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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肚子里翻腾的厉害,像是要……

他惊恐地瞪直了双眼,顾不得多想,扯下腰间挂着的布袋就往棉花田外冲,打算找间茅房。

不想才冲到田边,就被两名腰挎长刀的汉王亲卫拦了下来。

“冯寺丞这是要去往何处?”

“这棉花尚未摘完,冯寺丞莫非想跑?”

冯渊本就难受得厉害,被两人一吓,当即觉得腹中又是一阵翻腾,紧闭的菊花已经岌岌可危,很快就要被冲破闸门,一泻千里。

他又是惊恐,又是悲愤。

捂着肚子急切地说道:“我……我突感不适,不知附近可有雪隐?”

两名护卫满脸不解。

“什么雪隐?”

“冯寺丞莫非是生了恶疾?”

冯渊早已箭在弦上,眼看两人依旧拦着不放,不禁越发急切:“雪隐,就是……就是五谷轮回之所!冯某腹中不适,还望两位行个方便!”

两人惊愕地看着他,呆滞片刻后,才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说茅厕?”

冯渊暗骂了一声粗鄙,见两人突然脸色大变,仿佛受到极大惊吓一般,猛地往旁边一躲,为他让出路来。

只是两人虽然躲出好几步远,却并未给他指明茅房的位置。

冯渊只能努力缩紧门户,咬牙切齿地问:“不知附近可有茅厕?”

两人这才回过神,连忙给他指了个方向。

冯渊看了一眼,再不敢耽搁,当即拔腿就跑。

不想才跑出几步远,他便感觉菊花猛地一松。

随着“噗”的一声响,冯渊只觉裤裆一热,接着便是突如其来的恶臭。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冯渊当即浑身一僵,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

于是紧接着便眼前一黑,瞬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被自己气晕了。

两名躲开的护卫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当即面色剧变。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便成了苦瓜脸。

其中一人提议道:“冯寺丞似乎出了事,要不你过去看看?”

另一人满脸拒绝:“不行,我死也不去,要去你自己过去!”

两人谁也不想过去,于是对视一眼后,直接找上了在场的其他护卫。

然而那些护卫也不肯接这个脏活。

于是从附近叫来两名佃农帮忙。

佃农看过后,又拉来了送货用的板车。

没人愿意给冯渊清理,于是就这么原封不动地将他抬上板车,一路拉到了驿站。

因为路上颠簸,昏迷中的冯渊居然被颠得拉了好几次。

以至于整个板车都弥漫着浓浓恶臭。

拉车的佃农嫌弃得要死,根本不肯帮他清理。

于是,这股恶臭便伴随着冯渊,一路弥漫到了驿站。

熏得过往行人纷纷色变。

等冯渊被送进驿站,消息也在附近迅速传开。

还没等冯渊苏醒,这个非常有味道的消息就传到了谢明月耳中。

谢明月刚在医馆内处理好一个病患,觉得饿就吃了些肉干。

听到这个消息,她瞬间觉得手里的肉干都不香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她捏着肉干,难以置信地看着特地跑来报信的虎丫,“确定没弄错?他居然出了这种事?”

虎丫忙不迭点头,一脸吃到劲爆瓜的兴奋模样,凑到谢明月身边“小声”说道:“真真的,我绝对没弄错!好多人都看到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齐刷刷朝她们看了过来。

虎丫是个大嗓门儿,偏偏心里还没个数。

她以为自己压低了声音,实际上附近只要长了耳朵的都能听见。

谢明月看着那一双双散发着八卦光芒的眼珠子,只觉得格外无语。

她心疼地看了眼手里的肉干,实在有些吃不下去,只好小心收起,然后不放心地问虎丫:“你应该没看到吧?”

虎丫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没呢,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抬进了驿站。

本来我还想进去瞧瞧的,不过闻着太臭了,我就没进去,跑来找你了。”

谢明月当即松了口气,没看见就好。

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虎丫。

不过……虎丫这一脸的失望是几个意思?

能不能有点追求?

什么都看只会害了你!

她安慰虎丫:“你没看见是好事,不然今天你怕是要恶心得什么也吃不下了。”

谁知这货居然摇了摇头,还一脸不解:“我为什么要恶心得什么也吃不下?那多饿啊,我才不要!”

谢明月:“……”

好吧,是她低估了吃货的本事。

不过,冯渊居然出了这种事,这货还真是够倒霉的。

她该说活该吗?

这货明显来者不善,如今出了这样的丑事,也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脸继续出来蹦跶。

谢明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天真了。

她居然敢低估一个软饭男的脸皮!

……

冯渊昏迷的时间并不算久,还没到中午,他就醒了过来。

是被饿醒的。

天还没亮他就被拉去棉花田里摘棉花,后来意外昏迷,他一口也没吃。

都快中午了,哪可能不饿?

刚醒来的时候,冯渊还有些迷糊。

不过很快,他就猛地回过神,然后惊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

居然梦见自己光天化日之下拉在了裤子里!

还好只是个噩梦。

冯渊感受着浑身的清爽,刚要松口气,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他连忙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着便发现,他这身衣服已经换过了。

明显不是之前穿的那套。

所以……

那一切并不是噩梦?

他真的……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不能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假的!

他堂堂探花郎,大理寺丞,岂会做出这等奇耻大辱之事?

冯渊不断安慰自己,却听见屏风外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询问:“老爷可是醒了?”

他立刻听出,这是自己长随的声音。

听着对方的声音,冯渊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敏锐。

他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对方声音中的小心翼翼和忌讳。

冯渊当即脸色一白,随即又猛地涨红。

他死死咬着牙,恼羞成怒。

纠结半晌后,才猛地开口:“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