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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那辛苦你们了。”

于是,剑兰带着豌豆、葡萄和甜瓜离开了。

炼狱杏寿郎问道:“他们四个人要去哪里?你们说的正事又是什么?”

“找住的地方啊,然后……”水谷蓝警惕地看了看左右,又示意炼狱杏寿郎低头。

炼狱杏寿郎微微低下身子。

水谷蓝凑在他耳边轻轻道:“我要去找上弦·陆。”

“什么?!”炼狱杏寿郎脸色顿时变了,“这太危险了!”

“嘘!”水谷蓝赶紧捏住他的嘴巴,将他的两片薄唇捏成了一个鸭子嘴,“你嗓门太大了。”

等水谷蓝松了手,炼狱杏寿郎赶紧动了动嘴唇。

——还好没歪。

“你不是说相信我吗,现在还是不放心?”水谷蓝盈盈浅笑。

她的眼睛里好像有碧蓝的大海,泛着璀璨星辰。

炼狱杏寿郎只觉得自己的心房里也闪着莹莹星光。

但是他依然没有被她带偏:“不是说到了游郭,我们就要寸步不离的?那么只要我同你一起去,那就没问题了!”

游郭街红彤彤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明明是夜晚,但却好像出了朝霞般,温暖而绚烂。

水谷蓝有些发愣:“这个事例外。”

“小蓝!你……”

“啊,有你最爱的烤红薯!”水谷蓝岔着话题打断他,用手指向了远处,“我给你买两个吧,你晚上可以躲在被窝里偷偷吃。”

她说着便朝卖烤红薯的方向我跑去,从这个话题中脱离。

炼狱杏寿郎无奈地跟上。

……

二人又逛了逛,到了时间便走回原处和剑兰汇合。

剑兰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了她找的住宿之地——森田屋。

——也是一处游女屋。

“我定了三个房间,三个男的一间,我和豌豆一间,蓝姐姐一个人住一间。”剑兰解释着,“为了防止那位大人窃听蓝姐姐的内心,所以蓝姐姐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一个人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炼狱杏寿郎问:“那位大人是鬼舞……”

“嘘,不可以说出来!”剑兰竖着眉毛瞪着他,“蓝姐姐一旦说出他的名字,会马上死的。所以我们平时也不能说,万一说习惯了那可糟糕了。”

炼狱杏寿郎心下顿时一酸,看了水谷蓝一眼。

水谷蓝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好了,各自进屋吧。”

他们刚要上楼,却被一道中年妇女的声音阻止了。

原来是森田屋的老板娘,她和蔼地拿出了一个册子:“几位贵客,我需要登记一下你们的信息。”

炼狱杏寿郎开朗地自报家门:“你好!我的名字是炼……”

他话未说完,水谷蓝的魔爪立刻狠狠地掐上了他的腰!

女孩子纤细的手指用力在他的腰上拧来拧去,似乎掐中了什么穴位,又疼又痒的奇异酥麻感阵阵传来。

他瞬间呆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水谷蓝笑眯眯地对老板娘道:“他叫杏仁,我叫水谷蓝。”

老板娘抿唇笑着记下了他们二人的名字和相貌。

“嗯,那就有劳了哦!”水谷蓝假笑着把炼狱杏寿郎往楼梯上拉,“走吧杏仁!”

剑兰看着他们二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默默跟上。

她的眼睛快要无语成一双半月眼了。

几人走过了Y形楼梯,来到了长长的走廊。

剑兰指了指几人的房间所在,便回到了自己和豌豆的房间。

水谷蓝也走进自己的房间,可刚要关上门,却有一张傻不拉几的大脸探了进来:“小蓝,我有话和你说。”

水谷蓝有些懵,看着炼狱杏寿郎自然而熟练地从半开的门缝处钻了进来,又反手关上了门。

水谷蓝坐在了榻榻米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可我必须去,那是无惨大人交代给我的事情。”

听到她称那个穷凶极恶的鬼舞辻无惨为“大人”,炼狱杏寿郎只觉得听起来十分刺耳。但是他知道,那是水谷蓝为了见到那个鬼王时不露出破绽而强迫自己叫成习惯。

一阵阵挫败感又在他的心里蔓延开,他沉思着也坐在了榻榻米上。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水谷蓝的屁股往他那儿挪了挪,“但无惨大人也给那个上弦打过招呼了,我对无惨大人有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否则我早就自杀成功了,也不会被变成鬼了。”

听了这些话,炼狱杏寿郎立刻抬起头看着她,一双浓黑的剑眉紧紧皱成一团:“你自杀过?”

“不必在意,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水谷蓝心虚地躲闪着杏寿郎的目光,“别说这个了,不是买了烤红薯吗,你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说着,又伸手去摸炼狱杏寿郎的口袋,想要把那个红薯掏出来。

炼狱杏寿郎捉着水谷蓝的手,不让她乱动:“你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我不会在你面前吃的。”

水谷蓝的动作停了停。

“小蓝,你就算不告诉我,难道我就猜不到吗?我会相信自己喜欢的人!虽然还不清楚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但是就算是作为昔日的同伴,我也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炼狱杏寿郎的话语就像重拳一样,每一个字都敲在水谷蓝的心上。

“别抓着我胳膊了,杏寿郎。”水谷蓝的声音透着一丝疲惫,“你别闹了。”

炼狱杏寿郎呆了呆:“我别闹?”

“嗯,我都是为了你好,虽然你应该不会接受。”水谷蓝的声音越来越小。

要不是她靠在他的耳边,否则凭这位震破自己耳膜的狠人的听力,恐怕都要听不见了。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就把自己耳膜振破,生生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所以为了护他周全,她又是骗人又是骗鬼,在无数次惊险与刺激中淡然地骗过了所有人。

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大义凛然的人,兴许她也不会这么累……

心上的劳累仿佛也牵连到了身体,水谷蓝慢慢将脑袋搭在了炼狱杏寿郎的肩上。

“什么意思?”炼狱杏寿郎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