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烟看着张起灵拎着吴邪从水底冒出头来,随手从身旁拿起一根结实的木棍递到吴邪的面前让他抓住。
“谢谢啊寒烟,幸好刚才小哥及时把我抓住,要不然,我只怕是也会像胖子一样从上面摔下来。”
坐在地上的胖子抬头睨了笑嘻嘻的吴邪一眼,不满的轻哼一声。
“我说小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前面是瀑布啊?”
“嗯。”张起灵轻轻应声,接过张寒烟递给他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水渍。
胖子一听他这话,登时就不乐意了,急赤白脸的站起来,双手叉腰不满的盯着他看。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的胖爷我遭这么大的罪不说,还这么丢脸!”
张起灵折叠毛巾的动作一顿,抬头淡淡的看着他。
“你太重,来不及。”
胖子:“......”我知道,不用你特意提醒。
张寒烟看着胖子憋得通红的脸,噗呲一声笑出声来。
“好了,小哥又不是故意的,胖子你就不要生气了,现在我们都出来了,休整一夜就往外面走吧。”
“不是故意的?胖爷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寒烟,你千万不能被小哥的表象蒙蔽,他有时候,黑着呢,就比如之前......”
胖子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起灵冰冷的目光震慑的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眼里的寒意,让现在的胖子毫不怀疑,如果他再继续说下去,他肯定就玩完了。
胖子识趣的闭嘴不言,这可急坏了一直站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吴邪。
毕竟,任谁话说一半,后面的又不说了,听的人都会难受。
“之前什么啊?你怎么又不说了,胖子,你快说啊,你话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吴邪完全没有注意张起灵刚才那轻飘飘的一眼,只想听胖子说完没有说完的话。
“哎呀,没什么,小天真,你能不能每一次不要都这么好奇?你不知道古往今来有一句俗语,叫好奇心害死猫吗?”
“我知道啊,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安全的很吗?你别转移话题,快接着说啊。”
胖子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直呼,“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遇上你这么一个欠登儿。”
他疾步往前,想要甩开吴邪,奈何吴邪将锲而不舍的精神贯彻的很是彻底,搞得胖子一个头两个大。
两人的打闹声时不时的传回张寒烟和张起灵的身边,他看着她唇边泛起的浅笑,微微勾唇。
张寒烟不经意的抬头看他,状若无意的询问道。
“小哥,刚才胖子没有说完的是什么,你之前做了什么被他发现了?”
张起灵抬头看着她,她眼眸里的盈盈笑意里隐藏着一丝打趣。
“没有,他胡乱说的,不用在意。”
“是吗?”她轻挑眉尾,“我怎么感觉你的神色看上去有一点儿慌张?”
张起灵不动声色的看向水面,水面倒映着他的面庞,脸上没有一丝慌张。
张寒烟将他的一切动作都尽收眼底,她没有拆穿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不然一会儿就追不上胖子和吴邪了。”
“嗯,好。”
张起灵视线回转,接过她递过来的背包背上,落后她半步往前走。
天黑之前,四人顺利的走到吴邪和老痒之前暂时休整的木棚子。
“好了,不能再往前走了,休息吧,我们天亮之后再往前走。”
张寒烟放下背包,随手放在木棚子的边缘处,查看四周的动静。
“背包里的食物都没有了,你们在这里等我们,我和小哥去看看能不能打到兔子野鸡什么的。”
“好,你们去吧,我和胖子把这木棚子收拾收拾。”
张寒烟和张起灵转身朝密林深处走去,不一会儿的时间,就被遮天蔽日的草木遮挡住身影。
“寒烟,你拿了多少青铜树枝?”
“就一根,我选了好久,才选出一根即使离开主体依旧可以物化东西的出来,其他的小枝丫,没有这个功能。”
张寒烟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一根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青铜树枝出来,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轻轻握住青铜树枝,意念微动,一只洁白的小兔子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用?”张寒烟高兴的看着兔子远去。
“嗯,可是,你要这个东西具体是想要做什么呢?”
他将青铜树枝递还,让她好好的收起来。
“我暂时也不知道,以后再说吧,有备无患嘛,万一到时候有需要用它的地方呢。”
张寒烟收起青铜树枝,又从空间拿出弩箭,随意射杀几只路过的野鸡和兔子,准备往回走。
“我们回去吧,今晚上给你做烤鸡和烤兔子吃。”
金黄色的夕阳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射在她的脸上,笑意盈盈,明媚动人。
张起灵的目光慢慢灼热起来,像两颗跳动的火星,眼底的情意没有丝毫掩饰。
目光流转之间,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她掌心温热,让他常年冰凉的手也渐渐的暖了一些。
收拾完木棚子的吴邪和胖子燃起火堆,照亮未归人回来的路。
“小哥,寒烟,你们回来了!打了这么多兔子和野鸡啊,给我,我和胖子去处理,你们坐着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好。”
吴邪从张起灵的手上拿过兔子和野鸡,笑嘻嘻的和胖子往有水源的地方走去。
“胖子,你是不是随身带着匕首呢,要不你去把兔子的皮扒了?我来处理野鸡。”
“行,我去找一个枝丫,把兔子倒挂在上面扒皮,你快一点儿啊天真,不要等我兔子弄完了回来,你野鸡还没处理好。”
“哎呀,不会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嘛,你快去吧,别啰啰嗦嗦的。”
“行,小天真。”
胖子拎着三只肥硕的兔子往前走,借着皎洁的月光动作利落的把兔子处理干净,拿到水边淘洗。
他看向给野鸡拔毛的吴邪,吴邪正吭哧哧将野鸡按在地上无情的摩擦。
他拔毛时那股狠劲,都快要连带着鸡皮给剥下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