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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循然面含笑意地望着在座的众魔怪,耐心地等待它们的回答,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

见状,沁香等一众魔怪心里免不了腹诽循然一番,但面上不显,还微微点头,异口同声道:“全凭尊上吩咐!”

“各位客气了!”

“尊上,恕属下惶恐!”

“罢了,到时你们就听从坤若的吩咐就是了!”

闻言,众魔连连点头应是,但心里怎么想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循然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润了润喉咙,漫不经心道:“各位,今天找你们来赏花主要还是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这帮人若是知道时然的分身在外面,不知道会有何感想?会不会借故闭关不出?还是装聋作哑,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说实话,他还是挺好奇的!

“尊上,您想告诉我们什么事?”沁香等一众魔怪皆停止交流,面露疑惑地望向循然,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应。

循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微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你们时然的分身在禁地外面罢了!”

“这怎么可能?”众魔怪窃窃私语。

坤若默然片刻,便再次向循然确认道:“尊上,您这消息属实吗?还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这玩笑可不经开呀!”

“本尊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不像!”

“你们也不必紧张,时然要找也是来找本尊,他是不会越过本尊去找你们的。”

话落,循然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还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唉声连连,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是了,相比于底下这些无关紧要的老不死,时然要找人报仇也是来找他,这些老不死也属实不用太过担心!

当然,前提是时然还保有理智!

若是时然理智所剩无几,那搞不好会连这些老不死一块给灭掉,毕竟这些老不死也算不上死有余辜!

说实话,他还是挺期待时然地到来的!

“尊上,您不用担心,时然如今实力不比以往,他对你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是以前,时然的实力也不比尊上强,属实不用担心这点,尊上应该是不想对他下手吧!”

“时然也曾为魔族立下汗血功劳,尊上念着旧情不要对他下手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须要对他的自由有所限制才行。”

众魔怪猜不透循然心里对时然是何想法,就只能将以己度人,好从时然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循然对此置若罔闻,依然自顾自地喝酒解闷,仿佛事不关己一样,这也让众魔怪坐立不安,快要交谈不下去。

见此情形,坤若琢磨片刻,开口道:“尊上,大阵一旦开启,魔都将会固若金汤,届时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倘若时然在魔都内,属下可以排查得出来,若他不在,那肯定也能收到风前来查看一番,届时您可化被动为主动。”

时然不就是一魔帝吗?有什么可怕的,魔都内那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魔帝的分身吗?

况且,时然的理智在不在还是个问题?倘若是时然的理智不在,那对付起来轻而易举。倘若还在,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句话,时然不足为虑!

“坤若长老,你还真是有见地!”循然我微微一笑,开口道:“既然你如此有见地,那时然的事情也一并交给你来办吧!”

坤若微微点头,回应道:“属下领命!”

“若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

“尊上,大阵什么时候开启?”

“今天傍晚!”

眼见众魔怪的表情有些错愕,循然也懒得跟他们多做解释,起身走人,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循然刚一离开,在座的众魔怪不免松了一口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碍于隔墙有耳,便纷纷起身走人。

不一会儿,偌大的御花园变得空无一人,只留下浓重的酒气在空中弥漫不去,而落在地上的花瓣也随风起舞。

“这场景还真是凄凉!”

祈胜从小道中走出来,捡起地上一支败落的花朵,抬脚地朝寝宫的方向走去,微风也在轻抚他俊美的脸庞。

须臾,祈胜来到宫殿前,推开房门,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望着在榻上假寐的人影,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尊上,好久不见呀!”

循然听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腔调,内心感到一阵烦躁,开口道:“时然,你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难听了?”

“还真是令人伤心!”祈胜一甩衣袖找了张椅子坐下,笑道:“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你第一句话就是说我的声音难听。”

“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

“既然你啥都不想干,那干嘛要附身于别人?自己造一具分身不是更好吗?”

祈胜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尝一口,答非所问道:“这魔宫的茶就是不一般的,比其他地方好喝太多了!”

奇怪?

循然的反应才会如此平常?他难道不应该感到惊讶吗?还是他已经震惊过头才会有如此表现?

罢了,循然爱咋地就咋地吧!

“时然,我没有办法打开封印!”循然望着屋顶的瓦片,开口道:“我之前试过很多方法,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祈胜放下手中的茶杯,理所当然道:“我本来就没把希望放到你身上,你倒也不用为此而感到愧疚。”

“愧疚?我对你有什么好愧疚的?”

“也是,你这种魔头会感到愧疚才怪!”

“你是想来找我干仗的?”

祈胜伸出食指左右摇摆,开口道:“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来这儿主要是为了消磨一下时间!”

他打赢循然也只不过是意气用事,可问题还是得不到解决,他也不能从中得到解脱。

况且,他现在也打不赢循然,还是不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耐心地等待结果才是正经。

他对路漫漫还是很有信心的!

“你来这是为了消磨时间?”循然好整以暇地打量他,狐疑道:“你这话真的很让人难以相信,该不会我耳朵出问题了吧?”

祈胜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满不在乎的道:“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来你这儿就是为了喝茶顺便和你叙一下旧。”

“叙旧?咱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你之前不是恨我入骨,想把我碎尸万段吗?”

“我现在依然恨你入骨,想把你碎尸万段,可形势比人强,我就只能先让你掉以轻心,再把你给灭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时然!”

祈胜对此充耳不闻,伸手把茶壶挪到一旁,再把棋盘铺开,开口道:“你若能赢下这局棋,我那就把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你。”

是了,他要为路漫漫拖延时间!

如他所料不错,路漫漫这会儿已到达魔族禁地,从而望着那守卫森严的山门感到烦恼呢?

不过按照路漫漫的聪明才智,她应该很快就能混入山门内,接下来的第二道关卡才是真正的难题。

也不知道第二道关卡的禁制和以前一不一样?或许,他应该前去助路漫漫一臂之力?

不行!

若路漫漫连第二道关卡都过不了,那她还有什么用?不如就死在里面算了!

他还是好好下棋吧!

“时然,你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循然来到他对面坐下,猜测道:“难不成你是想在棋局上将我杀个片甲不留?”

祈胜率先执起一白色棋子放入棋盘中,答非所问道:“凡事都有个期限,咱们这局棋就以三天为期限来决出胜负!”

“为什么是三天?”循然一语中的。

“难不成你想跟给我下个十天半月?”

“时然,你这样很可疑!”

“哦,然后呢?”

循然伸手拿起一颗黑色棋子放入棋盘内,开口道:“一局定胜负,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按照他对时然的了解,这人绝不会为了打发时间而来找他下棋叙旧,定是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问题是时然到底有何目的呢?

难不成是想给某人做掩护?让她顺利进入魔族禁地内?再跟她里应外合?

若当真如此,那他还挺期待的!

“哎呦,我何时说话不算话?”祈胜望着面前的棋局,开口道:“不像某人嘴里内一句真话,尽是害人的鬼把戏!”

循然挑了挑眉,沉吟道:“你是想故意激怒我?再获得最终的胜利?”

“我用得着激怒你吗?”

“你现在不就在激怒我吗?”

“你还真是不可理喻!”

循然嘴角抽了抽,嗤笑道:“时然,魔族禁地的守卫可不是酒囊饭袋,你还是不要抱有期望比较好!”

他虽然想拿回自己的力量,可他也明白魔族禁地的封印不是那么好破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到现在一点办法也没有!

至于让路漫漫去破除封印?这也是他当时脑子一热的想法,现在早就不抱希望了!

一句话,他要活捉路漫漫就是觉得这女人太过疯批,要把她赶走才能安心!

“尊上,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祈胜挠头抓耳,装傻充愣道:“我明明每个字都能听得懂可连起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循然呵呵一笑,开口道:“你现在不懂没关系,等待会儿抓到人你就会懂得了!”

“抓人?你要抓谁?”祈胜脸上茫然不已,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万分的疑惑,不知道还以为他真一无所知呢?

循然言简意赅道:“坤若待会儿会打开天罗地网阵,届时魔都会变得固若金汤,而你所期待的那人也会被抓到!”

“我期待的人不就是你吗?你想被抓到?真没看出来你有这种兴趣爱好?”

“你就继续装傻吧!”

“也不知道是谁在装傻?”

话落,祈胜执子放入敌方的阵营内,脸上还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来。

是了,路漫漫若是这么容易被抓到,又怎能平安顺遂地到达魔都?不是他小看循然,而是路漫漫这女人实在太善于伪装!

有时候他都怀疑路漫漫不是仙族之人,而是彻头彻尾的魔女,要不然她的行事作风怎会跟仙族之人差那么多?

还是说,他沉睡的时间过长,如今仙界的女子性子都大变了?又或者路漫漫曾经受过什么刺激?这才会性情大变?

哎,这还真是让他想不通!

“时然,你还爱那女人吗?”循然将他的神态尽收眼底,建议道:“若是不爱,那就彻底放下过往,好好生活!”

祈胜瞬间回神,冷笑道:“有时候恨比爱更长久,我和她只能痛苦下去,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见她到就不会这么说了!”

“搞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不了解你但了解她!”

闻言,祈胜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若是能见到她,那他应该不会再有任何感觉了吧?再怎么样的爱恨纠葛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可她真能放下过往吗?

很显然,她放不下!

如若不然,他们为何明明在同一片空间内却不得相见?还不是她不愿见他?也不肯原谅他?

罢了,还是他来亲手斩断这段孽缘吧!

思及此,祈胜无奈一笑,询问道:“循然,你了解她什么呀?我都不了解她,更何况是你?”

“云纤纤是个心狠手辣的神经病!”循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路漫漫的面容来,有感而发道:“某人也是个疯批!”

“不许你这么说纤纤!”

“咋滴?你还护上她了?”

“纤纤再怎么不好也不是你能置喙的!”

循然抬眸望他,认真道:“时然,我本以为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能放下过往,如今看来是我天真了!”

时然不仅没有放下云纤纤,反而还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陷越深,这真的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了!

果然,‘情’之一字最伤人!

“你的确挺天真的!”祈胜不怒反笑,理所当然道:“我是魔不是人,放下过往就相当于魂飞魄散。”

循然伸手剥开自己耳且的碎发,开口道:“有时候魂飞魄散也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幸福!”

“你是想让我放下过往还是想让我魂飞魄散?”祈胜从上到下的打量他,脸上还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这两者又不冲突!”

“你就是巴不得我死!”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