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人,你也能站在阳光下了。”
赫色的头发,火焰图案的斑纹……
那是……缘一……
黑死牟露出了微笑:“缘一,你是特意在这里等我的吗?”
“我是来送你的,为了见证大家击倒鬼舞辻无惨。”
“这样吗……如果有来世,希望你不要再有我这样的兄长。”
缘一的笑容如同温暖的朝阳:“兄长,世间的万物瞬息万变,我们只需顺其自然就好。”
“你……还是老样子啊……”
黑死牟微笑着,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善逸痛哭流涕地打开车门钻进了后座。
“爷爷!您居然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您死掉了,呜呜呜……”
水谷玉子尖叫着阻止:“呀,别进来!桑岛前辈的伤口不能碰!”
桑岛悟慈郎望着这个可爱的徒弟,目光充满了慈爱。
……
海苔跌跌撞撞地走到剑兰的身边,给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剑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脸撇向一边。
旁边,葡萄抱着甜瓜不停地在甜瓜身上擦着满脸的鼻涕和眼泪。
甜瓜嫌弃地大喊:“住手啊,好dirty(脏)啊!”然后将葡萄一屁股顶开。
葡萄愈挫愈勇,继续朝甜瓜扑了过去。
……
悲鸣屿行冥无力地倒在墙脚,艰难动着嘴唇对隐成员说道:“我没救了,不能浪费宝贵的药……快去其他的年轻人那里吧……”
弥留之际,他仿佛看到了当年一起生活的孩子们的灵魂。
孩子们哭着抱住了悲鸣屿行冥:“呜呜呜,我们都最喜欢老师了……我们那天不是想要逃跑,而是想着老师的眼睛看不见,我们必须保护老师……外面有农具,我们是想要出去喊人帮忙的呜呜呜……”
“啊,原来是这样啊……那大家一起走吧……”悲鸣屿行冥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
伊黑小芭内走到了蜜璃的身边,温柔地抱住了她。
蜜璃睁开眼睛,虚弱无力:“无惨被打倒了吗?”
“嗯,打倒了……”
“我没能帮上忙,真的对不起……”
“不,你千万别这么说。”小芭内温柔地在她耳畔低语,“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吗?你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高兴。成为柱之前肯定也经历了艰苦的训练,但你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和你一起谈话是我最开心的事,仿佛那时的我也成了一位普通的青年,你就这样治愈了我。大家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千万不要看轻自己……”
获得了极高的认同,蜜璃忽然淘号大哭起来:“呜哇——!我最喜欢伊黑先生了,和伊黑先生吃饭最香了,因为伊黑先生总是温柔地注视着我!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以让我当你的新娘子吗?”
“当然……只要你觉得是我就好,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
不死川实弥恍惚间做了个梦,仿佛看见了自己那早已过世的母亲。
“母亲,你为什么站在那里?快来我这里吧!”实弥对母亲喊道。
母亲拂着泪:“我不能去你们那边,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明白了,我和母亲一起走。”
实弥拉过母亲的手,正欲把她背起,却被另一只粗鲁的手给推开。
“放手,我带着志津走,你给我去那边!”
实弥抬头看见对方的脸,不禁怒火中烧:“混账老爹,你放开我妈!”
实弥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竟然不让他陪着母亲走。
实弥的父亲狠呛呛道:“不管是天国还是地狱,都不是你应该去的!你应该庆幸我遗传了健壮的身体给你!”
他暴躁地说完,便拉着母亲慢慢朝黑暗里走去。
父亲和母亲越来越远,实弥急坏了想要追上,但是却怎么也摸不到他们的近前。
黑暗间忽然晃过了一道白光,再次映入眼帘的竟然变成了鬼杀队的几名隐成员。
隐成员们七嘴八舌地喊道:“快来啊,不死川先生醒了!”
实弥不甘地喃喃:“可恶……”
不过好在玄弥还在,他会好好照顾玄弥的。
……
旁边的担架上,一道破音的吼叫划破天际:“啊,好痛啊!我被野猪咬了!”
伊之助躺在担架上,隔着野猪头套又吐出了一口血。
隐成员感慨道:“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
真不愧是“野猪”……
……
三道分贝不一的女声由远及近,径直朝宇髄天元而去。
“天元大人!”
“天元大人您还好吗?”
“呜呜呜天元大人您不可以死掉啊!”
跑来的正是宇髄天元的三个妻子——雏鹤,牧绪,须磨。
宇髓左拥右抱地靠在老婆们的怀抱里,笑嘻嘻地耍着酷:“华丽的我当然没事了!你们晚上没来真是太好了,真的很危险呢!”
三位妻子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家丈夫。
……
水谷蓝拉着杏寿郎从横七竖八的伤员中穿过,来到了蝴蝶忍的旁边。
“大家都没事,真是万幸。”水谷蓝和蝴蝶忍感慨道。
蝴蝶忍细眉凝起:“悲鸣屿先生还没有醒过来……”
“那不用怕!”小蓝大手一挥,“我的父亲和母亲来了,他们别的不擅长,但特别擅长治疗被别人判了死刑的病人。”
杏寿郎抱着臂,重重点头:“是啊,岳父大人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
擅长所有,反而显得其他方面不突出了……
蝴蝶忍心下安定了些,微笑着往别处走,打算去看看其他的伤员。
「不知道……某个总是被讨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刚走到外面,就听见了富冈义勇激动的喊声:“炭治郎在哪?炭治郎他没事吧!”
「阿拉……炭治郎?」
蝴蝶忍也挺担心炭治郎的,她连忙走上前去。
“炭治郎……炭治郎他……”隐成员犹犹豫豫地伸出了颤抖的食指。
顺着隐成员手指的方向,她和富冈义勇都看见了被一名隐成员扶住勉强跪坐着的、早已没了意识的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