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澈的父母和段辰的父母一样都是整天忙于工作,忽略了他。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小姨。
他的父母把他交给了他的爷爷奶奶。老人辈的都宠爱自己的孙子孙女,不舍得打,不舍得骂,只过分的宠爱着。导致,陈彬澈在叛逆期的时候,很叛逆。
他和段辰打架,他们都被叫家长,而陈彬澈他不想告诉自己的爷爷奶奶,一方面是他们腿脚不利索,一方面是他不想看着自己的爷爷奶奶在班主任面前点头哈腰的,若是他们来了,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也想让他的爸爸妈妈来,可他一天到晚,就只有吃饭的时候,会见他们一面。就算是吃饭的时候,他们讨论的也只是工作,完全的忽略了他。
只有他孤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班主任面前。班主任还问他,他的家长,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是王颖岚跟他的班主任说,“阿澈也是我的外甥,我不仅仅是阿辰的家长,也是阿澈的。老师,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我完全可以教导他们两个人。”
他迟迟不肯翻开下一页,他盯着照片上的人发呆,他不相信,不可能那么凑巧,她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李涛辉拿着名单走过来,坐在盯着照片发呆的陈彬澈旁边,他将手里的名单递给他,“队长,这是所有遇难的人员名单。”李涛辉见陈彬澈依旧在愣愣的看着他手里的照片,没有搭理他,他稍微的加大声音,“队长,队长。”
陈彬澈扭过头,看着他,“怎么了?”
李涛辉将名单放在他的手里,又把刚刚的话说了一遍,“遇难者的名单。”
陈彬澈看到这本笔记,尽管不想去想她是不是真的在遇难者的名单里,但心里已经有了多多少少的猜测,他双手哆哆嗦嗦的打开名单,心里想着那三个字,眼睛也从上往下的找那三个字。
在纸的中间位置,他看到了整整齐齐被楷字写着的那三个字,他嘴里嘟囔道,“真的有她。”
梁奕可坐在离段辰不远不近的地方,段辰依旧还是坐的那般笔直,他低着头,很认真的看着拿在手里的文件,梁奕可痴痴的一手托着下巴,歪着头,看着他。从那次,她去段家,见过他,之后,她没再见到过他。
她好多次都想去段家,又转念一想,他不在段家住,就又放弃。
莫稚站在段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段辰没有抬头,满是磁性的声音,“进来。”
莫稚扭开门把手,推开门,正好看到梁奕可一脸痴迷的盯着他看,莫稚咳了咳嗓子,“段总,你要的文件。”
段辰听到是莫稚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她,语气很淡然,“怎么是你来送?”
他伸出手,想要接过文件。莫稚没有将文件放在他的手里,而是将文件扔向他旁边的位置,她听段辰话里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来,语气很不善,“段总,我打扰到你们了?”
梁奕可可以听出莫稚话里有一股火药味,她站起来,笑着冲她伸出手,“你好,我是梁奕可。”
莫稚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莫稚。”
梁奕可听到莫稚这个名字,她想起来,她就是那个让抢了她设计的那个设计师。
莫稚先松开手,很客气的跟梁奕可说,“梁总,你们继续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秒变脸,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对段辰说,“慢慢谈。”
莫稚给他们关上办公室的门。她坐回自己的工位上,握着笔,气愤的在纸上戳,“嫌我碍眼直接说,我走人就是,说那句话什么意思。”
她看上去很好相处,可实际上,她很敏感,身边的人随便说一句话,她都会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莫稚走后,梁奕可继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她回想起刚刚莫稚对段辰的态度,她是女人,女人都懂女人,她能看得出来,莫稚吃醋了。
她哈哈的笑起来,“段总,你这前女友还挺有意思。”
段辰见她猜出来莫稚是他的前女友,他也不跟她藏着掖着,“阿稚,挺敏感的,我刚刚的话,她指定是往心里去了。”
梁奕可将腿放下来,赞同的说,“你刚刚说话的语气,换成任何一个和你有关系的女人都会乱想。我想象中的,你的前女友是个跟你一样清冷的。没想到,她看起来不仅好看,还挺可爱的,应该挺好相处的。”
段辰见她说起莫稚,他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阿稚,对身边的人都挺好的。”
唯独对他那么狠心,他一次一次的靠近,她却一次一次的后退。他曾想过,若是他没有当兵,没有执行那次救援任务,是不是,她回了国,也不会联系他。
丁博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唐天哲,唐天哲接过,拿过桌子上的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将文件合上,递给她。丁博拿着文件,“今天晚上,要和元森集团的元总谈合作,你别忘了。”
唐天哲抬起头看着她,“好。下了班你就直接回家,晚上,不用你陪我去。出去的时候,你告诉闫晓哲一声,让他晚上跟我去。”
丁博觉得是他歧视职业女性,自从他来了唐氏,他完全的把规矩改了,和他晚上出去应酬的从来都是男性,他从来都不带女性。
之前,丁博还能说服自己可能是他想保护她们这些女性,可后来次数多了,她渐渐的乱想,直接把这个想法变成了他歧视职业女性。
况且,她明明是他的助理,像这种事情,都是助理和总裁一起去的,凭什么她就不能去,她反对的说,“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去。”
唐天哲很耐心的跟她说,“晚上应酬不就不应该让你们这些女孩子去。”
他跟安慰小孩的语气似的跟她说,“听话,晚上早点回家。”
丁博见劝不动他,也不再跟他多说,点了点头,走出去。
丁博将唐天哲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闫晓哲,闫晓哲听后,眉毛都恨不得连成一个,苦恼的说,“怎么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