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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识破的楚怀夕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副严肃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此刻她们两个人站在南诏王府不远处,也属实不是可以放心交谈的地方。

她一把拉起沈既白的手,将他带到了较为僻静的角落去。

角落人少,但空间小,幸亏今天沈既白穿的不是那种贵重宽大的衣袍,而是一身干练清爽的紫色黑纹收腰锦服。

不然两个人站在一起,估计要挤在一块儿。

沈既白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很不理解。

“你到底在做什么?”

而楚怀夕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四周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熟人了,才缓缓道:“我要入宫。”

“入宫?”

“对啊!”说着,楚怀夕似是想起来什么大事,开始伸手去摸索着他的衣服。

她的手小小的,触碰到他的身体时,带着些许柔柔的痒意。

沈既白眸色沉了沉,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沙哑了几分。

“楚怀夕,你在做什么……”

可楚怀夕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径对于一个鲜少接近女子的少年郎来说有多越界。

多暧昧……

她叹了口气,悄声道:“入宫需要令牌,我的没带,想看看你有没有。”

见沈既白不说话,她又问了一句。

“有吗?”

沈既白将身上的令牌拿了出来,赫然悬在她眼前。

楚怀夕想要拿过来,却被沈既白直接收了回去。

“你要入宫做什么?”他淡淡地看着她,手里的令牌举得高了些。

是楚怀夕拿不到的高度。

“入宫,找物证。”

她踮起脚尖,想要拿那个令牌,可好像每次要碰到的那一刻,沈既白都会拿得更高了些。

“什么物证?”

“呼……”楚怀夕够不着那令牌,累得靠在了墙边,“就是宋相思用来装曼栩香的东西。”

“可能她把这些东西早早就处理掉了,但曼栩香这种东西,味道是经久不散的,只要有所沾染,都要过个把月才没有一点味道。”

楚怀夕耸了耸肩:“我不信她全都扔了。”

闻言,沈既白皱了皱眉,肃声道:“那你为什么不让楚淮之他们去找,还打扮成这副样子?”

他本来今天到南诏王府就是因为听说楚怀夕昨日发了一天的烧。

可现在,她似乎好得很,还活蹦乱跳的,都会伪装成丫头,想着混进宫里去了。

“那不是我爹娘不肯我出来嘛……”

小丫头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面上尽显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沈既白很不喜欢看到她这副样子。

许久,他才淡淡道:“我带你进宫。”

……

就这样。

楚怀夕坐上了镇北侯府的马车,与沈既白同处一个车厢。

她记得上回坐这辆马车,还是从内学堂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二人在车上……

“你就叫柚白吧……”

“哦……”

这该死的,毫无厘头的回忆……

楚怀夕只觉得如坐针毡,眼睛直朝着窗外看去。

风从窗边灌了进来,吹起她脸上薄薄的面纱。

于是那张娇俏的脸蛋,就那样若隐若现地撞入了沈既白的眼眸之中。

少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柚白……”

什么!

楚怀夕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眉眼,分明是平静且没有一丝丝波澜的。

他这样一座冷冰冰的雪山,竟然也可以这样毫无遮拦地唤着姑娘家的小字的吗?

“你……干什么……”楚怀夕眼神躲闪着,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向她俯身而来,宽大的手掌仿佛要将她的头顶盖住。

楚怀夕立马躲开了,整个人缩在了一旁,有些无措地望着他。

“你的头发……”沈既白淡然道,“乱了。”

“哦……”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捋了捋自己那到处乱跑的刘海。

都是孩子,还都是孩子呢,怎么可能啊……

又是她想龌龊了吧。

车内空间蛮大的,楚怀夕离他坐得远了些,二人间的空位足以再坐下一人。

沈既白眉心微蹙,声音又变得冰冷了起来:“进了宫后,你就跟在我身旁,假装我的婢女,明白吗?”

他看着六神无主的楚怀夕,忍不住将最后三个字加重了音。

“婢女?”楚怀夕愣了一下。

“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沈既白眉头轻轻一挑,难得的玩心上头,“想入宫,就只能先委屈郡主做我的婢女,柚白。”

难怪他会突然唤自己柚白。

原来只是为了给她安插一个可以进宫的身份罢了。

……

一路上,楚怀夕都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放在了窗外。

她发觉自己是越来越爱多想了,怎么对着一个半大的少年,也会……

而沈既白也没有看她,他有点不解,为什么楚怀夕短短两日会给人一种两个人的感觉。

那日花灯会上她热情而奔放,口口声声说要做他的妻子,而现在的她,眉目之间充满着一种疏离感,好像是故意要和他划清一些距离。

二人心事重重,度过了最为安静的时刻。

连外头负责赶马的六子都忍不住朝里面看去,想看看世子爷是不是和小郡主吵架了。

到了宫外。

依旧是沈既白先下来,然后转过身子,伸出手,想要接她下来。

但楚怀夕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一把跳了下来。

不过,逞强没有好下场,她下来的时候险些崴脚,是沈既白及时扶住了她。

沈既白的手放在了她的纤纤细腰上,给了她一个力,站稳了脚。

但这种近在咫尺的感觉属实有些怪异,楚怀夕只觉得再晃动一下,她的鼻子就要碰到了沈既白的了。

“谢谢……”她赶忙从沈既白的怀中退了出来,一时觉得丢人丢到了家里了……

沈既白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他们也不算是第一次亲密接触了。

他朝着守在宫门口的侍卫出示了下令牌,二人便顺利地进去了。

“你进宫,是要去你们之前住过的地方吗?”沈既白问道。

“是,我记得当时宋相思的住处和我隔了个院子。”楚怀夕指向了宝色阁那块儿,“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