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师傅还认为林鸿的思路错了,不该将体系成熟的健体术、七斗魁罡步、七星剑法、八卦剑法等功夫融进华佗禽戏劲,应该用华佗禽戏劲去适应这些功夫。
二者都以华佗禽戏劲为基础,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是创造,后者是按部就班。
林鸿善于纳谏,冷静下来思考,必须承认茅山师傅是对的。古武练劲属于相当典型的水磨功夫,要一点一点练,和道法一样毕生修行。此前林鸿定下“重道轻武”的未来规划,创造林氏古武与路线冲突了。
路线不对,钻得越深到头来往往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时间,悔之晚矣。
重新理清头绪,林鸿不在好高骛远,修行重点放在南传大显威灵法和六派道法上,健体术、华佗禽戏劲勤修不辍,不在花心思琢磨林氏古武。
等哪天古武练到“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个层次时,健体术是古武,七斗魁罡步是古武,七星剑法是古武,打人嘴巴也是古武。
茅山师傅给林鸿指明的就是这条光明大道。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古人诚不我欺啊。
夫妻二人练了一会儿功夫,听到客栈里人声渐多,收功平气,携手返回客房。
过了二十来分钟,他们拿上佩剑、包袱、芥子袋出门,去雕刻坊找弗得、封云亭等人。
湘儿大仇得报,旧的执念消散,却又添了新的执念,也不知昨晚她和封云亭发生了什么故事,一人一鬼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暧昧。好在湘儿头脑清醒,知道人鬼殊途,打算等封云亭雕刻出观音像就去地府报道。
弗得赖上封云亭了,一时半会不想离开。林鸿、彩衣请他喝酒吃肉,花了三天时间清理方圆百里内的妖魔鬼怪,使得飞僵皮·纳鬼袋里收的小鬼增至二十五个。
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
林鸿、彩衣要回广冻,无法长期逗留在李家镇,清理行动告一段落,二人向弗得辞行,互道珍重后便离开了李家镇,直奔福康县而去。
世道真的乱了,饥民闹事,百姓抗捐,风潮起义,最离谱的是县衙派出去的人口调查员和钉门牌人员遭农民围殴驱赶,更有甚者纠集乡邻围困县衙,要知县老爷收回成命。
清廷信用破产,苛捐杂税已经快让老百姓活不下去了,人民草木皆兵,任何政策都会引起强烈反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清廷药丸了。
福康县情况稍好,没出现乱象,孤悬在外的大方伯村更是人人安居乐业,欣欣向荣。
小姜把面具焊死在脸上,一改往日作风,用姜家掌握的蜡尸技术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华丽变身为全村老少交口称赞的“姜善人”,大涨姜家脸面。
冷冷清清的姜家大宅里住进了不少人,听说小姜先后娶了两房小娇妻,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林鸿、彩衣没有惊动他,用芥子袋收了一万六千两黄金,飘然东行苀喌。
夫妻二人泛舟硒湖,尝到了心心念念的苀喌人……硒湖醋鱼,把苀喌附近着名景点逛了个遍,这才搭乘怡和洋行的轮船走海路回広喌。
在広喌城外码头下船,林鸿领着彩衣进城闲逛,特意去先施百货购物,勉强让彩衣体验了一把后世女人商场血拼的感觉。
城里有林家岭酒坊的分店,路过时林鸿特意瞅了眼,生意还不错,酒的种类也变多了,有六七种是林鸿没见过的。
跟分店掌柜打听了下,林家一切都好,那个傻儿子没搞出什么乱子,林鸿也就放心了,陪彩衣玩爽了才慢悠悠地回林家岭。
林家岭村东,竹园。
林鸿搂着彩衣站在鹅卵石小径入口,大喊道:“我林耀祖又回来啦。”
彩衣好奇地看着四周,问道:“老公,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吗?”
“是啊,现在有点小,不过不要紧,明天就让咱们那个傻子儿找人来扩建,保管叫你和敏儿住得宽宽敞敞舒舒服服。”
彩衣满足道:“现在就很好啊,我喜欢这片竹林。”
“既然老婆喜欢,这一片,那一片全买下来,都种上竹子。”林鸿壕气十足地说道。
彩衣笑嘻嘻问道:“你是哪来的土财主?”
“土生土长的啊,老婆,咱们回家。”
“嗯啊。”
林鸿牵着彩衣的小手穿过竹林石径,来到大门口,抬手轻轻一推,大门便敞开来。
“咦,门没锁,有人住吗?”
林鸿大声喊道:“徐老弟,你住里面吗?”
“谁在喊?”
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堂屋里走出来,细细打量林鸿两眼,似是认出他了,匆匆迎上前,一脸惊喜地问道:“老太爷,您回来了?”
林鸿问道:“你是阿福的小儿子阿庆吧?”
阿庆笑道:“老太爷记性真好,我是阿庆。”
“家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了。老太爷走后,老爷吩咐我每天过来打扫,打扫完了锁上门,不准其他人来破坏。”
林鸿心中涌起一丝暖意,笑道:“你去林府问问,要是阿江在家的话让他过来拜见太夫人。”
“太夫人?”
阿庆愣了下,下意识朝林鸿身边的彩衣看去,顿时眼前一亮,不敢不多,连忙低下头,心说这位太夫人好年轻好靓哦。
“老太爷,太夫人,我马上去请老爷夫人。”
“去吧。”
阿庆火急火燎地跑出门,粗大事了,老太爷领了个小老婆回来啦。
“老公,我有点紧张怎么办啊?”彩衣小声问道。
林鸿好笑道:“你是太夫人,是阿江的后妈,该紧张的是那个不孝子,你最不该紧张了。”
“可我年纪太小了,一个能当我爹的人叫我妈,我……我感觉好奇怪哦。”彩衣纠结道。
“习惯就好了,一家人总要认识下,以后减少来往就行了。放轻松,你可是微波派彩衣仙子,怎么能在一群凡人面前露怯呢?”
“才不是仙子呢。”
“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仙子啊。”
彩衣听了甜言蜜语,紧张感消散了几分,抱着林鸿的胳膊往屋里走去,茫然无措道:“老公,一会阿江他们来了,我该叫他们什么呀?”
“就叫名字咯。”
“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那就办了他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