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一在接到老林的家教命令后,需要去拿自己的简历。去报到前方文一去了一次老林告诉他的机构,只不过给自己的是虚构的身份和简历,内部有人就可以帮助你处理好这些东西。而在门口等着简历的时候,方文一遇见了一个老婆婆,和各种人都可以轻松搭讪上话,这是方文一的独特能力,“孩子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方文一见她的穿着和打扮不像个普通人,但对于方文一而言,不论什么样的人,他都会以礼相待,“阿姨您好,我在首府大学上学。”
他自己还是有些所谓的小骄傲,毕竟这可是方文一拼尽全力和心思走出来的成绩。而她却晃了晃头,语重心长般地拍了拍方文一的肩膀,“没事,别气馁,人生的路啊还很长呢。”
那个瞬间我感受到了差距,感受到了所谓不同地方人与人的差距,就论眼光和格局,两个人好像都不在一个层次上。方文一自认为自己是很不错的人,但在她的眼里我好像什么都不是。反过来想,那些教育和思维上的差距是多少时间才能弥补的呢?
但我没有表现得很苦难,依旧笑脸相迎地目送她离开。在她的心里或许只是一念之间或是简单的询问一嘴,这并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就像随意评论了一嘴,不会在意特别多一样自然。
而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落空和悲伤,毕竟我的努力没有任何虚假,我的奋斗绝对不是不值一提的东西,对我来说,努力去做胜过一切。
即使在同等学阶我们学习着天差地别的东西,但我的人生有我自己做主,这不需要任何评议和诉说。
看到眼前的这幅画面以及身边的人都在回头望着这家店的老板,方文一就像没事人一样靠近蹲下看了看。
凭借外观来看,死者的脸上、肩膀和胳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撞击,初步估计是被车撞到了,而且是当场被撞死并在地面上翻滚了不少次。但对于他的死亡时间方文一无法断定,而且现场的嘈杂环境也不允许他继续思考下去。
老实人炸串隔壁的隔壁是家药店,而且非常有名,药店的老板偶尔也会来方文一这里买烤鸡吃,所以双方对彼此心知肚明,“小方?这怎么回事啊?警察马上来,你放心我给你作证,昨天你可是七点多就回去了。我这边有人输液晚上十二点才离开,那个时候你店门口还没有这东西。”
隔壁不远的拉面馆老板也是支着脑袋大声的说着,“是不是有人看你这里最近风生水起,故意做的?”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但几乎没有几个人怀疑是方文一干的。毕竟方文一在这里开店很久,和周围人相处的都算比较融洽,加上方文一自己待人真诚也间接带动了周边的发展,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怀疑方文一。
最主要的是,方文一是救下过自己孩子的英雄,自己的车子也出了事,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干出来这样的事呢。
刘医生捏着鼻子,再次让大家远离点尸体,要保护好现场,同时自己戴着手套靠近看了看,尸体腐朽的味道已经略微有些加重了,“主要是这个人身上都快要发臭了,怎么可能是凌晨出的事呢。”
方文一站在原地看着这个人堵在自己的门口,基本上今天的活是干不了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一声,“方哥!怎么了?”
王勇正好送货赶到,又碰见了这样的场景,担心出了什么事,急忙穿过人群。直到看到露着脑袋和身子的尸体后,整个人刚刚冲进去的勇气瞬间消失了。
方文一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死人,“没事,有人找茬。”
方文一走上前扭头看着身后的这些人,随后低身鞠躬语气略带些不稳定地大声说着,“大家不要担心,等警察来了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在这里谢谢大家愿意相信我!!”
人群中频频传来肯定和鼓励,看热闹的,没事干的,没什么忙的各种各样的人围在一块。大家议论纷纷,对这个尸体的来源疯狂猜测着。
很快警察就来了,而且还是方文一在医院里做笔录和询问的警察,这让自己的心再次稳定了下来,毕竟是熟人也清楚方文一的情况,所以自己刚才还在担忧的心安稳了不少。
可下车的陈警官没有过多在意自己,警戒线和法医的调查迅速展开,方文一越看越感觉不对劲,他们的窃窃私语和偶尔瞥向方文一的眼光让自己感到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这样简单。
方文一没有犹豫立刻给母亲和方远发消息,同时也给慕婉心发了一条信息:不论如何相信我!
慕婉心几乎瞬间回话,她不明白方文一突然发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同时也继续发了不少语音,只不过方文一没有时间一一听完。
不一会又来了一辆警车,这次下车的警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肩章上等级很高,预计是局长或者副局长一类级别。在和先来的警察同志讨论和交谈后,陈警官和身后的几位警察越过警戒线,来到我的面前。
他表情严肃眼神坚定目光闪烁,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神,他尽可能的小声说话,“方文一!介于你涉嫌非法交易,涉嫌杀人等罪证,对你进行拘捕,你有权利反驳,先跟我们回警察局。”
陈警官举起手示意我也这样做,同时从身后拿出手铐。我站在原地并没有听从他的指令,反而大声的对抗着他的想法,“陈警官!你觉得我一个小店老板能做到这样的事吗!”
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动摇,就像正义本身那般泰然。突然陈警官的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凌厉的感觉,竟满是遗憾和不愿,但他还是粗暴的抓起我的手,将冰冷的手铐放在我的手上,“并不觉得,但证据和情况都指向你,所以请和我们回警察局。”
王勇见情况不对立刻跑上前,激动地握住我被铐住的手,“警察同志,一定搞错了吧,方哥是个好人,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刘医生也二话不说上前议论,“就是啊!警察同志,我们都是和小方相处很长时间的人了,他不会做这样的事!你们一定要清查真相啊!”
陈警官再次示意无关人群离开,“他只是有怀疑并不一定是真正的凶手,我们只是让他回去做个调查。”
王勇指着我被铐住的手,嘶吼了一句,“做调查为什么要铐人啊!”
就在大家的情绪要爆发的那一刻,那个局长拍了拍手,刚才脸上的那种命令感变成了笑脸相迎,“请大家不要急躁,这个死者是我们调查很长时间的人了,他的死亡绝对不是偶然。我们只是为了真相能够更好的被挖掘出来才请方文一先生回警局调查的,希望大家可以相信我们!”
方文一有些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深感有些不对劲。他除非在陈警官的嘴里得知自己的名字,不然是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方文一看着身后的那些人,他没有任何犹豫和动摇,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那对银手铐在阳光的普照下显得尤为耀眼,“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
对于方文一来说,出了事有人能够替自己证明和发言就已经足够了,尤其是刘医生和王勇的阻拦和发话,还有那些信任自己的眼神,这些人的信任绝对会成为抗住被冤枉的一份力量。
在人群的注目下,方文一被带走了。
在灯光照射和玻璃对面的不熟悉面孔下,方文一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但好在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方文一!这张卡你见过吗?”
看到玻璃窗后面的那张信用卡,方文一下意识地回忆起了什么,可自己还是一脸平静地说了句,“没有!”
对方很自然的笑了笑,随后像在唠家常一样和方文一讨论起来关于这张卡的信息,企图让他回忆起来,“不应该啊!这张卡的开户时间是六年前,而且开户人就是你。它的开销记录大多都是购买商品,酒店开房,旅游……还有和另一个账户的金钱交流。”
“但在前段时间突然这张卡里多出来了一项交易,就是这个死者鸿泰酒店的副经理的部分身家,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方文一的眉头紧锁,在他的提示下变得逐渐松开,最后自己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这张卡确实是我的。但从开户以来一直在我的前妻那里,上面的消费记录也证实了消费者是我的妻子,而另一个交易的人预计就是她的情夫。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询问一下小区的人,大家都知道我的前妻是个什么的人,也知道我和她一直吵架。”
对方突然笑了,“这个我们知道,你可能忘了有次你们吵架还吵到警察局来呢。”
我装出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表示放松,随后抬了抬胳膊,“那既然如此,你们也应该知道那死人的钱不可能是我拿的。我的车子在上次的被绑架儿童事件里报废了。”
他的话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继续向前走着,“我们之所以让你来警察局不是怀疑你,而是想了解些情况,毕竟你的妻子也是死在了上次绑架你孩子人的手里。”
“我们已经离婚了,她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还有这个能给我解开吗?我没有做错事却要被铐上,有点不太习惯。”
他晃动着手中的笔,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眼上面的摄像头,“这个不行,毕竟这是我们的工作规定,请你见谅,再问几个问题后我们就送你回去。”
果然在几个问题后,方文一的笔录做好了,随后依旧被铐着带了出去。
上车后,方文一的身边是不熟悉的几个人,只有陈警官在他的左边,副驾驶的那人扭头微笑着悉心安慰着自己,“方文一先生请你见谅。我们推测有人放置尸体和故意捏造证据是要加害于你,所以才不得已使用这样的方式带你出去。我们马上带你去安全屋,到了后你可以通知家人情况,风头过了或者我们抓到人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方文一咽了口唾沫,再次抬了抬胳膊,“能不能帮我打开手铐啊,有点紧张太难受了。”
对方摇了摇头,“请你见谅这是我们的规定。”
“还要戴黑头套?”
“请见谅!”
在黑暗和压抑中,方文一的心依旧没有动摇,就像漂泊在海面上,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哪怕接下来死亡。
突然一把微小的铁质钥匙被挤进了方文一的手心里,是陈警官给他的,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下了车,方文一也被请了下去,随后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就像方文一即将死去的心。车子立刻开走,只留下方文一独自一人在这里。
方文一审讯时是前铐,现在是背铐,无法自己摘下头套。还在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头套就被人摘了下去,强烈的阳光让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但那口由于脸部肌肉受阻导致的声音沙哑也没有让方文一困惑,“这下你该怎么跑?”
他眼神微眯着,还是那三个人,只不过这次有把漆黑的东西抵在他的脑门上。方文一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度,就像死到临头还无所谓的狂妄姿态,甚至看着他们还有一丝不屑,“还是你们仨?”
“你有本事再揍我们一次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