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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雨加暴晒,令林家庄数百亩田地内的稻茬遇火即燃,田庄瞬间变成了火海。万幸的是田庄内的稻谷已被收割,粮食不会被大火烧毁。不幸的是,林如玉布下的绊马索、挂满药液的渔网等防御被火海吞没,田庄少了三道防线。

没有了这些防线,田庄内的人远距离攻击刺客能用的,只剩三十余副弓箭,但这些弓箭根本拦不住四处窜进来的上百名刺客。

拦不住,那般直接打!

佃户、长工、管事和伙计们不会用弓箭,但船行的艄公会,生子他们带来的人中也有会的。林如玉当机立断,让骆显等人将弓箭交给艄公和生子的手下。她则直接带着人,冲向刺客。

这些人的目标,是她。

只要林如玉跑开,刺客就无暇关注田庄里的其他人和粮食。

重生归来一年多,林如玉早已不是当初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年多苦练的成果在这一刻受到检验,每一滴血汗都化为有效攻击,打在刺客们身上。

对,是打,不是砍。没有人比从小玩骨架长大的林如玉更知晓人体的骨骼结构,棍子在她手里发挥的作用刀剑还要厉害。

在弦音和骆显的保护下,林如玉根本不必在意防守,只管打。看似毫无章法的一棍下去,对手不是关节错位,就是直接折了骨头,哀嚎声此起彼伏。

林家和林二姑的仆从、掌柜和管事们,看着火光映照之下凶悍狠辣的林如玉,都不敢相信一棍打倒一个的人,是他家知书达理,面上笑容不落的姑娘。

呃……

不对,林如玉打人时也在笑,就是这笑容太吓人了。

虽然被火炙烤着,但林家船行的二掌柜林葵还是觉得浑身发冷,他用手捅了捅身边的林盛,“胜哥,姑娘这是被恶鬼附体了吧,你看她笑得多渗人……”

握紧铁叉的林盛白了林葵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觉得姑娘笑得挺好看。”

林盛这意思,就是他林葵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看到姑娘这样才感到害怕。林葵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自己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努力用铁耙子撑住自己的身体,大声道,“小弟也觉得姑娘笑得很好看。”

林盛心里呵呵,不再搭理他,专注与林风等管事一起护着长工和佃户们用麻袋装稻谷,往屋里送。不管稻谷干不干,先装进麻袋藏起来再说。他怕护不住粮食,姑娘拿棍子拆他的骨头。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点奇怪,但林盛打心底里觉得,姑娘就是在用棍子拆人骨头。

“砰!”手中的棍子被人刺客砍折后,林如玉顺势向前,将手里的断棍插入刺客的胸膛,顺手夺下了他的刀,继续往前冲,却被弦音拉住了。

“姑娘快脱力了,歇息片刻再战。”

站在骆显、弦音、弦真等六人形成的保护圈里,林如玉以手拄刀,一边迅速调整呼吸,一边观察战况。涂宁将军已带着守城军过来增援,但和州叛军来得更多,林家庄的火海已化做血海。

看来,比起追随安王,郑永福更在意的是他自己的命,就白天和现在的刺客人数和身手判断,那厮应该是把他的精锐派过来的大半。今天,郑永富的精锐部队,统统都要血撒林家庄。

“杀啊——”

听到生子带人嘶吼,林如玉迅速把脖子上的湿布提起,罩住了口鼻,林家庄的人和涂宁带来的人,与林如玉同时做了这一动作,和州来的叛军们见此,心里更没底了。

叛军统领喊道,“捂住口鼻,撤!”

想走,没那么容易。

燃着的干枯稻草挡住了叛军的退路,浓烟滚滚而起。前有浓烟、后有敌军的叛军中很快响起咳嗽声,且一声大过一声,阵型被打乱了。

“杀!!!”

涂宁举刀,带头冲向叛军。

虽有毒烟辅助,但这一场敌众我寡的仗还是从夜里打到了天光放亮,才算平息。大战之后,地上躺倒的叛军难计其数。

得胜的宣州军看着满地敌军,忍不住举起卷了刃的刀枪兴奋大吼,受他们感染,田庄里的众人也跟着大声嘶吼,尽情宣泄着心中各种情绪。

“胜了,我们胜了!!!”林如玉也举刀大喊,却不知她这副浴血女煞神的模样,快把林葵的魂儿都快吓飞了。

“姑娘可被伤到了?属下带了药,先给您包扎一下?”

听到弦真的喊声,林如玉停住,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裙已是血迹斑斑。她动了动胳膊又扭了扭身体,笑了,“弦真姐,我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别人的。”

就算没受伤,也该开始打扫战场、沐浴更衣、用饭了,林如玉把刀交给同样一身血的云鹃,向着嗷嗷叫的涂宁走了两步忽然停住了。

紧跟在她身边的云鹃和雨莺也立刻停住,不明所以。见姑娘出手,抬起头,雨莺也跟着做了同样的动作。

然后,她感到脸上有零星的两点凉意,雨莺眼睛一亮,“姑娘,下雨了?!”

又有一点凉意落在脸上,林如玉这才确认是下雨了,她立刻转身大吼,“下雨了,快收粮——”

六百亩地十几万斤稻谷,可千万不能被雨淋了!

跑过来的林风笑得一脸灿烂,“姑娘放心,粮食已经全部袋子收进屋里了。”

“干得好!”林如玉赞了一声,目光看向远方,真希望来场大雨,让被大火烧尽的山峦再绿起来,不知道爹爹那边会不会下雨,南山田庄的稻谷,应该已经收起来了吧?

同样浴血的林父,站在田庄内回望家的方向。下雨了,也不知娇娇那边情形如何。

同样下雨的,还有安州。只不过宣州刚刚开始飘雨时,安州的雨已经下大了。

撑伞站在城头上,望着将安州城围得水泄不通的右侯卫和左屯卫,贺炯明阴郁的眸子比天色还要阴沉。毁了,他筹谋十四年的兵变,全毁了。

毁在优柔寡断的父王手里,毁在愚蠢的贺炯昭手里,也毁在因为他疏忽大意,未斩草除根的沈戈手里。毁了他的龙椅,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