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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火两重天的遭遇,让洛哈特半天没反应过来。

等他回过神来,看到的是周围所有小巫师和教授们的嘲笑和嫌弃,这让一向自命不凡的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社死!

他战栗着握紧了自己的魔杖,有一瞬间想要给在场的所有人来一发一忘皆空,但是还存有理智的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惊叫一声,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像一只受惊的鸵鸟,只希望能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

而他身后则响起了更为响亮的哄笑声。

韦斯莱双子星甚至编起了应景的歌谣:“花精灵洛哈特,他是那般的绚丽多彩,臭气熏天!花儿恋慕他的盛世容颜,紧紧粘连,鸟儿倾慕他的风度翩翩,粪\/便加身......”

一群小巫师被他们逗得乐不可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连弗立维和麦格这些教授也忍不住嗤笑出声,然后赶忙进到礼堂平复心情,以免在学生面前失仪。

只有像赫敏这样的崇拜者,才会眼眶红红地暗暗为自家偶像打抱不平,对肇事者颇为愤恨。

“艾希礼,他们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她们身边赫敏,脸上的神色十分恼怒,艾希礼和艾普莉面面相觑,不由地有些心虚。

不过一想到洛哈特的所作所为,这点子心虚很快便消失不见。

“赫敏,你真的认为洛哈特是值得你崇拜的那种偶像吗?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他的虚实,也不信你分不清是非对错,自欺欺人就真的很没意思了。”

艾希礼虽然不想因为洛哈特而和赫敏产生什么隔阂,但是也实在说不出违心安慰她的话,所以话说到这个地步,是艾希礼最大的让步了。

赫敏瞪大了眼睛,似乎没想到一向与人为善的艾希礼会如此明显地表明自己的好恶,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犀利地指出她的“自欺欺人”,一时大受震撼。

是的,自欺欺人。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动摇了。

无论是康沃尔郡小精灵的事,还是对哈利施错治疗咒的事,还有和斯内普的决斗,对“乌龙出洞”施反咒的无效,更别提那闹剧一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学内容。

这些无一不能看出,他根本不像他书里写得那样魔法娴熟,战斗经验丰富!

但是奇怪了,她怎么就像被蒙蔽了心智一样,对这些疑点视而不见呢?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自己对于洛哈特的偶像滤镜有多重,自欺欺人到了什么地步。

想到洛哈特施错咒抽走哈利的骨头,害得他生生受了八个多小时的痛苦煎熬,还错过了他最为在乎的魁地奇比赛。

在决斗台上差点推得艾希礼摔倒,还有前天情人节给朋友们制造的麻烦和尴尬,赫敏露出一丝苦笑。

她好像真的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偶像,伤了自己朋友的心,这让她顿时懊悔至极。

“对不起,艾希礼,我......”

艾希礼也看到了赫敏精彩的神色变化,自然明白赫敏的歉意来自何处。

拍了拍赫敏的肩膀,笑着说:“没事,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看错过几个人,上过几次当,重要的是,在还没酿成大错之前,及时更正就好。”

艾普莉吐了吐舌头,活跃下气氛:“年轻?说的你现在好像七老八十一样。”

“我就算没有七老八十,至少也比你大,小屁孩!”艾希礼顺着艾普莉的话,和她打闹了起来。

严肃,紧张的气氛瞬间消散,赫敏的内疚也在朋友们的刻意淡化下,减轻了许多。

滤镜的破碎,让她突然能够客观地看待今天的这起恶作剧,现在再看周围人群的笑容,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刺眼了。

“咦,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似乎表现地有点突出啊,他们是在看谁?”

顺着他们的目光,赫敏正好撞见一双慌乱的眼睛。“艾普莉?不过是和弗雷德他们对视了一眼被我看到,她那么紧张干什么?”

赫敏看着使劲拉拽艾希礼衣袖,一脸惊慌的艾普莉,不免嘴角抽抽了。“算了,我还是再自欺欺人一回吧......”

艾希礼瞪了艾普莉一眼,“就这点心理素质?不就是无意中和双胞胎对视了一眼,你那么心虚干什么?

她是赫敏诶,你怕什么?别说她现在滤镜已经碎了,就算没碎,她也不会出卖我们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淡定。”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明白艾希礼挤眉弄眼表达的意思了,艾普莉果然放松了下来,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混入旁边的讨论组说笑了起来。

艾希礼轻笑了一声,看了赫敏一眼,耸了耸肩,表达无辜的意思也很明显。

赫敏:......

......

之后,洛哈特沉寂了下来,请了病假,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恶作剧事件一样。

只是黑魔法防御的课程暂停,变成了自习。

但是对于本来就没有学到什么实质课程内容的学生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或者该说是更加喜欢自习,而不是那愚蠢的话剧游戏。

洛哈特的反应,其实并没有出乎艾希礼的意料。

他是那样的看重面子,看重自己在外界的形象。

比起查找肇事者,他更想让看到他丑态的大家失忆,忘记那社死的一幕。

所以即使他再愤怒,他也只会自己悄悄地追查,而不是大张旗鼓,让事态扩大,影响到他在粉丝心中的形象。

然而艾希礼她们并不怕他查,她们已经清理了所有表面上的证据。

至于知道内情的,或者能查到内情的,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所以他注定不会有收获,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而让时间逐渐冲淡大家的记忆,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无疑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

说真的,他已经在考虑辞职的事情了。

只是当初签了一年的合约,所以他至少得撑过这剩下来的日子。

身上洗不掉的颜色和气味,即便有庞弗雷夫人调制的解药,似乎也没那么快消失和消散,但这恰巧让他给了自己一个不去丢人现眼的借口。

所以一切都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大家相安无事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