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泓泽睨了那两人一眼,搂着南乔的肩膀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衣着贵气、浓妆艳抹的老妇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外面两个姑娘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干什么了,摄政王大人的脸色那么差。”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记住那张脸,那可是摄政王的人,你们要是不服气也憋着,有本事跟人家一样攀的上去。”
两个女子脸色十分难看,连连道歉后,老妇人这才罢休。
醉月楼内,依旧是熟悉的包间。
“坐。”
拓跋泓泽仔细盯着南乔,将她脸上害怕又拘谨的神色尽收眼底。
真是看不出来,这女人独自在外面还挺胆小。
还好他不放心赶了过来。
不然刚刚那种情况,她该怎么办才好?
南乔并不知道拓跋泓泽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很多东西,她只看到男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奇怪。
甚至…有点油和猥琐。
“咳咳…摄政王大人,方才真是谢谢你了。”
“小事。”
拓跋泓泽刻意将自己的凳子拉近了些。
“乔妃娘娘,这么晚来醉月楼,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南乔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回望着男人深潭般不见底的眼眸,莫名有些心虚。
但想到拓跋泓泽的性子,应当只是随口问问。
她这才稳住了心神。
“泓泽哥哥上次带我来过一次后,我便总想着再来看看,难得今日皇上不在我宫里,我就溜出来了。”
南乔说话滴水不漏,不论是神色还是语气都看不出一丝不妥。
拓跋泓泽轻笑一声。
“嗯,宫里侍卫巡逻那么严,你知道你是如何跑出来的吗?”
南乔看着男人求夸的表情,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是泓泽哥哥的人…”
「怎么有人冒领我的功劳啊。」
吒吒刚说完就发现自己被屏蔽了。
得,小狐狸气还没消。
吒吒愤愤地拿出一根糖葫芦开始吃,嗯,吃甜的心情好多了。
拓跋泓泽看着女人一脸惊喜和崇拜的表情,心情也跟着舒畅了起来。
“没错,本王在宫里安插了眼线,之前就给他们下了命令,暗中保护你。”
“泓泽对我这么好是喜欢我吗?”
南乔托着腮,紧盯着他的眼睛。
拓跋泓泽强装镇定,迎着她的目光答道:“乔乔如此貌美,没有人会不喜欢。”
这话就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了。
就像是,你好看,别人都喜欢,所以我也喜欢。
南乔将自己的脸又凑近了些,“我不喜欢这句话,泓泽重新说。”
一边说着,一边抚上了男人的胸膛。
别说,还挺结实。
“乔乔轻薄我。”
南乔略显嫌弃地轻拍了一下他的脸,“无趣。”
说完对着门口高声叫道,“来人!”
“客官有何吩咐?”
“我想看你们这的苏申公子,不知可不可以?”
那侍女看了眼拓跋泓泽,见人没有反驳的意思,应下后离开去叫人了。
“乔乔可是生气了?”
“没有。”
拓跋泓泽禁不住失笑。
“乔乔就差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还说没生气。”
“那泓泽意欲何为?”
南乔双手抱胸,红唇微撅,泛着冷意的神色让拓跋泓泽逐渐拿不定主意。
她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
还是说他现在看到一切都是她刻意伪装出来的?
“乔乔,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
吱呀。
包间的门从外打开,侍女引着仡濮申走了进来。
“您要的人已带来,奴家就先退下了。”
侍女离开后,屋内重新归于平静。
“草民苏申拜见”
“停。”拓跋泓泽阻止了仡濮申继续行礼的动作。
“你先退一边去,我跟乔乔还有话说。”
“可是我没有话想跟摄政王大人说。”
南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后大大方方地挽住了仡濮申。
“苏申公子我很喜欢,不知公子可愿和我一同离开?至少今晚。”
仡濮申神色变了又变,他不知道南乔到底想做什么,不过…能让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露出吃瘪的神色,倒也不失一件趣事。
“草民谨听娘娘吩咐。”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拍桌子的巨响。
拓跋泓泽沉着脸,眉眼之间尽是愠怒。
“仡侨乔!”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南乔靠近,“先前在宫里是嵇容,现在又是苏申,仡侨乔…本王在你心里就连这些人都比不过是吗?”
拓跋泓泽的眸光变得冷厉,看久了让人心生畏惧。
南乔迎着他的视线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拥住了他的腰身,“泓泽,你吃醋了。”
拓跋泓泽神色一滞。
他垂下眼正好对上那双含笑的眼眸,女儿家的娇俏和羞涩全部印入他的眼底。
“泓泽?”
南乔仰起头微微一笑,暗暗地掐了一下拓跋泓泽的腰。
“乔乔你…”
“我当然是故意气你的呀。”南乔说完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泓泽哥哥,我们走吧。”
拓跋泓泽盯着两人相握的手,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化开,方才的那股气早已烟消云散。
真的,是故意气他的吗?
还是说,这个女人另有所图?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绪在内心深处碰撞着。
直到走出了醉月楼,都没有撞出个结果。
“泓泽~”南乔顺势搂住了他的胳膊,笑的花枝招展的。
拓跋泓泽看的一阵恍惚,他好像突然理解了那些沉迷美色的男人。
罢了,管她是什么目的,留个心眼就行,其他的就随自己心情来了。
“啊…”
南乔还未来得及想好怎么打消拓跋泓泽的疑虑,男人长臂一捞,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南乔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
“摄政王大人这是做什么?”
“拐你回府。”
拓跋泓泽笑起来就像个顽劣的男妖,双眼一闭一睁之间尽是恣意洒脱。
南乔故作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我可是你嫂嫂。”
“那又如何,本王喜欢。”
拓跋泓泽说完自己都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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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他是想这样做的。
应该就是,对自己所有物的那种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