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杏寿郎:“……”
水谷蓝抱着炼狱杏寿郎的手松了开来,想要去摸一摸那个奇怪的物体。
炼狱杏寿郎赶紧抓住她乱动的手:“那不是日轮刀……”
“那是什么东西?”
炼狱杏寿郎:“……”
奇怪了!她不是医生吗?医生会不清楚人体构造吗?!
再说了,哪有人会把刀藏裤裆里?!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水谷蓝抬头看了看他:“到底是什么?我来看看……”
她的脸上写满了好奇,作势想要推开他,去一探究竟。
他连忙双臂用力,加深了这个拥抱,不让他们之间有一丝一毫的空隙,更不给她任何乱看的机会。
“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还不行。”炼狱杏寿郎坚决道。
水谷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现在这样抱着,感觉真不错。」
他们的拥抱持续了会儿,终于放开。
二人的心里都感到像蜜一样甜,虽然他们并未互诉心意,但又似乎不再需要言出于表。
炼狱杏寿郎豪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柔情:“你不用勉强,慢慢走就行,时间赶得上!我会在这里等你的……我等着你,小蓝。”
“嗯,好……”水谷蓝点点头,忽然愣了一愣。
「他对我的称谓,变了……」
一阵阵别样的情绪在她的胸口翻涌,沸腾,快要炸开。
她这是怎么了?
她张张口,想要回应他,但是不知为何,平时叫惯了他的名,如今反而叫不出口了。
她的脸颊泛起朵朵绯红,眉眼弯弯,雾蒙蒙的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你要等着我,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走开。”
她可还记得某人说在藤袭山等着自己,结果并没有来的事。
“唔姆,不会的!”炼狱杏寿郎的目光灼灼,眉宇间气宇轩昂,“天黑之前我不会有别的事情,我一定会一直在这!”
「以后,再也不想分开了!
我已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水谷蓝收起目光,转过身来,恋恋不舍地走进了山谷。
「怎么感觉,我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人呢……
不过没什么关系啦,反正之后,也不会再分开了……」
……
走过了长长的山路,水谷蓝来到了家里,见到了自己的二叔——水谷慈郎。
今天的水谷慈郎没有犯病的迹象,在客厅正襟危坐着,脸上浅浅的皱纹显得十分严峻。
“你又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今天又是来拿药?”水谷慈郎开口询问。
水谷蓝点点头:“嗯,马上有一个任务要做,我拿了药马上就走。”
“你一个人吗?”
“不是……”水谷蓝忽然想到,二叔似乎对杏寿郎很有意见,于是接着道,“不是一个人,还能是几个人?不过可能……可能那边已经有几个队员了吧……”
水谷慈郎显然有些怀疑,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了一直跟着水谷蓝的小乌鸦。
紧接着,水谷蓝也向小乌鸦投来了一个比二叔更凌厉的目光。
小乌鸦虎躯一震,它感到自己被两道不同的杀气所夹击!
小乌鸦自然是怕水谷蓝更多一点,它一言不发,左右摆着头,假装在看风景……
好在水谷慈郎没有为难小乌鸦的意思,他又看向水谷蓝,审视道:“一直以来让你办的事,有进展了吗?”
总算换了个话题……
水谷蓝暗暗松了口气,她把她从炭治郎和蝶屋那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水谷慈郎娓娓道来。
水谷蓝总结道:“现在看来,鬼杀队里并不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事,关于那种花朵的事情可能都在鬼那里了……我认为,那个鬼舞辻无惨应该也知道青色彼岸花。
“只要找到珠世,或者找到鬼舞辻无惨的老巢,治好您的病这件事应该就可以完成一半了……”
水谷慈郎垂着目,语气里听不出他的情绪:“你还能成为柱吗?”
“成为柱啊……”一说到这个话题,水谷蓝就有些尴尬,“现在还不行,柱的位置还没有空缺,我也还没有完成升柱的条件……”
“我啊……已经为你不抱期望了。”水谷慈郎仿佛是早就猜到了水谷蓝要说的话一般,语气平平。
他转过身,拿起了背后的日轮刀,拔刀出鞘。
刀身,是幽幽的深蓝色,眼色像是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
“成为猎鬼人究竟是为何?明明自己身为强者,却要一次次地以出生入死为代价,只是换取弱者的性命……这种交易真的等价吗?”水谷慈郎望着自己的刀,冷笑道。
“如果这样去看,那自然是不等价的,但是我认为这件事并不能以这种角度去看待……”
“你给我闭嘴!”水谷慈郎积蓄已久的愤怒突然爆发了出来,他的刀锋指向了水谷蓝,“你这个废物!两年了,你都还没有成为柱!蹉跎了两年的时光,你竟然告诉我,鬼杀队没有青色彼岸花的秘密?你早干什么去了!亏你还是一名剑士!
“你根本不配当一名剑士!你的内心根本不够坚韧,你的软弱只叫我鄙夷!我当初就不该帮衬你父母教导你,如果我没有花心思在你身上,我可能也许会变得更强,那我也不会被黑死牟造成重创……”
水谷蓝有些错愕,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的新名字:“黑死牟?黑死牟是谁?”
水谷慈郎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双眼因充血而瞪得通红:“不,如果没有你,也许经历的事情都将改变,我可能根本就不会遇到黑死牟!我也就不会被你愚蠢的父母吃下青色彼岸花,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都是你的错!你根本就不配跟我学习我自创的蓝之呼吸,你就应该一直当一个人人欺负的医生,去研究你那下三滥的医术!”
二叔的刀在水谷蓝的眼前胡乱挥舞着,水谷蓝的眼眶也慢慢变得湿润了起来。
二叔他,从未对水谷蓝说过如此重的话。
一直以来,他们不仅仅是叔侄关系,他们的关系更似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