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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稚很温柔的对谢晓说,“没有啊,我并没有觉得你好笑。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同,面对事情的处理方式会不同。你就是你,不需要为了取悦别人来委屈自己。”

谢晓通过对莫稚的倾诉,她觉得莫稚真的很暖,她也很像她的姐姐,“姐,我也有个姐姐,她跟你一样都漂亮。我的姐姐,外向,而我正相反,我内向,也很自卑。我从生下来就很黑,我爸我妈我姐都拿这个跟我开过玩笑。不只是他们,后来上了学,我也被同学嘲笑,问我,我怎么那么黑。姐,我也想变漂亮。”

莫稚之前学过心理学,她可以判断出来谢晓并没有心理问题,她只是不能和自己和解,她在和自己过不去,一件小事,烦一会儿,就会过去,所有的小事堆积到一起,心里便会承受不住,就会爆发。她需要的不是冠冕堂皇的安慰,而是可以倾听倾诉的人。

谢晓脸上有些痛苦,“姐,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以前可以和身边的朋友,同学,热热闹闹的。是我上了初中,有次和我们班的女生说话,被一个男生听到,他吐槽我,说我说话难听。从那以后,我不再敢随意开口。就这样,上了高中,我更沉默寡言,只知道学习,可无论我怎么学,我的成绩也不会有很大的提高。我现在才知道,我当时在用学习来逃避,逃避和同学的沟通。现在上了大学,我们宿舍分成了两拨,她们四个人一起,我们两个人一起。我们两个人相处的也不好,有时,像个陌生人。姐,我是不是真的很独特,特立独行的,不合群。”

莫稚听她渐渐的能敞开心扉,她挺开心的,“孤独是人生常态,抱团不能抱永久。”

莫诚看着一大早就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段辰,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他,“段总,你未必也太闲了。段氏的工作忙完了?”

段辰坐的笔直,双手放在双膝上,扭过头,看着莫诚,“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

莫诚看向他,“这件事你还是直接去问阿稚,阿稚若是愿意去段氏我不拦着,那是她的自由。她若不愿去,谁也不能强行让她去。”

段辰拿起手机,给莫稚打过去,莫稚在上去的时候,把手机放在牛仔外套的兜子里,把外套脱给樊绰菲。樊绰菲一直紧张的抬头看着楼顶,根本就没听到莫稚外套里传来的手机铃声。

孙政和其他的消防员一直在后面,观察着莫稚和谢晓,只要谢晓情绪激动,想要轻生,他们便第一时间冲出去。

孙政旁边的消防员,看到莫稚和谢晓一直在聊天,“孙队,应该没什么问题。”

孙政心里的那根弦仍然不肯松下来,“不能放松。”

樊绰菲将手放在额头前,遮挡着有些刺眼的太阳,她担忧的看着楼顶,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救下来。

谢晓深吸一口气,继续跟莫稚说,“姐,我是一个超级敏感的人,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会放在心里很久很久。宿舍里的人她们有时阴阳怪调的说话,让我很不舒服,甚至,她们平时吃饭的时候,都会跟彼此分享,这都让我觉得她们在炫耀,我很不解,吃个饭这有什么可分享的。不止是这些,还有一些其他的小事,她们带给我很大的恐惧,每次寒暑假放假后,我都不敢再回学校。”

莫稚很认真的听她说完,反问她,“你上的专科,是在学校上两年,实习一年?”

谢晓点了点头,“对,还有几个月就要去实习了。”

莫稚跟谢晓的性格不一样,她没经历过这种事,她不可能完全的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谢晓经历的这些事,她们会毫不在意的说,这些事不是什么大事,有必要放在心里,过不去。她们不是谢晓,不是超级敏感的人,她们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毕竟,根本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有深有体会的人才会理解那种痛苦。

莫稚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她可以让她想开,“她们只是你人生的过客,就还剩下几个月,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别人的看法,别人的意见,没有那么重要。嘴长在她们的身上,你不可能因为不喜欢这个个人,就堵住她们的嘴,这是不科学的。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都会有缺点。你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煜煜生辉。你要记住,在你往后的人生里,前途一片光明。”

谢晓之前也跟自己的朋友吐槽过这些让她烦心的事,她的朋友没有经历过,只能不痛不痒的安慰她几句,没有人能像莫稚跟她说那么多。

莫稚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她有没有听进去,她上来这么长时间,说的都有些渴,她抿了抿嘴唇,有些发干的嘴唇有些湿润,她继续不厌其烦的开导她,“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了几个不想干的人,就要断送自己的生命,你的父母怎么办?你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谢晓听莫稚不断的安慰,她渐渐的想开了,“姐,你能过来扶我吗?我坐的腿麻了。”

莫稚听后,知道她是真的想开了,笑着向她走去,“好,好。”

孙政看到莫稚向谢晓走过去,他也从角落里走出来。

莫稚把谢晓扶下来,孙政见谢晓下来,急急的向她走过去,莫稚对他说,“你扶着她,她的腿麻了。”

孙政木讷的扶着谢晓的胳膊。莫稚小心的向谢晓刚刚坐着的地方走过去,她很好奇,到底有多高,可以让这个姑娘不管不顾的,也不害怕就坐在这里。

其实,哪有人不怕死,只是有些时候,走到了自己的绝境,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莫稚没注意脚下不平的路,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仰,她觉得自己好搞笑,她是来劝人的,却把自己弄的跳下了楼。

她害怕的大喊,“啊啊啊啊啊。”

谢晓听到后,瞪大双眼,看着她仰面朝天的朝后仰过去,想要冲上去,奈何坐的太久了,脚麻的走不了路,她指着掉下去的莫稚大喊,“姐,姐。”

孙政见到后,急忙对着脖间的对讲机说,“有人跳下去了,快用下面的消防垫子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