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清郎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头都在疯狂打鼓。
他好怕怕啊!
他只是个悬壶济世的医生而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他可不要参与啊!
天杀的弟弟,陷他于不义啊!如果可以,他好想继续隐居,他弟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小蓝成了婚,就让她恩恩爱爱地生活下去不好吗?
可是有一个很不幸的问题——
小蓝的夫君不是个省油的灯啊!这件事,他作为父亲还是得出面,总不能叫自己女儿才十九岁就要当寡妇吧?
什么鬼,什么鬼杀队,真的好可怕啊!他只想快快乐乐地当个赤脚医生……
产屋敷耀哉和煦如春风的温柔声音响起:“谢谢您,水谷前辈。谢谢您提供这样一个重要的情报,如果可以研究出杀死鬼舞辻无惨的药,那不知又可以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是啊是啊!”水谷清郎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但是他却心想——
「我救别人的命,他们又不发我钱,关我什么事啊!一个弄不好,我自己、我全家都要丢命啊!
我只是想救我女婿一个人的命啊,我只是不想我女儿当寡妇啊……」
水谷清郎带着一肚子的内心oS,离开了产屋敷的宅邸。
他刚走到大门外,却看见地上有许多用血管走路的眼睛,眼睛里还写了字——“肆”。
他连忙掏出一个喷雾瓶,对着眼睛一顿狂喷。那眼睛一被沾到水谷清郎的药水,霎时就像被涂了风油精的跳蚤,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了。
“什么鬼东西?”
他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在一些墙角又看见了几只眼球。凡是看到的,他全都用喷雾给喷死了。
他将一动不动的眼球踢到阳光下,将它们晒成了灰烬……
……
另一边,发现奇怪眼球的人还有不死川实弥。
按照要求,他去富冈义勇的宅邸和义勇进行柱级的练习,还被炭治郎误以为他们在私下里斗殴。
他被炭治郎不按常理出牌的态度弄得十分烦躁,炭治郎还一直说自己很爱吃萩饼什么的……
「啊啊啊干什么要在富冈那家伙面前说我爱吃的食物啊,简直无语死了!」
他骂骂咧咧地走下台阶,却发现了暗处几丝微妙的鬼气。
身姿快速深入竹林,强劲的大手猛然一抓,捏碎的居然是写有“肆”的诡异眼球。
这是鬼舞辻无惨那家伙弄的什么东西吗?这么说,富冈的家被他摸到了?
……
天还未暗,水谷清郎来到了炼狱家,去找自己的女儿。
水谷蓝最近神神秘秘的——
她把已经快死的前任鸣柱带到了蝶屋的一间医疗室,让清郎和玉子进行治疗,这事清郎自然是知晓的;
她还在共同与他们研究药物,这他也知晓;
但是她除了这两件事,还在做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本来他还未曾察觉,但有一次他去找女婿时,居然被告知小蓝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回家了!
她白天尚且能找到人,晚上却失踪,这就十分可疑了……
难不成,女儿才刚结婚就腻了,所以其实在偷人?!
今天他趁着小蓝白天在,一定要以父亲的身份,和她好好地谈一谈!
一进大门,水谷蓝正好在院子里。水谷清郎站在门口就和她攀谈起来。
“小蓝,”水谷清郎不自然地清清嗓子,“听说……你最近晚上都不在家?”
“父亲,请您不要干涉我。”小蓝的表情有些窘迫,仿佛被抓包一般。
她露出这个表情,水谷清郎瞬间无法淡定了:“小蓝,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啊!父亲最爱的就是你,最在乎的也是你。老实说,要不是因为你,那个杏寿郎他是死是活我才没所谓。但是你如果对他厌了、倦了,完全可以离婚,绝对不可以脚踩两条船啊!”
小蓝的五官瞬间仿佛被提了起来,嘴巴也张成了一个“o”型:“父亲,您说什么啊?”
“你不要狡辩装傻了,我都知道了!”水谷清郎痛心疾首,“你知道女人在过去如果通奸,是要受到‘铜烙’的刑罚的!现在虽然为父会帮你遮掩,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水谷蓝:??( ′?w?)?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道神采奕奕的中年男音——
“是清郎啊!好巧,我今天提前结束工作了。”
水谷清郎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得一哆嗦,讪讪地回头:“槙寿郎,我刚才什么都没说,你应该没听见什么吧?”
“啊?没听清楚。”炼狱槙寿郎哈哈大笑道,“就听到了什么‘通奸’、‘铜烙’、‘遮掩’什么的。”
水谷清郎:“……”
“怎么了,谁通奸了?”炼狱槙寿郎笑得十分开心,一副八卦模样,“是我认识的人吗?”
“呃……不……不认识……”
小蓝气愤异常,对水谷清郎喊道:“父亲,哪有父亲亲自来污蔑自己女儿清白的?我有我自己的计划,您不要现在乱说!”
“你……闭嘴!”水谷清郎拼命朝小蓝使着眼色。
炼狱槙寿郎算是看明白了:“清郎,你说的莫非是小蓝?”
水谷清郎:“……”
救命啊,他不擅长撒谎啊!
为什么这个时候玉子不在,这事玉子是行家啊……但是玉子现在和珠世在一起研究药物,她抽不开身,不然就和他一起来了!
水谷清郎急得额头冒汗。
他略微思忖,决定转移话题:“呵,你今天工作怎么结束得这么早?”
炼狱槙寿郎接过话道:“不知道主公大人今天怎么了,他忽然让我提早回家。宇髓也是,也提前回去了。”
“难怪我今天去找主公大人的时候没碰上你。奇怪,那你怎么比我晚到?”
槙寿郎提了提手中的纸袋:“哦,我在路上转悠了一圈,买了一些炸猪排给孩子们吃。”
“炸猪排?那是什么?”
“是洋食,我也搞不懂,据说年轻人爱吃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这样啊……”见刚才的话题被成功略过,水谷清郎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