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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东西到底是来干嘛的?蓝亓儿差点赶人,看出蓝亓儿脸色不善,老鸨道:“小娘子也莫要羞涩,想我玉堂春自创立之初,女客也是接过不少,今晚就有一小倌,模样比起小娘子有过之而无不及,足配小娘子,还未开苞,甚好调教,今日也会出场,小娘子就拭目以待吧。”

蓝亓儿脸色直接绿了,旁边谭慕白憋着不敢笑,几乎内伤,见蓝亓儿脸色实在是难看,这才赶紧打发了老鸨离去,老鸨一走,蓝亓儿一脚就踹了过去,将谭慕白从椅子上踹了下去。谭慕白近来越发的能受气了,也不恼,爬起身来又凑过去,笑吟吟的讨好:“别气嘛,不就是被识破了,要是装扮成男的,没人看出来,你该检讨自己的长相了。”

蓝亓儿懒得搭理他,看着大堂的人,越发疑惑,问谭慕白:“这就是洛阳最大的青楼?怎么感觉有些冷清?”

耳朵一暖,谭慕白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解释,今日不同往日,往日都是爆满的,原来这玉堂春说是青楼,主营却是买卖人口,以年轻美貌男女为主,每三个月会有一个大型的交易会,档次的高低是以邀请函的售出价格参考,玉堂春会提前几天售卖邀请函,价格高低表示这次出场的美人的档次,如果你连邀请函都买不起,那对不起,美人的成交价格你更不要肖想了,这次交易会听说是有史以来邀请函最贵的,一万两银子一份的邀请函,可想而知今天出场的美人会如何的倾国倾城。

他说完,她注意去看大堂里面的人,人数虽不多,但无不是携从带仆,华衣锦服,一副富贵打扮,她接着问谭慕白,要杀冷冽的计划是什么?

“玉堂春里面有他相好的,已经埋伏好了,就等他入瓮,你不用管。”

蓝亓儿斜着眼睛看他,怎么觉得这么不靠谱呢?

只听一阵铿锵的音乐响起,大堂的高台上缓缓步入一群舞姬,身段妖娆,广袖舞裙,随着节拍便起舞,人群一阵骚乱,低低赞叹起来,蓝亓儿也来了精神,谭慕白在一旁点评谁的肌肤白皙,谁的脸蛋标致,谁的身段勾人,一曲舞完,自然得到满堂喝彩,老鸨扭着腰上高台,道:“各位客官,表演可还能入眼,这是新进的一批舞者,舞技和容颜皆算上乘,按原来的规矩,起价一万五,若有意者请摇动手边的响铃,响一次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一千。”

铃声响了十几声便止歇,有人高呼最高价两万九,可还有人加,一连三声无人应答,这才归了一名一身肥肉的男人,谭慕白在一旁咂嘴,回头问蓝亓儿,“你说长我这样能卖多少钱,我特别想知道。”

蓝亓儿摇头,没人买吧,谭慕白看了顿时激动的接口:“无价吗?”

蓝亓儿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喷出来,她一脸惊恐的望向他,想问他哪来的自信问出这种话,却见他一脸激动,实在懒得开口,遂点了点头,可不是无价么,不值一毛钱。

不过说起来,玉堂春怎么跟西皖一样均采用这种竞价方式,难道两家的老板是同一个人,问谭慕白,他说应该不可能,西皖与玉堂春在洛阳作为最大的销金场所,所赚金钱令人眼红,若有如此人物,早被白鸦连祖坟在哪都查出来了,白鸦比较仇富,特别是比他有钱的人。

蓝亓儿点点头,这种猜测不过是基于相同的竞价方式,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方式是最为赚钱的,情绪激动下的冲动,财富地位相当之下的相互攀比,互不相让,至于到底值不值那个价,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舞姬们告一段落,纷纷退下,紧接着又上来一位美人,上来的这位,容颜秀丽,巴掌大的瓜子脸上镶嵌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朱唇不点而红,眉间描一朵梨花,楚楚可人,穿一身白色纱裙,飘飘袅袅,说不出的美感,说不出的动人,她才上来,蓝亓儿眼前顿时一亮,赞了一声,挺美的。周围传来众人小声交谈的声音,无非赞叹,在她秀了一手琴技,赢得众人掌声之后,谭慕白直接凑过来:“蓝亓儿,带了多少钱,借我,我要买下她。”

“没钱,不要跟我提钱,提钱伤感情。”迟夜这才给了她十万两,她如今是个穷光蛋,她要存私房钱。

“我会还你的。”谭慕白保证道。

“还毛线,我昨天生辰鬼都不送我一个。”

“你大爷的,我哪给你抓鬼去。”

蓝亓儿心里是崩溃的,好在竞价已经开始了,懒得跟他吵,她安慰他后面的女人会一个比一个漂亮的,他这才安分下来。起价一万三,刚才那七个舞姬起价总的才一万五,她一个人就一万三了,最后以两万一被一个年轻富公子买下。

接下来又先后出场了五个女人,均是先表演一段拿手好戏,或乐器,或舞技,或是单纯长的漂亮,均以不超过五万两成交,那些个女人,要说如何的倾城绝色倒也不至于,但姿色也算上乘,那个价格也不算辱没了,之后是两个不到十二岁的双生少年,俊秀异常,以四万八的价格成交,令人唏嘘。

正在蓝亓儿觉得无趣,想要四下打探一下的时候,有人直接向蓝亓儿他们的这间包房而来,是个方脸汉子,他一进来就向着谭慕白而去,谭慕白看到他,精神一振,腰直了起来,道:“怎么了,是不是人来了?”

这汉子穿一身普通锦衣,步伐有力,显然是练家子,他先俯身跪拜,才道:“三少爷,不好了,看到二少爷了。”

蓝亓儿暗道,原来是谭家家奴,他口中的二少爷应该是谭楚离。

“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也在玉堂春?”

“是不是也为了冷冽而来?”蓝亓儿提醒道。

“比那情况还糟糕,他两差点就遇上了,一个前脚进来,一个后脚进来。”男人道。

“他怎么知道冷冽在这里?”

“二少爷一直都留意着冷冽的行踪,来洛阳本就冲着他来的,”男人看了一脸谭慕白的脸色,欲言又止的说道:“三少爷,我好像还看到顾小姐了,在冷冽的身边。”

谭慕白突地从椅子上起身,脸色异常阴霾:“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的确是她,虽然一身男装,但绝对是她。”

谭慕白咬牙切齿:“顾言那个臭婆娘,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哥看到会气疯的,遇上还得了,快带我去看看。”

谭慕白带着那男人匆匆往外走,走出两步又折回来叮嘱蓝亓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完事了来找你回去。”

蓝亓儿可没觉得这么容易完事,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谭慕白又接着说道:“死士我带走了,你小心一点。”

蓝亓儿点头:“你也小心一点。”

谭慕白这才神色匆匆的离开。

谭慕白走后,蓝亓儿一直在想顾言,看着也不像个无情无义之人,那天在西皖看着谭楚离那模样,也怪可怜的,顾言怎么忍心,以前总听宇文毓念叨说这世间最折磨人的便是情爱,爱不得,恨别离,如今总算有些体会了。

买卖还在继续,一场完了还有下一场,空气中的酒气很醉人,她看着那些台上的女子,她们脸上悲喜全无,是认命,还是麻木,她无从探究,她眼前浮现出谭楚离在西皖的神色,觉得有些难受,就好像对不起他一样,可是她并没有对不起他,甚至没有相交过,那么会是谁呢,她问自己,会是谁呢,谭楚离的身影渐渐模糊,另外有一张脸渐渐清晰,眼眸深邃,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疼痛,薄情的嘴唇吐着:“蓝亓儿。”

蓝亓儿一瞬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去,迟夜!

想到迟夜,胸口更觉堵着慌,在牧香那件事上的确做的不对,她承认她因着落雪儿陷害自己的事存了报复之心,即使后面将他救了回来,那种懊恼才稍稍减少,可现在不知为何,这种懊恼后悔更甚,让她有些难以承受,觉得自己以死相抵都不为过,又找不到原因,心烦的让侍者给自己上壶酒,喝了几口才觉得好受些。

齿间留香,甜而不烈,也不醉人,隐隐间还有些上瘾,她喝完一壶,又叫了一壶,侍者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又给她加了一壶,侍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长的标致,看着蓝亓儿浅笑道:“客官好酒量,这算我请你的,喝完我再给您添上。”

见蓝亓儿看他,笑吟吟的眼眸一勾,她鸡皮疙瘩起一身,暗道青楼之地,连个端茶送水的都这么……

哎,可叹世风日下。

只听一阵欢呼声传来,原来是头牌花魁出现了,蓝亓儿闻言看去,高台上不知何时被放下薄纱,一袭身影出现在薄纱后,跟着出现的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极为诱人,众人不自觉的从椅上站起身来,踮着身子去看纱缦之后美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才够得上这么大的阵仗,听说倾城绝色,今晚多数客人是为了她而来,等了一晚上终于要出现了,蓝亓儿也被勾起好奇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