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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玉摇头,“他可能早就有郑昌明的面具。你们可还记得,去年贺炯明假扮安自远的身份被咱们识破后不久,郑昌明就来宣州给太守夫人贺寿,跟着郑昌明一块来的随从就有贺炯明的侍卫?”

此事,骆显和弦音都记得,“当时姑娘还说过,贺炯明曾假扮郑昌明的随从,到过一次林家!”

“不错。”林如玉继续分析道,“狡兔三窟,贺炯明不可能只有一个假身份,郑昌明可能就是其一。郑昌明的身量、脸型,大体与贺炯明相仿,且他对郑昌明的家世背景十分了解,假扮郑昌明的难度不大。”

“若说贺炯明假扮安自远,是想从林家和太守夫人入手,拿下宣州城。那么他假扮郑昌明,就是想直接从官场入局,郑昌明是岭川县丞之子,本身就在官场之内。而且,郑昌明的父亲郑永贵,原就是贺炯明的手下。”十五岁的林如玉站在桌前,十分笃定这一点,“我记得沈戈曾经说过,去年郑昌明本计划出门探访名山大川,却在临行之前被他父亲派来来宣州给太守夫人贺寿的。”

说到这里,林如玉继续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安自远的假身份被揭穿后,贺炯明怕假扮郑昌明再被揭穿,所以他让郑昌明来了宣州,而他化作郑昌明的随从前来,观察宣州局势。正式因为他在宣州,才能在司仓书佐徐露元即将暴露之前,派人将其灭口,嫁祸祝太守,然后再假借查案的机会,名正言顺地从安州到了宣州。”

弦音也觉得林如玉分析得很有道理,转头问骆显,“若真如此,郑昌明可能已经出事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还不等骆显开口,林如玉便道,“眼见为实,我要尽快见一见郑昌明。”

“不可。”骆显和弦音异口同声反对,若郑昌明真是逃跑的安王世子贺炯明假扮的,林如玉去见他,必会陷入险境。

林如玉主意已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明早我就要见到郑昌明,只要偷偷看一眼,我就能确认他是不是。”

若只是偷偷看一眼,危险性还不算大,弦音和骆显没再反对。

林如玉跑去宜桃院见父母,将自己的推测讲了一遍。林父皱紧眉头,“娇娇推断得在理,郑昌明这次回来,确实与去之前判若两人。娇娇你说,你只要看一眼就能判定现在的郑昌明是不是贺炯明假扮的?”

林如玉答得十分干脆,“我能。”

房氏听女儿讲过她的“梦境”,也相信女儿能一眼认出来,“娇娇说得对,现在必须马上确认郑昌明的身份。娇娇不用出门,让他来咱们家便是。”

“怎他来做什么?”林如玉问道。

房氏看向丈夫,林父立刻明白了妻子的意思,“娇娇弄副药,让我病一场。得知我病了,他肯定会登门探望。到时娇娇不必露头,偷偷看一眼就成。”

林如玉不愿父亲装病,“其实,我可以出去……”

“不行。”林父林母齐声反对,林父的声音大了些,怕吓着女儿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放低声音劝道,“若他真是贺炯明,必定会十分提防咱们,你出门去偷看他,必定会打草惊蛇。再说,若他真是贺炯明,咱们都要小心谨慎,以免被他算计了去,所以不出门是最好的办法。你在家准备嫁衣,你母亲有孕,我再装病养病,你二叔就得接手查账的事情,也就名正言顺地没办法跟他混在一处了。”

林如玉想了想,甜甜笑道,“还是爹娘考虑周全。”

见女儿没有因为贺炯明再次出现而陷入慌乱,林母既骄傲又心疼,用手暖着她略凉的小手道,“娇娇放心,若他真是贺炯明,这回他就休想逃出宣州城。”

林父也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若真是,咱们当场把他抓了……不行,不能当场抓,郑昌明还在他手里,想个万全之策……”

第二日一早,林二爷带着府中的两个管家赶往宣州码头,路遇郑昌明,两厢停下说话。

郑昌明笑道,“二哥这是?”

林二爷叹了口气,“我哥身体不适,让我去船行查年账,今日的戏我是没办法与你们一块听了。”

郑昌明满眼担忧,仔细打量林二爷的神色,“林家主是?”

林二爷又叹了口气,“最近酒席一场接着一场,我哥喝多了酒肠胃不安又受了凉,需在家静养几日,好应对年底的诸多事务。”

郑昌明目送林二爷走后,返回客栈中吩咐随从买了几样礼品,提着赶往青弋巷探望林父。待见到林父时,郑昌明便知他是真的病了。

因为林父面色不佳,说话也中气不足。郑昌明很是敏锐地发现他面前茶盏里飘着的不是茶叶,便问道,“您喝得是?”

林父苦笑,“是赶黄草。”

郑昌明知道赶黄草乃是调理肝脏损害的药草,但用赶黄草泡茶喝,他确实第一次见,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林父见他感兴趣,便含笑解释道,“这是小女的主意,说这是‘药茶’。”

说罢,两个人都笑了,还越笑声音越大,似这药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便在这时,屏风内传来响动。郑昌明的目光虽未看向屏风,但若仔细看却能发现,他已在倾耳留意屏风后的动静。

屏风后,房氏用了握了一下女儿的冰凉的手,示意她不要动,便让丫鬟扶着自己走了出去,含笑给郑昌明见礼,“郑将军。”

郑昌明连忙起身相让,“夫人快快免礼,使不得。”

“你不是在给娇娇挑选布料么,怎么到前院来了?”林父起身,向郑昌明解释道,“内子怀着身孕,我身体不适怕给她过了病气,所以才避到前院来的。”

在听丈夫说到给女儿挑选布料时,房氏敏锐地感觉到郑昌明的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她扶着腰,缓缓走向远离林父的椅子,当然也是远离郑昌明的位置,且正好在屏风附近。房氏稳稳坐下后,笑着与郑昌明话了几句家常,便问起了在军中的义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