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芳一脸惊奇。
张二毛他们要找的东西,她都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听这意思,陆子野反倒是知道了,可他明明今天才来呀。
陆子野笑着说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不好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旦接触了这东西,必遭横祸。”
张小芳心里咯噔一下,立马庆幸起来。
还好陆子野说了,她爸没有碰过这个东西,不然遭了横祸,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呀。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就没有过多追问了。
也许到了晚上,就真的知道了。
就这样,一天慢慢过去。
傍晚时分,张德宝也醒了过来。
得知是陆子野出手救了他,千恩万谢,不是陆子野拦着,都要给他跪下了。
陆子野把他拉起来,问他:“今天张二毛他们来,说要找一样东西,很值钱。”
“他们怀疑是你拿了的,我知道你没有拿,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张德宝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他们逼我去马头包挖坟。”
“我去了之后就开始挖,其他人都害怕出事,所以没有挖。”
“我挖开坟之后,还没打开棺材,就看到了很多金银珠宝。”
“张二毛很高兴,把金银珠宝都收了起来,然后又让我把棺材打开。”
“但是我刚刚把棺材盖撬开一点,就是一股黑气从里面冒了出来,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晕过去之前,我只看到黄毛上来抓住了我,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德宝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事情,包括他第二天晚上跑到马头包去跪了一夜。
他都完全不记得了。
至于张二毛他们得到了很多金银珠宝,还要找的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是不得而知。
陆子野也没有多问,他知道今天晚上肯定会出事的。
黄毛也和张德宝一样遭道了,全凭脖子上那块玉佛保命。
但玉佛撑不过今天晚上,到时候尸煞爆发,必定出事。
晚上十一点,陆子野起身。
张小芳立马走过来:“陆大哥,要去找张二毛他们了吗?”
陆子野点头:“对,现在是子时了,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候,黄毛出事,必定就在子时。”
“怎么,你想去看看?”
张小芳点头:“嗯。”
她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陆子野一笑,说道:“行啊,那就带你过去长长见识。”
说着,他从身上掏出一小块布,取出追踪符,将布包了起来。
张小芳:“陆大哥,这布是哪里来的呀?”
陆子野:“是黄毛身上的,我捅他那一刀的时候顺便扯了点下来,方便晚上找到他们在哪里。”
他将追踪符打出去,符纸燃烧,化成一只火鸟。
火鸟找了一下方向,嗖一下飞了出去。
张小芳看得瞪大眼睛,一张纸燃烧后变成了一只会飞的火鸟。
这太匪夷所思了吧。
“陆大哥,你是神仙吧?”
张小芳瞪着大眼睛看着陆子野,说道。
陆子野只是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走,追上去。”
这个时候夜已经深了,加上这些年水井村搬出去的人越来越多。
所以外面已经没人,火鸟飞出去,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陆子野带着张小芳一路追过去,很快就追到了张二毛他们寻欢作乐的那废弃房屋外面。
火鸟在房屋外面盘旋了几圈,“噗”的一声消散了。
陆子野说道:“看来他们就在这了,走,我带你看好戏。”
“先说好,待会儿无论看到什么,可千万别出声,不然就看不完了。”
张小芳又紧张又好奇,小脑袋可劲儿点了点。
“嗯!”
陆子野先走近房屋,就听到里面有断断续续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来,正是张二毛的。
但说话的声音已经不太清晰,好像舌头都大了一样。
再加上飘出来的酒味,一想就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在这喝酒了。
陆子野绕到旁边一个窗户的位置,外里面一看,果然看到张二毛几个人在里面。
坐的坐躺的躺,全都喝得二麻二麻的。
这个时候正进行到了喝酒流程的最高潮——吹牛逼——的阶段。
只听张二毛说:“想当年老子出去城里混的时候,县长见到我那都是要点头哈腰的。”
“也就是我放不下你们哥几个,所以才选择了回来,不然……哼哼。”
小黄毛说:“要我说,还得是二毛哥够义气,城里混得那么好还回来照顾我们,这就是我亲祖宗啊。”
“来二毛哥,啥子都别多说了,全在酒里,感情深,一口闷!”
张二毛端起杯子,喝了一半漏了一半,人都在晃了。
但还是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
“兄弟伙,不是老子吹牛逼,你们只要跟着我混,以后荣华富贵那是一样不得少。”
“就这一票干完了,二毛哥我还差钱吗?不差了呀!”
“等老子把手里的东西换成了钱,到时候带你们去包工程。”
“别的不说,我听说嘉陵江淹死过人,咱们为老百姓着想,先干一个大工程,给嘉陵江造个盖,给它盖上。”
“好不好?”
张二毛啪啪啪一顿掌声。
“还得是我二毛哥牛逼,给嘉陵江盖盖子,这工程,除了我二毛哥,谁想得到啊。”
“但是就凭这一点还不够,我听说为了登珠穆朗玛峰,每年都要死好些个人的。”
“照我说,二毛哥还应该干个大工程,给珠穆朗玛峰安个电梯,到时候上下都他妈坐电梯,那不方便多了。”
“再去给长城贴个瓷砖,给月球上种树,把他妈的月球上种满。”
“到时候地球人移民月球,二毛哥就是头号功臣啊,怎么也得弄个联合国主席当当啊。”
张二毛被小黄毛一番牛逼吹得浑身舒坦,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张小芳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小黄毛脖子上的玉佛发出一道细微的响声。
一条裂痕,从上面出现。
接着裂痕迅速变大蔓延,很快玉佛就布满了裂痕。
虽然没有直接碎掉,但也已经毫无作用了。
陆子野小声说道:“要出事了,忍住别说话。”
张小芳立刻紧张了几分,而这时候,黄毛笑声突然一顿,摇了摇脖子。
张二毛说:“怎么了?”
黄毛:“我感觉头有点晕,不舒服。”
张二毛:“喝酒了头晕不是很正常,老子又不是给你喝得假酒。”
“没事儿,咱哥几个接着奏乐,接着舞。”
张二毛一巴掌拍在黄毛肩膀上,黄毛突然身体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
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接着眉心冒出黑气,身体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