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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反锁后,谢明月从箱子里拿出了强光手电筒。

如今是半夜,手术室内即便点了许多蜡烛,光线依旧不够。

只能勉强用手电筒代替。

谢明月给沈玉汝输了血,又小心给她处理了伤口,最后给她把了脉,就让人把她抬去了所谓特护病房。

她又去看了柳滢的情况,同样把了脉。

柳滢被抽了四百毫升血,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也不知道是受了打击,还是突然抽出这么多血让她受不了。

看见谢明月,她当即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拽住谢明月的手:“我现在浑身难受,是不是失血太多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不行,你把我害成这样,必须救我!”

谢明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伸手往她手臂麻穴上一点,柳滢便被麻得松开了手。

她趁机抽回手,一边轻描淡写地整理着衣袖,一边淡淡说道:“夫人是为了救沈姨娘才抽的血,如何能够怪我?

而且夫人放心,你的失血量并不大,我可是严格控制在安全范围,绝不会让夫人有事。

你现在觉得不舒服,想来是心理因素,说得直白些,就是杞人忧天,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你把心放宽些,自然就能舒服不少。若是你还觉得不放心,可以住进特护病房。病房里有专业的护士,会一整夜守着夫人。

不过我要提醒夫人一句,济世堂的护士并非夫人家中奴婢,不可随意打骂欺辱,否则不仅要罚钱,还会将夫人列入济世堂黑名单一年。”

柳滢死死瞪着谢明月,根本不信什么心理作用。

她肯定是失血太多才会这样,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快送我去特护病房!我现在就要住进去!还有你之前说的那种救命药,赶紧给我一颗!”

柳滢激动地大喊,她还这么年轻,还没看着儿子高中,看着女儿嫁入高门,还没成为老封君,可不想就这么白白死掉!

“那颗药价值不菲,须得一千两银子一颗,夫人当真要买?

其实你的身体并没有大碍,抽一部分血出来,其实对你的身体反而有利,夫人实在不必如此忧心。

毕竟一千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你养一养就能恢复,实在不必如此破费。”

然而谢明月越是这样说,柳滢就越是想买药。

她戒备地看着谢明月,总觉得谢明月是故意折腾她,才不愿意将这种救命药卖给她!

她可是堂堂通判夫人,难道还不配吃这一千两银子一颗的救命药?

她现在省下这一千两银子,以后没了命,岂不是便宜了后面的小妖精?

柳滢不悦地质问:“县主不会是故意不想救我吧?”

谢明月只好一脸无奈地看向蒋林:“蒋通判,你夫人执意要买这药,你看呢?”

柳滢立刻直勾勾地朝蒋林看了过去,大有他若是不给买,就要大闹一场的架势。

蒋林气得脸都黑了,只能咬牙掏出银票,给柳滢买药。

谢明月顺便让他把之前的费用也给结了,又让他押了二千两作为沈玉汝后续的药费和治疗费,这才满意地掏出一个小药瓶,交给柳滢。

结果柳滢一拿到药瓶,就迫不及待打开瓶子,将药吞了下去。

谢明月见她被苦得直翻白眼,不断催促丫鬟倒水,不禁说道:“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这时候吃药,可是有些浪费了。”

柳滢却是不满地白了她一眼,冷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是对我不满,故意不想让我好过!想要害死我!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谢明月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失血过多,脑子缺氧了。

她直接被逗笑了:“夫人既然担心我想要你的命,怎么敢吃我给的药?”

这话直接让柳滢傻愣在了当场。

她瞪着眼珠子,想着自己刚才急吼吼吞下去的药,既害怕,又舍不得吐。

谢明月看着她这副要吐不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她索性懒得再理会这个脑洞很大的女人,跟蒋林这个大冤种客套一句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她坐上回家的马车,发现谢长安和顾流光果然已经在车里。

顾流光一看见她,双眸就是一亮,然后不由自主地往她面前凑,开始打小报告:“月儿,我刚才听见蒋林和他那婆娘躲在外头偷偷算计你!他们说……”

“咳!”谢长安突然重重咳了一声,然后一把将顾流光扯了回来,不准他靠近谢明月。

谢明月看着顾流光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顾流光见她居然还笑得出来,顿时脸色一垮,一副委屈巴巴的控诉模样。

看得谢明月都想欺负他。

她竖起手指挡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什么都别说。

顾流光:“……”

夜里城门早已关闭,三人也就没有回城外的谢家庄,而是回了城里的谢宅。

……

“啊——”

驿站里,冯渊突然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

坐在脚踏上打盹的长青被他的叫声惊醒,连忙睁开眼睛朝他看去,眼中满是担忧之色:“老爷,您没事吧?可是做了噩梦?”

冯渊想到刚刚的噩梦,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

他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凌迟。

想起梦中的场景,冯渊都忍不住打哆嗦。

总觉得那种可怕的痛感还在死死缠绕着他。

突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看向自己的右手。

只见右手已经肿成了馒头,上头还缠着纱布。

这是被那条毒蛇咬的!

想到那条绿油油的毒蛇,冯渊的脸色就变得狰狞。

他就说,自己怎么会做那样可怕的噩梦,原来是手太痛了!

都怪那条该死的蛇!

冯渊不断安慰自己,然而心中的惶恐却是始终消散不去。

尤其是想起梦里被凌迟的场景,他就浑身哆嗦,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这梦,难道是在暗示他今后的结局?

不不不,绝不可能!

那件事早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而且当时那些人全都死了,绝不会有人知道!

他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不会有人知道的。

冯渊努力劝说自己冷静,突然又想到什么。

他猛地看向长青,小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他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