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褚言清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对对，就是要这样！”南乔脸上的笑容逐渐放大。
“你天天来看我，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他们才没时间管我呢，来来来，我们做题，我要是把你教会了，你可要叫我一声南老师。”
褚言清看向她的眼神逐渐柔和，“南乔，你跟传闻中一点也不一样。”
南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南乔：「我，爆人设了？」
吒吒：「你早就爆了，不过没事，他们现在看你都有滤镜，你是慢慢崩人设的，没影响。」
南乔心里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她摸了把褚言清的头发，“你现在跟传闻中也完全不一样。”
“因为你。”才有现在的我。
南乔被他炽热的眼神晃到了，赶紧掩饰自己的慌乱。
“快做题！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褚言清又笑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了。
...
褚言清出院，已经是三天后。
滕路抽时间赶了过来。
“身体好全了再出院吧。”他看着少年走路有些隐忍的样子。
“谢谢滕校长，我想回去上课。”
滕路微微叹了口气，他其实挺心疼这个孩子的，“那我跟校医院的人打声招呼，你要是不舒服就直接过去。”
“谢谢滕校长。”
...
天气越来越凉。
这天，空中细细碎碎地飘着雪。
南乔走进校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褚言清！”
他回过头，看到是南乔，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现在的褚言清，头发剪短了，也爱笑了，不过，仅仅是南乔在的时候。
南乔快步走上前，“这是今年第一场雪诶。”
“你喜欢下雪吗？”
两人都没有撑伞，雪花零零碎碎地挂在发丝上。
“嗯嗯！”南乔用力地点点头。
她是真的喜欢，她长大的地方四季如春，后来去各个世界玩才知道，还有雪这么神奇的景色。
少年帮她拢紧了围巾，“小心着凉。”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拂去她发丝上的雪。
他的声音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他的动作轻柔又细腻。
南乔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自从那天在医院彻底开导褚言清后，这人的言行越来越直接。
特别是两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少年唇瓣微启，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你好看，不能看吗？”
“能。”
“南乔！”胡舸跑了过来，站在南乔另一边，和褚言清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褚言清在他过来的那一瞬间，脸色就冷了下去。
“走吧，我们去教室。”胡舸冲南乔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另一个人，“褚言清，你的教室在另一边。”。
“嗯。”少年平静地应了一声。
南乔看着他恢复往日漠然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离开。
南乔：「真是善于伪装的小狗勾啊。」
吒吒：「6.」
两人向教室走去。
“南乔你听说了吗，任末转学了。”胡舸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
“什么时候的事。”南乔蹙眉。
“就这两天吧，他今天应该去新学校报道了。”
南乔：「他怎么了。」
吒吒：「他爸爸赌博...」
南乔心里了然。
胡舸见她有些担心，没忍住问道，“你之前...是不是给他写情书。”
“哈？”南乔嘴唇微张，眼里满是疑惑。
“没事。”看到南乔这个表情，胡舸确定她没有。
...
放学。
南乔顺着吒吒指的路，到了任末家门口。
他们原来的大房子已经卖掉了，父亲跑出去躲债，现在他和母亲住着出租屋。
她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任末看到她，有一瞬的错愕。
“小末，谁啊。”里面传来一道中年女人的声音。
“同学。”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南乔抿了抿唇。
任末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尖，有些心疼。
这里很偏，打车也只能到巷口。
往里要走十来分钟才能到。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