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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郎不愿再忍,于是瞪着金神医便是一番怒斥:“金神医,这里是柳府,你在我府上如此欺人太甚,当真是要无法无天吗?”

“无法无天?”金神医不屑地冷哼,“老夫骂一个沽名钓誉的无耻伪君子,算什么无法无天?老夫让人将你剥光了挂在府衙门口,才叫无法无天!”

“你——你简直——”柳玉郎吓得猛地一个后撤,不由自主躲在沈玉汝背后,还伸手死死抓住了衣领子,仿佛是被登徒子调戏的贞洁烈男。

谢明月突然觉得这一幕实在辣眼睛,于是提议:“外祖父别往心里去,师父其实是在跟您开玩笑呢。

他老人家向来都是这样的性子,您可千万别跟他计较。毕竟师父吃软不吃硬,真要较真,吃亏的还是您老人家。

而且师父这次过来是为了给外祖母诊病,您再这样闹下去,怕是要让人误会您是怕师父看出外祖母中毒,才故意胡搅蛮缠极力阻拦,想要包庇那下毒之人。”

“你——”柳玉郎气得瞪向谢明月,“你这个——”

他想说你这个“孽障”,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金神医不悦地冷哼:“怎么?你还真想去府衙门口吹吹风?让人瞻仰你的玉体?”

柳玉郎立刻吓得缩回了沈玉汝身后,不敢再骂谢明月。

却见谢明月嘲讽地朝他一笑,然后又对金神医说:“既然外祖父不愿一起过去,师父就莫要强求了,我们自己过去吧。”

柳玉郎气得就想吐血!

这个孽障,果然不愧是谢长安生出来的种,简直是想气死他!

他柳玉郎英明一世,怎么会有这样的外孙!

这小子是来讨债的吗?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了!

柳玉郎愤然开口:“谁说我不愿意过去?你们不是要给贞娘诊治吗?一起过去吧!”

然而压根没人搭理他,谢明月跟在金神医身边,谢长安和柳沅则打头阵,一群人直接风风火火地往不远处的修竹院而去。

这些日子,因为秦氏非要住在修竹院,柳玉郎觉得碍眼,就暂且从修竹院搬了出来。

只是他也不好直接搬到沈玉汝的院子,就住进了这座听雨轩。

如今却不得不回修竹院,去见秦氏。

想到秦氏那张脸,柳玉郎就觉得浑身难受。

可他不敢不去。

因为金神医和谢明月的话让他心里更加难受!

金神医凭什么说他是沽名钓誉的无耻伪君子?

他一向洁身自好,吾日三省吾身,分明就是个风光霁月的正人君子!

眼看柳玉郎跟了上去,沈玉汝的眼神闪了闪,抬脚跟在了柳玉郎身边。

如今柳滢和蒋林还没到,柳玉郎便是她的保命符。

只有跟在柳玉郎身边,那些人才不敢动她。

很快到了修竹院。

下人们看到来势汹汹的谢家人,脸色都是大变,谁也不敢上前。

谢长安直接找到秦氏的屋子,推开了门。

霎时间,一股苦药味从门内飘了出来。

柳沅快步走进去,谢明月紧随其后,绕过屏风来到床前,两人都惊讶地发现,前不久还算精神的秦氏如今竟已病倒在床。

“娘!”柳沅惊呼一声,“这才几日功夫,您怎么病成了这样?”

跟在后面的柳玉郎也有些吃惊,自从那时秦氏执意要住进这里,两人不欢而散后,他就再未来过。

哪曾想秦氏竟会病成这样?

他皱眉看着秦氏的病容,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前不久秦氏才说自己中了毒,如今才几日功夫她就病成这样,让人如何想?

他忍不住看了沈玉汝一眼,心中难得生出了几分怀疑:难道是她?

沈玉汝察觉他的怀疑,只觉得心中一口老血!

柳玉郎竟然怀疑她!

她又不傻,哪里会在这种时候对秦氏下手?

反正这女人就是个蠢货,留着她继续糊弄,用她应付柳沅一家不好吗?

不过,她都没做什么,秦氏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难不成是学聪明了?

还是秦氏的身子当真差到了这地步?

沈玉汝紧张地揪住了帕子,随即偷偷伸出手,轻柔地握住了柳玉郎。

她在柳玉郎面前一向如此,也向来知道他的喜好。

却不想这一次,她才刚握住,柳玉郎便猛地抽回了手,还朝旁边迈了一步,仿佛要与她划清界限的无情嘴脸。

沈玉汝再次憋了一口老血:“!!!”

她深深看了柳玉郎一眼,突然明白了这些年秦氏的感受。

这个男人,还真是虚伪又无情!

她默默掐紧手心,心中越发期盼起了柳滢和蒋林。

她生了一儿一女,可惜儿子在外地做县令,并不在身边。

柳玉郎这般无情,如今她唯一能倚仗的,就只剩下柳滢和蒋林。

躺在床上的秦氏却是激动不已。

自从那日谢明月说她中了毒,她这心里便一直忐忑不安。

虽然一开始被柳玉郎训斥了一通后,她有些半信半疑。

可后来两人不欢而散,她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接着便是控制不住自己地开始疑神疑鬼。

尤其是最近犯病之后,她便越发怀疑自己真的中了毒。

她不敢再拖延下去,这才趁着李大夫来诊脉的时候,偷偷请他帮了忙。

之后她便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李大夫不肯帮忙,还向柳玉郎告发她!

好在李大夫为人不错,当真帮她传了信。

秦氏看着坐在床边的柳沅,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慌和激动,拉着柳沅便痛哭起来。

“沅娘,你终于来了!呜呜呜,娘真是怕死了!娘这辈子就生了你一个孩子,你一定要为娘做主啊呜呜呜呜——”

柳玉郎和沈玉汝的脸瞬间绿了!

他们又没对秦氏做什么,秦氏哭成这样,让人听了如何想?

柳玉郎可不想背这口黑锅,于是他不满地开口:“你想见沅娘,直接派人请她过来便是,何必说得好像有人拦着你不让?”

换了以往,他这样一说,秦氏就会摆正姿态,绝不会继续胡说八道。

这次却不同。

秦氏没有理会柳玉郎,反倒向柳沅哀求:“沅娘,你可一定要救救娘!娘知道错了!娘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不管我!”

柳沅心情复杂,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明月就在一旁开口:“外祖母别怕,我师父也来了,有我们在,没人能害你。”

柳玉郎一听这话就来气,谁害她了?

他忍不住就要出言训斥,却见谢明月站起身让开位置,“师父,您帮我外祖母看看吧。”

柳玉郎连忙将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