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也连连点头。
「能够和师父一起行动,总觉得心里就有底多了!」
寒暄还不到一刻,忽然,只听一声巨响从无限城的上方传来。于此同时,她们脚底的榻榻米也开始剧烈震动起来。
这是什么动静?!
蝴蝶师徒立刻警惕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蝴蝶忍敏锐地感知到了力道来源的方向,她对身边的人大喝一声:“香奈乎,快向后跳开!”
香奈乎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方向,刚向后跳去,只听头顶一声剧烈的爆响,随后,一个桃红色的人影瞬间坠到了刚才她和蝴蝶忍站着的地方。
那人悠然抬起头,露出了脸上大面积的条状刺青,以及他金色眼珠中的数字——
“上弦”、“弐”。
……
“咕~”
无限城的一处悬空上方,结着一张酷似蛛网似的肌肉组织。
那一条条恶心的肉条中心处,则是一个直径比一人身高还长的巨大球形肉瘤。
谁能想到,这就是无惨现在的状态呢?那都是拜珠世拳头里的药物所致。
她的拳头里,被注入了大量的变回人类的药。她本想与鬼舞辻无惨同归于尽的,却不料被小蓝斩断了手臂,捡回了一条命。
但对付鬼舞辻无惨远没有那么简单,这些药物迟早会被他分解掉,现只盼着鬼杀队的各位能够尽快赶去了!
……
主公屋内。
产屋敷杭奈坐在桌前画着地图,但她的脑子里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起父亲和母亲的温柔身影。
「怎么会这样,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吗……
父亲,母亲,你们回来啊……我求求你们了……」
想到这儿,一颗颗的泪水簌簌地从她的眼中往下掉。
“不要哭。”辉利哉坚定地对她说道,“断不可停下手中的笔,我们一定要取得胜利。”
杭奈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咬着牙点头:“是!”
主公屋外,是被小蓝安排守在外面的千寿郎和豌豆。
豌豆听见屋内他们的对话,感慨道:“新的主公真了不起啊,年龄只有我的一半,又刚经历了生离死别,但是却挑起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大梁,我真是自惭形秽。”
“新的主公是非常厉害,但是你不要这么说自己,豌豆。”
千寿郎看着旁边甜甜的女孩,握了握拳,金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毅,“无论是主公,还是豌豆,还有大家,我觉得你们都非常棒。我也要像我的大哥还有父亲一样,不负炼狱家之名。我要赌上我的生命去保护主公!”
“千寿郎,如果你要赌上你的生命,那就连我的也一起赌上吧。”豌豆微笑着说道。
千寿郎愣了愣:“欸?”
只见豌豆的笑容宛若甜蜜的蛋糕:“如果能够和千寿郎死在一起,那我们可以埋葬在一起吗?想想也是一件开心事呢。”
“呃……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埋在一起的吗……”千寿郎犹豫着攥了攥衣襟。
可豌豆并未回答千寿郎的话。她只是望着他,笑而不语。
千寿郎望着豌豆眉眼弯弯的模样,猛然间好像领悟了什么!
「啊,埋葬一起!
难……难道说,豌豆她……
对我……」
千寿郎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但又很怕是自己想错了,因此只红着脸,低头不作声。
豌豆见他的羞赧模样,抿唇轻笑一声,往他旁边凑近了些,认真地问道:“千寿郎讨厌豌豆吗?”
千寿郎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问他讨厌他吗?
他喜欢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讨厌呢?
从她第一次上他家找他时,她的一颦一笑,就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自那以后,他就一直在等啊 ,等啊,又很怕很怕,怕豌豆再也不会来了,就像大哥一样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不过后来他们果然有缘,豌豆不仅来了,还带着大哥一起来了!
自从他认识了豌豆,他炼狱家的所有事就全在走上坡路了,豌豆简直就是他的祥瑞啊!
豌豆托着略带婴儿肥的腮帮子,眨着蓝色的水汪汪大眼:“太好了,那我们如果都死了,就埋在一起好吗?”
千寿郎听了这句话,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自己的心上仿佛开出了一朵朵灿烂的鲜花。
他内敛地低下头,温柔一笑:“什么死不死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嗯!”豌豆的眼睛弯成了一对小月牙儿,“我们还有很多以后,我完全相信千寿郎!”
“豌豆,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千寿郎笃定地抬起头,声音变得铿锵有力。
他的男子汉潜力已完全被激发了!
他决定了,等再过六年他成年了,他就去找蓝姐姐的父母,和豌豆提亲!
他早已知道豌豆父母双亡,豌豆又是蓝姐姐家的远亲,因此豌豆的事都是蓝姐姐家做主。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豌豆是他的,任何人也休想抢走!
见到千寿郎眼里已满是坚忍之色,聪明的豌豆又怎么没有觉察到,千寿郎内心的细小变化呢?
达成目的的她仍旧装作一脸清纯无辜的模样,但却早在心里笑开了花……
……
一间不知名房间内,身着海浪纹羽织、脸上戴着大红色天狗面具的白发老人正坐在榻榻米上,担忧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祢豆子。
祢豆子双目紧闭,紧咬牙关,豆大的汗珠不断地自额头渗出。
老人用帕子将祢豆子的汗拭去:“祢豆子看起来很难受啊。”
“鳞泷老先生,我们已经给她服用了珠世的药,理论上,应该可以使她变成人。”水谷玉子在一旁安慰道。
鳞泷左近次轻舒一口气:“祢豆子如果可以变成人,鬼舞辻无惨追求千年的梦想就可以破产了。他一直在寻找可以克服阳光的鬼,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也就只有祢豆子和小蓝可以不怕阳光。”
房门被推开,一个八字胡男人走了进来。
“小蓝也吃了那个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水谷清郎说着,又顺手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