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蓝藏在面纱下的嘴巴忍不住笑了笑。
这造型,有够奇怪,还要去模仿……
“我戴面纱,是一种习惯。”水谷蓝淡淡地解释。
一直站着怪累的,找个地方坐下吧……
水谷蓝转身找着合适的可坐位置。
“哎,等等!”少年追上水谷蓝,“我的名字叫伊黑海苔,你的名字是?”
“海苔?”听到这个名字,水谷蓝抿紧嘴巴,强忍笑意,“我叫水谷蓝。”
伊黑海苔和水谷蓝叽叽喳喳地说着话,滔滔不绝地描述那位伊黑先生有多么地帅气非凡……
他说到自己本不姓伊黑,但是他父母却因为贫穷把他卖了,做了奴隶。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主人家被鬼袭击时,幸好那位伊黑先生赶到,救了他。所以他便以伊黑先生的姓作为自己的姓氏。
他又说到那位伊黑先生名为伊黑小芭内,是如何帅得一骑绝尘,两只不一样颜色的眼睛酷得没边,下半张脸总是富有神秘感地缠绕着绷带,脖子上也总是缠绕着一条银色小蛇……
他为了找到同款小蛇,被蛇咬了无数次,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的“真名天蛇”……
“伊黑先生的蛇叫镝丸,我的蛇叫大蛇丸!”海苔自豪地介绍着自己脖子上缠绕着的小家伙。
水谷蓝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细得像一条线的蛇:“面条都比它粗,你确定应该叫大蛇丸,而不是小蛇丸?”
“啊?可恶!”海苔生气地涨红了脸,“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大蛇丸现在年纪还小,他迟早有一天会成长为一条大蛇的!”
水谷蓝没再搭话,她悠闲地坐在一块十分平整的岩石上,等待着下一只袭击的鬼……
……
藤袭山的七天考试时间过得很快。
只要有鬼敢袭击水谷蓝,水谷蓝基本上都是一刀斩,最多不超过四刀。
只要有两只鬼连续死于水谷蓝的刀下,其他鬼看见了,都迅速跑了。
所以水谷蓝和伊黑海苔基本上是处于一个“无鬼问津”的状态……
闲暇之余,他们也聊天聊得十分愉快。虽然水谷蓝无数次把海苔弄得炸毛,但是他却认为水谷蓝和伊黑先生一样毒舌,所以他也就忍了……
海苔整个就是一个伊黑先生脑残粉的状态,三句话不离伊黑小芭内……
水谷蓝不停地翻着白眼,她的白眼都要翻到头顶上了……
总算到了考试结束的时间了,总算不用再听到“伊黑先生”这四个字了!
因为海苔每次提到这位甲级队员伊黑小芭内,水谷蓝的脑子里总会飘过同为甲级队员的炼狱杏寿郎的傻兮兮笑脸……
当海苔描述伊黑小芭内的样貌时,水谷蓝的脑海里竟然脑补出了炼狱杏寿郎一只眼睛黄、一只眼睛绿,下半张脸缠了绑带,脖子上再缠绕了一条蛇的诡异景象!
这!太!吓!人!了!
——没办法,她只能用已知的人去脑补想象。
两人来到了进山的地方。除了先前那两个宣布规则的女孩,他们两个是第一第二到的。
稍微等了一会,又来了一个女孩。
等第四个人到了的时候,那两个双胞胎女孩开始说话了——
“恭喜各位平安通过了考试,真是万幸。接下来会为大家测量身材数据,制作鬼杀队的制服,并标上等级。
“等级从高到低分别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一共十个等级。现在你们都是最低级别的‘癸’……”
水谷蓝听了,有些吃惊。
一共十个等级?那炼狱杏寿郎是甲,岂不是最高等级?而自己是最低级的癸……
她瞬间又告诉自己要淡定,炼狱杏寿郎也是从癸慢慢升级的……
负责讲解的女孩继续道:“下面会让你们挑选用于制作日轮刀的材料‘玉钢’,制作工期需要十至十五天……”
其中一名女孩拍了拍手,从天上扑腾着飞出了四只乌鸦,分别落在他们四人的肩上,“这是‘鎹鸦’,是用于联络的乌鸦。”
水谷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乌鸦,继续听女孩的讲解。
另一名女孩端出来一盘块状物:“下面大家挑选一下自己的玉钢吧……”
几人盯着盘子站在一起。
海苔戳了戳水谷蓝:“你看,二十几个人,只剩下四个!”
水谷蓝打掉他的手:“安静选吧。”
选哪个呢?看起来都一个样子啊。
不知道杏寿郎他当时是怎么选的……
水谷蓝随手拿了自己面前的这一个。
这么近,那就是缘分了。
就它了。
……
选完玉钢,量完身材,大各回各家了。
水谷蓝和伊黑海苔走下楼梯,伊黑海苔还在口若悬河地和水谷蓝说东说西,见水谷蓝一直心不在焉的,疑惑道:“你在看什么啊?”
“没什么啊。”水谷蓝边说着,眼睛还在不停地四下扫视。
她的血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飙升……
——不是说好七天后会来接她的吗?
现在七天了啊,他人呢!
伊黑海苔一脸疑惑地看着水谷蓝皱着眉,眼神快要喷出火来。
马上两人就要分道扬镳了,海苔拉了拉水谷蓝的袖口:“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互相露个脸?”
相识相伴了七天,但一个始终戴着面纱,另一个一直缠着绷带。就连吃东西的时候,都是三口解决、迅速蒙面,二人始终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我不要。”水谷蓝正在气头上,心情差极了,“我不习惯。”
“这样吗……”海苔失落地垂下头,慢慢解开了自己脸上的绷带,“但我怕之后不认识了,那我就先给你看一下我的样子吧!”
伊黑海苔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那是一张朝气蓬勃的少年脸。
本来遮住面貌的时候,只露出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尚且给人一丝杀气感。但是当他这张脸完全展现出来时,再搭配着他那仅用一根简单白色发带挽在脑后的丝滑黑色长发,迸发出的气质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