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谭乡快要看清这个人的脸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压低声音说:“别动,跟我走!”
这个人“劫持”这谭乡慢慢离开了人群。人稍微少些的时候谭乡一个转身躲开向身后的人出了一拳,这个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似的挡住了。
谭乡也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
“是你?”
“我在这里不是应该的吗,倒是你,你怎么还没走?”这个人问,他正是萧孜。
“怎么?这就开始赶我走了?”
“那边全是我们主上的密探,我要是再不把你拉走他们就要出手了。”
谭乡看向刚刚的地方,角落里的确是有几个人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都样子。
“是我疏忽了,多谢。”
“你怎么还没走?”萧孜问。
“商行主事不得知道各种东西的行情嘛,我来打探打探呗。”
萧孜提醒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还是早点儿回去吧,昨天来的主事没几个说真话的。”
“那你觉得全盛达说的是真话吗?”谭乡问道。
萧孜的脑海里似乎还没有过这个主事的信息。“哪个?”
“姚都远航商行的那个孩子。”
“他啊,到底是个孩子,他最好骗。昨天在宴会上说的太多了,也的确是谈了两笔生意,估计得赔点儿钱了。”萧孜说。
“孩子嘛,他怎么可能玩儿的过那些人。”
萧孜道:“你还是早点儿离开韩都吧,我总是隐隐觉得我们都城要出什么大事儿。”
“这你也告诉我?”
“不想让你死啊!”
“需要我帮忙吗?”谭乡脱口而出。
“应该不需要。这是我们国家自己的事儿,你参与进来也不好。”
“行,那我明天就回去了。”
“嗯。”
“有一句话还是得说,你们国主将你的地位捧的太高了,这很容易给你树敌,你多加小心。”
“好。”
忠毅侯府的宴请全部结束之后萧孜重新回到了朝堂之上。
谭乡又观察了几日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回去。
姚都的全部精力似乎都用在了国内建设之上,也没什么异常的情况。
楚都从表面上看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直忙于生产向周边国家出口粮食。
荣国也已经走向正轨,各个部门都在按部就班的工作。
各个国家间好像又回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和谐,甚至就连局部战争都不再发生。一切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种稳定的局面很容易让人想到曾经三都并立的时候。
就连敛迹皇城里都纸鸢最近的日子里都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
局面好像是真的稳定住了!
这种安定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七年。这七年时间足以让一些人忘记一些事……
白袅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有时候她甚至记不得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荣国的朝堂已经算是非常稳定了,所以她有一个想法——禅让退位。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来说这件事儿。
这天晚上,白袅和其他人在清风楼之上商讨完一些事情之后开始往长秋宫走。同行的还有独孤奕。
“你决定朝中之人有谁能够胜任国主之位?”白袅问。
“我觉得没人比你更适合。”
“我很认真的。这个国主之位我也坐了八年了,有点儿累了。况且朝中局势现在很稳定,我可能真的需要休息一下。”
“你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现在并没有,所以才问问你啊。”
“你要真想退位让贤的话我能和你一起走吗?”独孤奕问。
“怎么?兵部尚书不想做了啊?”
“我还是想跟你在一块儿,官职什么的无所谓。”
白袅笑了笑说:“果然我们都老了,现在都开始淡泊一切了。”
“有些事情总要想明白的,庸人才自扰,我们这么聪明当然是向前看。”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路说着聊着就到了长秋宫。
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白袅突然觉得自己得去一趟幽若殿。
看着白袅忽然停下的脚步,独孤奕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要去幽若殿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我陪你一起。”
他俩刚到幽若殿门口,透过门缝白袅看到了一个人影掠过。
“有人!”白袅十分警惕的说。
“我也看到了,小心一些。”
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内有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光。
就在他们两个刚要进门的时候,房间里突然有人将门打开了!
拿着烛火的人正是方寒。
白袅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愣在了原地,缓了好一会儿才接受方寒站在她面前的事实。
“你还活着?”白袅问道。
方寒举着烛火也愣神了好久,听到提问之后第一时间回答道:“是!一直活着!”
独孤奕怕方寒还活着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于是便提议说:“你们去屋里聊吧,我替你们守着。”
方寒率先退回了屋里。白袅看向独孤奕,独孤奕轻声说:“去吧……别冲动,好好说话……”
屋外的独孤奕也觉得有些意外,方寒一直都活着就代表当年自焚不过是在演戏,而这场戏他一演就演了十几年,骗了所有人。但是,作为一国之主不惜让成千上万人牺牲让几十座城池沦陷而演的这出戏的目的是什么呢?今天突然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屋内的氛围非常尴尬。他们谁也不知道开口之后该说些什么。
方寒先说话了:“我没想到你会以公主的身份继位,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
“四皇子的名声什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不用长公主的身份用谁的呢?”白袅说。
方寒有些尴尬的回答说:“那倒也是。”
“你当年为什么假死?现在又为什么回来?”白袅直截了当的问。
“当年之事实属迫不得已,如今回来自然也是。”方寒回答道。
“迫不得已啊!你觉得我会信吗?”
“这十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很不好说。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还打算走吗?”
“我得走,我出现的事情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不然情况对你很不利。”
“那你快走吧,别给荣国添麻烦,也别给我添麻烦。”说完白袅便出了房间。
“谈完了?”独孤奕问。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走吧。反正他马上也要走。”
回到长秋宫之后白袅照例开了两坛酒然后在房间里想这件事儿。
独孤奕将酒从门口抱进了屋直接拿出了两个杯子倒了起来。“我觉得今晚可以喝了。”
白袅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酒杯喝了起来。
一坛酒喝完之后独孤奕小心翼翼的说:“你可以和我说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个人没死我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
“我知道。你别为难自己,你做的所有抉择都是正确的。”
“他突然出现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好害怕他变成我的敌人……”
“不会的,放心吧。”
“我现在只怕他没死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不然真的是很大的麻烦。”
“你是觉得有些人会利用先国主出现的事情逼你退位吗?”
“很有这种可能。”白袅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旁边一个柜子,然后拿出里面的两份征召令说“你看这个。”
独孤奕看了看征召令上面的内容说:“这是当年的征召令?”
“对。我找人看过了,这些征召令上的私印和国玺一半来自于我一半来自于他。”
“也就是说从你刚要计划复国的时候开始他也开始布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