会根据灵魂意识的强度赋予复制体相应的灵力,但当灵力见底时,恢复速度却是慢得可怜,天地间也没有灵力供吸收恢复。

空中的钟离迟迟不见雪皇落败的提示,不禁有些疑惑,虽然雪皇的生命气息还在,但已经被他重伤封住了,要想脱困,没有百八十年是不可能的。

难道需要将其彻底杀死?

或许是的。

想到这,钟离伸手控制陨石自动崩裂成碎片,帮其脱困。

没了陨石的压制,成了岩石的雪皇体表不断地出现裂缝,很快就破壳而出。

他呼吸剧烈地看向钟离,眼神奇怪道:“你的灵力属性很特殊,既像土,又像金,真是奇怪。”

钟离道:“只是偶有机缘罢了,你的灵力里不也含有噬火、庚金、固岩等特性。”

雪皇总觉得不能混为一谈,他的这些特性都是炼化了不同效果的冰魄才有的,和钟离那种金土相融的灵力终究是有区别的,但钟离说得也有些道理,这个世界总有些他没见过的事情。

雪皇见钟离脸色有些白,继续道:“看来你没有多少灵力了。”

钟离应道:“是的。”

雪皇道:“为了抵抗你这特殊的灵力,本皇的灵力也不多了。”

钟离不想雪皇太丢脸,决定让他半招,就提议道:“要不,一招定胜负。”

雪皇重新凝聚冰戟道:“好。”

说完,他身形却是一闪出现在钟离面前,挥戟砍向钟离面门道:“才怪。”

钟离偏身一躲,同时反手刺出一枪道:“雪皇陛下,耍小聪明降低我的警惕可没用。”

雪皇不躲不闪地挨上一枪,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无尽的寒意自他身体里冲出,顺着长枪附在钟离的身上,同时,他捏碎冰戟,凝聚蕴含五种冰魄的灵力,一拳轰向钟离心口。

拳未到,钟离四周的空间就已被冻结,体表更是生出了五层薄冰。

钟离似乎在震惊中,又似乎被冻住了,一动不动,就在无匹的拳头打中钟离时,钟离体表突然焕发一道金光形成一个玉障护盾,只听一声钟吟,雪皇被震飞了出去。

雪皇倒飞好几里,稳住身形后立马挥手凝聚数之不尽的冰锥射向钟离,钟离震开冻结体表的寒冰,挥枪一扫,打出一道劲气横扫所有的冰锥,再缩地成寸攻向雪皇。

雪皇慌忙躲闪,再凝上冰戟反击,虽然他久经沙场,戟法练得神乎其神,可面对钟离内藏变化之道的神枪,根本防不甚防,远远不像对阵女皇那般轻松,只两招,喉咙就被捅穿,再一招,心脏又被捅穿,这时候他才知道钟离为何喜欢以守为攻了,原来他一旦主动攻击,单凭那神鬼莫测的枪术,自己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连防守的能力也没有。

不到四招,雪皇就已重伤垂死,身体岩化的速度也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慢。

最后,随着钟离用枪杆将他打落地面,天上响起了一道声音道:“雪庭雪皇战败,大荒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此次游戏结束,请大荒准备好离开这个世界。”

外面的苏沫高兴的叫道:“钟离赢了,我赢了。”

接着,她又看向那名贵族,却发现他已躲在了人群里。

苏沫就嘲讽道:“怎么,不敢出来了。还记得我们的赌约吗?快去吃啊。”

见没动静,又道:“雪庭的人原来都是不守信用的。”

这时,一直不语的雄阔海突然起身钻进人群,拉出那名贵族。

那名贵族一直求饶,雄阔海仿若未闻,对着苏沫怒道:“我们雪庭的人宁死也绝不受此侮辱。”

说着,他提着贵族飞了出去。

苏沫疑惑地看向女皇道:“该不会逃跑吧?”

女皇道:“他将人拖出去杀了,还把头带了来。”

说完不久,雄阔海就提着一个冰冻的脑袋飞了回来,丢给苏沫道:“人已死,赌约失效。”

苏沫举起拇指点赞道:“不错,虽然没有言出必行,到好歹也不算失信。”

雪皇出来了,他发现巡练舱里竟还有人再躺着,立马疑惑地看向女皇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

女皇一愣,看向训练舱那边,心头一惊,走过去打开舱门检查了一番,摇头道:“死了。”

死了!

众人皆是一惊,苏沫疑惑道:“怎么会死了呢?”

女皇道:“不清楚,我检查一下。”

雪皇怒道:“北雁,你要是没有个解释,本皇跟你没完。”

…………

随着游戏结束,这个世界开始解体,钟离的意识也被送了回去。

钟离睁开眼,打开船舱就听雪皇与女皇吵了起来,就连苏沫也帮着不对付的雪皇说女皇

钟离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就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

只听女皇道:“你们那几个通灵境的人能值几个钱,大不了少跟你们要些灵晶。”

苏沫道:“呸,你好不要脸,因为你的烂机器害死了这么多人,你还要跟我们讨要机器运行的费用,简直白日做梦。”

雪皇道:“北雁,你耍本皇,本皇还没跟你算账,没想到你竟还有意隐藏这机器的弊端,让本皇白白牺牲了几员大将,本皇不跟你讨要损失,你倒先咬上本皇了。”

女皇道:“你知道我为你们创造那个世界,让你们有完美的体验感消耗了多少灵晶吗?这些灵晶足够再培养一百来位灵海境了,我只是想跟你们平摊费用,你们倒好直接借机耍起赖来。

再说,自爆会使使用者的灵魂意识彻底消失这件事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清楚会出现这种情况。”

雪皇怒道:“本皇平时觉得你是一个讲理的女人,今天倒是见到了你癞蛤蟆的真嘴脸。”

女皇道:“事情已经出了,我可没说不赔偿你们,可是我给你们赔偿金,你们也得给我机器运行的费用,我的费用远远高于给你们的赔偿金,把它减免在费用里怎么了?”

随后她看向沉默的钟离道:“钟使者,你最理性,你说我做错了什么?”

钟离一愣,没想到她会把问题抛给自己。

他默默望向躺在船舱里一动不动的铁家卫他们,耳边似乎还听见了他们爽朗地笑喊道:“冲啊,回去喝酒。”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随口的约定竟真的成了他们再也无法实现的遗言,这也怪他,如果他坚持拒绝,这事也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他们就还能出来痛快的喝酒吃肉。

风紧云散,清冷的月光顺势投在铁家卫他们苍白的脸上,他们的嘴角似乎余留着一丝少年豪情的笑意。

钟离不觉一股悲意涌出,就连风吹树叶的飒飒声也像是在哭泣。

许久,钟离才道:“女皇陛下,生命是无法用价钱来衡量的,因为每一条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无论是对他们的家人,还是朋友,乃至是像您这样的陌生人。相信各位都能通过脑端看到他们的英勇壮举,你们觉得这种壮举可以用钱买到吗?况且他们身上还连接有家人的亲情,朋友的友情,这些也能用钱买到吗?”

没有人回答,大荒的士兵被张贤用眼色逼得闭上了嘴,女皇的人自然不会应和,没有雪皇的命令,熊骑兵们也不敢叫。

苏沫疑惑地环顾四周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敢说话,好奇怪。”

雪皇扫视自己的手下,骂道:“你们是乌龟吗?听不懂话吗?问你们话呢?都给本皇回答心里想的。”

熊骑兵顿时喊道:“买不到,买不到,买不到······”

他们一声比一声大,一山比一山高,直达天穹,只为让死去的同伴们听见他们在帮他们讨要公道。

苏沫立马跟着喊了起来,大荒的士兵们再也压抑不住,高声喊了起来,最后就连女皇的手下们也悄声附和。

女皇沉默地望了眼他们,又给雪皇和钟离使了一个脸色,然后飞上了高天。

雪皇和钟离赶紧跟上去。

女皇悬在月亮下,冷漠道:“你们要怎么解决?”

雪皇道:“一,你把本皇当成试验品,本皇不跟你计较,但费用必须取消。

二,他们家人余生的基本生存问题,你每年都得掏钱解决,如果本皇发现你有一次不给,本皇就带人砸了你的城邦。

三,你必须按照雪庭的战亡补贴,一次性将这笔费用付给他们的家人。榜上有名的,你得额外补偿灵晶。

四,你让我国白白损失了几位通灵境,每一位一百斤灵晶赔偿给我国。”

女皇道:“一百斤灵晶太多了,最多六十斤。”

雪皇道:“七十。”

女皇一口答应道:“好。”

雪皇道:“不行,要八十。”

女皇气恼道:“你不能反悔,已经说好了七十。”

雪皇不爽地冷哼一声,道:“七十就七十吧,臭娘们肯定在菜市场混过。”

女皇不理会他,看向钟离道:“我按照他的要求赔偿你,可行否?”

钟离道:“我可以再加上一条吗?”

女皇道:“你说说看。”

钟离道:“我以为,这终究是贵国对脑端了解的不够完全,才造成的意外事故,我想要贵国向我国以及死者的家属道歉。”

女皇道:“我可以以个人名义道歉,但绝对不可能以国家名义道歉。”

雪皇道:“有区别吗?”

女皇道:“区别很大,如果不行,那就免谈,如果你们愿意为了这几条人命向我宣战,我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