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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张寒烟和云彩一个帐篷,她们共同待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局促。

云彩默默的往边缘处挪了挪,对着张寒烟微微一笑,试探性的问道。

“寒烟姐姐,你们这一次来这里真的是旅游的吗?我感觉不怎么像呢。”

张寒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沉吟半晌,屈膝坐着,右手轻轻撑着下颌,注视着她。

“云彩,你想活吗?”

她的声音淡淡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好似只是随口一问。

“什么意思?寒烟姐姐,我不明白。”

云彩垂首敛眉,不敢直视她直勾勾的视线,过于紧张让她不自觉的绷直了身体。

“不,你明白的,我知道,塌肩膀给你吃了毒药,让你帮他监视我们,对吗?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保住你的命。”

“可是那毒药......”

“我能解!”

还不等云彩说完,张寒烟就打断了她的话。

“云彩,你在这儿等我,我杀了塌肩膀就回来给你解毒。”

在云彩惊异的目光中,张寒烟撩开帐篷帘子径直走了出去,她进入密林之后御剑而起,直接到达塌肩膀住着的山洞外面。

【宿主,吴邪后面戴上吴三省的面具后,寻找进入古楼入口途中不是还要再遇上塌肩膀吗?你现在把他杀了,那后面怎么办?】

上一次天道想让我烧死在吊脚楼里,主系统救了我之后,他和你们系统博弈失败,力量应该被削弱不少。

再说,现在剧情崩塌的厉害,塌肩膀也不是主要剧情人物,所以我想试试,能不能提前解决了他。

【嗯,那你加油,如果有问题,我会呼唤主系统的。】

好。

张寒烟给自己贴上一张隐身符,悄无声息的走进洞穴,洞穴很大,大洞连着小洞,弯弯绕绕的。

她站在原地,放出神识寻找塌肩膀的身影。

塌肩膀蜷缩在洞穴最里面的干草堆上,他周围的几个小洞穴里有许多已经白骨化的人骨。

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宿主,他杀了人怎么还把人家的尸体堆在自己旁边,不臭的慌吗?怪恶心的。】

张寒烟迅速接近塌肩膀的位置,出鞘的长剑于黑暗中银光一闪,瞬间刺入塌肩膀的后心。

“嗯哼......”塌肩膀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他快速往角落里一滚,远离张寒烟的攻击范围。

“是谁!有本事出来!”

他对着黑暗大吼,源源不断流失的鲜血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

张寒烟也不想和他废话,她直接撕下隐身符,显露于人前。

“你......”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锋利的剑刃就已经划破了他颈间跳动的血管。

长剑划过,带着殷红的血液挥洒而出,喷溅在周围的山壁之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干草上。

塌肩膀仰躺着倒下去,胸膛忽起忽落,呼吸间断不续,双眼瞪得大大的,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绝望。

【宿主,他死了!他真的死了!这样是不是就说明,我们后面是可以改变剧情的?】

还不知道,毕竟,他这个角色在原剧情中,除了杀死云彩之外,没有什么重要的。

【好吧......】

回去了。

张寒烟御剑回到营地后面的密林,还不等她往外走,就被突然出现的张起灵给吓了一跳。

“小哥,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林子里晃悠什么?吓死我了!”

张起灵看着她手中染血的长剑,轻声问道,“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去杀了个人。”

张寒烟说话时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是在说,我去吃了个饭那样平常。

“有没有受伤?”张起灵上下打量她,确认身上没有伤口。

“没有,你怎么不问我杀了谁?小哥,我杀了塌肩膀,我仔细想了想,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

“嗯,回去吧。”

张起灵拿过张寒烟手里的剑,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向静谧的湖边。

他蹲下身子,将长剑放进湖水中,慢慢清洗沾染在上面的血迹。

“好了,收起来回去睡觉。”

他把重新焕然一新的长剑递给她,看着她收剑入鞘,送她回去之后才走向自己的帐篷。

“寒烟姐姐......”

云彩略带一丝紧张的看着她,她仰着头,一双好看的杏眼泛着盈盈水光。

“没事了,他死了,以后,你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每一日都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张寒烟从系统商城花五百积分购买一颗解毒丹,递给云彩。

“解毒的,吃下去就好了。”

云彩将信将疑的接过丹药,丹药呈现淡淡的粉色,圆圆的丹药中间缠绕着一圈银白色的云纹。

云彩想了想,暗暗下定决心,在张寒烟的注视下,将丹药吞吃入腹。

“云彩,记住,塌肩膀的事和我给你解毒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阿爸都不能说,对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好的亲戚,姐妹什么的?”

“有啊,不过他们都搬到县城里去了,怎么了寒烟姐姐,有事吗?”

丹药入腹,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疲乏和沉重都消失不见,便对张寒烟多了几分信任。

“没事,你明天先回去,等你三天之后送物资过来我再告诉你。”

“哦,好的。”

云彩愣愣的点点头,乖巧的妹子天生自带一种萌感。

“睡吧。”

张寒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笑着拉她一起躺下。

山间晨雾弥漫,不知名的鸟儿在树上欢快的歌唱,犹如一支悦耳的乐曲,穿透宁静的早晨。

清晨的湖面如镜,倒映着天空的蓝,树木的绿,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荡开一圈圈波纹。

云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和张寒烟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独自一人下了山。

“寒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云彩呢?”

胖子看张寒烟一个人站在帐篷外,便探头往空荡荡的帐篷里看。

“回去了,说是三天之后再来,怎么?人家不过刚走,胖爷就想她了?”

提前解决掉塌肩膀让她心情大好,说话时都开始打趣胖子。

“没......就是随便问问......我去捡些树枝做饭,走了......”

胖子慌慌张张的转身离开,张寒烟在他脸上,看见了罕见的一抹羞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