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表白的女生感受到了羞辱。
一气之下跑开了。
这件事很快在学校传开，从这以后，南乔几乎就没有和其他异性接触过了。
也再没有女生自取其辱地跟褚言清表白了。
正式上课第一天，南乔和室友笑着下楼，看到了褚言清。
室友一副“哦～我懂了”的表情，赶紧先溜一步。
褚言清一路跟她来到教室门口。
“你不上课吗？”她疑惑地看着身旁的人。
“上啊。”褚言清的眼底含着笑。
“那你还不去教室，快上课了。”
“我的课就在这上。”说着说着，褚言清的嘴角漾开了笑，“南乔同学你好，我是你的同班同学褚言清。”
南乔怔住了。
这个笑容，这句话，她记了很久。
...
三年后。
“胡舸！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南乔？”
褚言清慌慌张张地跑到胡舸的宿舍。
胡舸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褚言清，他蹙眉说道，“你跟她同班，你问我？”
“她这两天一直避着我，我问她怎么了她一直说没事，我现在已经一天没有联系上她了。
我问她室友，她室友只说她身体不舒服。”
“可能真的就是不舒服吧？”胡舸觉得这没什么。
褚言清摇了摇头，“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他离开了胡舸宿舍，径直去找辅导员。
“南乔最近上课有请假吗？”
辅导员明显愣了一下。
“她不是前天就回家了吗？她出国了，你不知道？”
出...出国？
褚言清呆在了原地，他眼神空洞，呼吸有些乱，手止不住地颤抖。
“她...她去哪个国家了？”
辅导员把南乔之前的申请资料拿了出来。
“你自己看吧，她这会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此时的南乔，刚从 m 国的机场出来。
她的身体恶化越来越严重，滕婉和南松决定送她出国治疗。
褚言清看完有些不敢相信，她，不告而别？
他来到南乔宿舍楼下，再次找到她的室友。
“你为什么骗我？她出国了，她早就不在宿舍了！”
褚言清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室友被吓得颤抖了一下。
“你...你等我一下。”说完她回到宿舍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
“她让我瞒着你的，她说等你发现她走了再给你。”
室友把东西交给他就上楼了，这个男生的气场太吓人了，她心脏有点受不了。
褚言清靠在一旁的树下，颤抖着打开箱子。
里面是一些照片和画。
第一张是一幅画，是他的背影，那是两人在食堂第一次见面
画的背后写道：别人说你是杀人犯，但我觉得你很好看。
第二张是元晴偷拍发在论坛上的，南乔扶着他，两人从废弃教学楼旁走出来。
背后写道：第一次救下小可怜。
第三张画的是，在警局门口不远处，她拉着他袖子。
背后写道：小可怜一点也不好骗，不相信我迷路了。
第四张画的是，是赛车场那天，她拉着他的手。
背后写道：第三次救下小可怜，他感受到了我在他手心写的 110 了，真聪明。
第五张，是何正在山顶给南乔拍的单人照
背后写道：我看到你了哦，小发夹当时是不是就在你手里啊。
...小可怜又被打了，还好送医院及时，我照顾了他一整晚，但他凶了我
...小可怜流了好多血，我心软了。
...
褚言清看完，感觉嘴角有些湿咸，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最下面，压着一封信。
褚言清擦干眼泪，打开看。
看着看着，信被泪水打湿，只剩下褚言清低声的哽咽...
胃癌晚期。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