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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脑袋里有个声音,在说关于我的事情?”

洛双隅眉头紧锁,实在是不理解为何自己的事情会在刃的脑海中浮现。

他和刃在加入星核猎手之前完全就是不认识的两个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其实还是有可能的。”卡芙卡手里的勺子轻轻地在咖啡杯里旋转着,她不紧不慢道。

“阿刃总是能感受到有一个人在他的脑海中低语,帮助他想起之前的记忆。”

女人刚沐浴完的身段充满着一股蔷薇花香,不修粉黛的样子比起化妆更多了几分清纯和贤淑,她其实一直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唇彩为她勾勒出了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错觉。

“会不会是倏忽?”银狼托着腮,伸出了一根食指。

“作为给予刃永生诅咒的家伙,在他脑袋里留下点什么窃窃私语很正常吧。”

“不太可能。”卡芙卡轻轻吹着咖啡上的热气,缓缓合上双眼,刃接过了她的话。

“因为那道声音……要我杀了饮月君,偿还果报……”

“蛤?”

银狼又摸不着头脑了,只是洛双隅拍拍她的头,示意小孩子不要插嘴。

这种属于个人隐私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万一点刀哥破防了还要卡妈收尾,实在是不太合算。

等等,为什么我习惯性叫卡妈了?

算了这不重要。

银狼也是很识趣地不再追问下去,刃再度恢复了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眼底却浮现着一抹茫然和哀伤。

“现在比起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你更需要休息,阿刃。”

卡芙卡依旧是优雅的样子,好像什么样的事情都无法让她动容,淡定的不像话,但也恰恰是因为这个态度,才让星核猎手们信任她并照着她的指示行动。

刃点了点头,望着有些陌生的鱼狼号,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去哪里休息。

“随便找间客舱就行了,我就是这么干的。”

卡芙卡耸了耸肩,看上去并不在意,但洛双隅明白她对住宿和个人卫生一向很注重,还好鱼狼号作为一个新飞船,设施方面还是不错的。

为此他也是悄悄松了口气,毫无来由地偷偷和银狼对视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回去打游戏。”银狼小声道,拉着洛双隅的袖子,但洛双隅却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挂在舱门墙壁上的电子钟,时间显然已经不早了。

“散了吧,都去睡觉。”卡芙卡打了个哈欠,刚洗完澡总会有一股困意萦绕在身体四周,慵懒和舒适的温度显然都会让人昏昏欲睡。

刃点了点头,率先站起身来,随便找了一处客舱便走了进去,但打开一道门缝就能闻到扑鼻的花香,他只是一瞬间便把门合上,然后装作平淡的样子挑选了隔壁的客舱。

卡芙卡脸上危险的神情才得以收敛,若无其事地走进那间属于她的房间。

“小鱼小狼不要熬夜,知道吗?年轻人要节制。”

洛双隅:“……”

……

“死亡何时而至,我等的有些心焦了!”

星戴着一团蓝色的毛线团,将自己一只眼睛遮住,握着卡芙卡给的漆黑棒球棍,在大白和肥啾面前激情演绎点刀哥的名场面。

“是你在偷看我吗?”紧接着,她又掏出紫色的毛绒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将蓝色毛线团丢到一边,开始在原地旋转。

“哎哟喂!”可惜这个动作对平衡性的要求有些过高,她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上,灰发小女孩憨憨地挠了挠头。

“嘿嘿。”

“先起来吧。”大白站起身来,拉着星的手,帮助她站了起来。

肥啾在半空中鸣叫着,似乎是在为星精彩的表演喝彩。

如枫叶般火红的星球,一星核一机器人和一只鸟早已经窥见了它的全貌,只可惜想要到达地表还需要一段时间。

“很快就能见到妈妈他们啦,我都迫不及待惹。”星打了个哈欠。

“感觉最近睡得越来越久了,没了妈妈叫我起床,星就天天睡懒觉。”

“大白你怎么每次都不叫我啊?”

肥啾和大白对视了一眼,这只憨厚的机器人看懂了鸟儿眼中的意思。

“抱歉,星小姐,我见您睡得太香,并不舍得叫您起来。”

大白摆了摆手,顺带挠了挠后脑勺,这股憨厚老实的样子将星给逗笑了,转身去了厨房。

“真好啊,做一个机器人,每天只需要充充电就行了,完全不用做饭。”

“好方便。”

她拿了一罐鸟粮,倒在碗里就放到桌子上,肥啾飞了上来,一点点啄食美味的星际鸟粮,它似乎越来越肥了,浑身的羽毛也富有光泽,比起洛双隅第一次在监狱见到它时看上去要健康不少。

大白不敢再直视星,而是兀自打扫起了飞船的卫生,但它在十五分钟前就已经打扫过了。

这位体态庞大,不善言辞的机器人,第一次理解了撒谎是一种什么感受。

它根本叫不醒在睡梦中的星。

它曾在医院里见过这个场景,随着老人越睡越久,日子也会一天天过去。

终于他不再醒了,大白便会结束这段时间的工作,转而去服务下一位病人。

在朋克洛德,生老病死是很常见的事情,失去了现实世界的肉身,人们还能化作元域里的灵魂数据,继续在另一个虚拟世界永远地生活下去。

据说进入元域永生的资格曾经是免费的,但在公司接手之后它变得昂贵,普通人越来越难以进入元域。

所以死了就是死了,这是大白所接受的理念里最常见的一种。

但它的电子元件告诉它,现在的它在恐惧死亡,确切的来说,它在恐惧星再也无法醒来。

大白无声地打扫着一尘不染的待客舱,厨房里星和肥啾的嬉闹声居然有些刺耳。

“提问:现在的大白应该怎么做?”

大白迷茫地发出了提问,却无人回应,一片寂静的星海之下,一个生命的消失似乎微不足道,没有所谓的神明播撒名为希望的种子,只有生灵们匍匐在地,才能祈求那机会渺茫的奇迹。

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星神所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