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老爷子说的正起劲,却不料朱小明牵着的二哈就像发了疯似的,死死咬着他裤脚。
看那架势,分明就是急眼了。
老爷子看的一脸迷茫,扯着裤脚赶紧解释。
“哎哎哎,我说谛听是牲口,又没说你,你咬我干什么...去去去,信不信我今晚先把你给炖了。”
老爷子本想着吓唬吓唬二哈,却不料后者不仅不听,反而更加生气了。
“哈哈哈...老爷子你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
朱小明站在旁边看热闹,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臭小子你还乐,还不赶紧给我拉开,要不然...要不然我我我...我可就一掌超度它了。”
蓝伊鹤愤怒的举起右手,却没敢下得去手。
虽然他不清楚这条狗是朱小明从哪弄来的,可是直觉告诉他,这条狗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老爷子我还真不信你敢下手!”
朱小明笑着调侃道:“老爷子你知道它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是谁?”
听到这句话,老爷子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再撇撇四周,哪里还能看得见谛听的影子。
下一秒,老爷子就好像被踩到了小尾巴一样,瞪着大眼睛、蹭的一下窜起来。
“它它它...它该不会是谛听大人吧?”
“嘻嘻,是不是很惊讶!”
朱小明歪着脖子得意道:“我师父怕它惹祸,所以给它吃了一棵化形草,结果就成这样了。”
“...”
听到朱小明说的话,蓝伊鹤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个混小子...他他他,他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蓝伊鹤懊恼不已!
皱着眉连退十几步,拱着双手赶紧道歉。
“谛听大人息怒,我真不知道是您,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计较了吧。”
“汪汪汪!”
愤怒的谛听现在可听不见去这些。
想他堂堂地府神兽、冥王爱宠,变成一只狗就已经够委屈了,现在竟然还要被人糟践。
换成平时,它早就搅得天翻地覆了。
“...”
看到谛听依旧不依不饶,蓝伊鹤顿感无力。
沉闷了一会,他皱着眉望向朱小明。
“臭小子,谛听大人是被禁锢法力了?”
“嗯!”
朱小明不明白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木讷的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
“既然你不肯原谅我...与其日后被你清算,还不如我...”
老爷子兴奋的舔着嘴唇,贪婪目光紧盯着谛听肥硕的身子上下打量。
“???”
这番举动,可把谛听吓坏了。
它连滚带爬躲到朱小明身后,只敢露出半个脑袋以防不测。
“不是...老爷子你想干什么?”
朱小明意识到不对,赶紧上前拦住老爷子。
看老爷子这架势,分明是馋了打算吃狗肉火锅。
“哈哈哈...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
老爷子眼见目的达到,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这可就把谛听吓坏了!
这种被人视作盘中餐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
...
也就在几人尬聊的时候,曹宁已经在空地周围起了一座阴阳法阵。
法阵分东西南北四个朝向,每一端各有一道神符镇守,撑起的金元气罩将整个空场全部罩住。
寻常人从大阵外面经过的时候,根本看不见里面,而里面的人却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外面。
不仅如此,大阵还可以隔绝阴阳,就算冥币被烧成灰烬,也不会散落出去。
“大功告成,现在等着收钱就好了。”
曹宁将一块刻着曹安字样的木牌牌丢进大火。
只要等元宝蜡烛和木牌被烧成灰之后,这片冥币才能真正进入地府流通。
而上面刻着曹安字样的木牌,可以防止被孤魂野鬼当做无主资产肆意掠夺。
无形中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大火一直从白天烧到黑夜,要不是中途曹宁用地火加持了一下,说不定烧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准。
等到大火熄灭,只见空地中央除了黑色灰烬以外,还有成如小山一般,摆放整整齐齐的纸币山。
意外横财的出现,吸引来了一大批孤魂野鬼。
“桀桀桀,我闻见了香烛的味道,可真香啊。”
“我也闻见了,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品尝过香烛的味道了,上次在路边偷吃,还差点被一个姓赵的摆渡人一枪毙了。”
“这味道可真纯啊,一定能够我们饱餐...快看,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那那那,那是一座金山?”
“我的天呐,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冥币,这是命中注定要让我发一笔横财呀?”
“我的、我的,那些全部都是我的!”
“...”
虽然曹宁一开始有做认主处理,可是在面对小山丘一样多的元宝蜡烛、冥币纸钞时,不心动根本不可能。
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孤魂野鬼越来越多,他们每个人贪婪的目光都恨不得将阵法撕碎,把里面的一切一切,全部都占为己有。
眼瞅着孤魂野鬼越聚越多,局势也变得更加危急。
不过作为始作俑者的曹宁,却一点也不慌张。
他望着四周聚拢而来的小鬼,脸上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算我给你们,你们有这个命拿走去花吗?”
“阴兵借道,阳人回避!”
就在这时候,漆黑的边缘深处,忽然传来刺耳的轰鸣声。
只见漆黑的村庄边缘地带,成千上万的黑甲士卒,迈着整齐的步伐,趁夜而来。
他们人人身负重甲,手持刀枪剑戟,军中黑色骷髅旗迎风招展,煞势逼人。
领头将军身披玄铁重甲、胯下追风烈焰马,手中擎着一柄方天画戟,肃穆神色令人不寒而栗。
在他身后,是一千训练有素的黑骑,也是曹宁这次着重调上来担任前锋突击任务的部队。
后卫刚刚抵达五公里外的村庄,一千前锋就已经越过四周平坦麦田,抵达火葬场前沿。
黑旗军的出现,无疑让那些心存侥幸的宵小一下子全都慌了神。
纵使他们在阳间游历了这么久,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