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见吴邪对面长发飘飘的禁婆,对着张寒烟和张起灵一通比划,大概意思就是:那个女粽子想要轻薄天真,快救人!
当然,这一句话的其中还穿插着大量优美的国粹。
张起灵抽出匕首划破手指,麒麟血弥漫在水中,在吴邪眼中娴静的白衣女子瞬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黄色的尖牙。
吴邪被这么一吓,立即就从禁婆弄出的幻境中逃离出来。
他在水中拼命的挣扎,一大口海水在挣扎时拥入口腔,让他止不住的呛咳起来。
胖子眼疾手快的抓住将要下沉的吴邪,一把就把他拽进自己的怀里,牢牢的圈住。
吴邪的情况危急,如果再不上岸让他呼吸到新鲜空气,他怕是真的要活活的溺死在这一片海域里。
远处的禁婆被激怒,开始对他们四人发动攻击。
张起灵给张寒烟打了一个手势后便果断的拔出黑金古刀砍断了手腕相连的绳索,朝着禁婆游过去。
张寒烟扯动绑住吴邪和胖子的绳索果断的往上游动,禁婆不是张起灵的对手,但现在不带吴邪上去的话,他就真的会去见阎王。
在吴邪肺部的空气仅剩一口气时,三人及时的跃出海平面。
“天真,我们出来了!快,你快呼吸啊!”胖子焦急的摇晃吴邪,大声喊道。
吴邪被他晃的头晕眼花,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
“死胖子,我没有被憋死也快被你摇死了,你快放手......”
胖子后知后觉,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不好意思啊天真,一时有点儿激动,见谅,见谅。”
吴邪十分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眼睛不经意的一瞥才发现,张寒烟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她消失了。
“胖子,寒烟呢?我们不是一起上来的吗?”
“对啊,寒烟呢?”胖子拽动绳索,绳索断裂的地方切口整齐,明显就是用刀子割断的。
“她自己割断的绳子,看样子应该是又下去找小哥了。”
“那我们也去!”吴邪说着就要往下潜,被胖子一把拽回来。
“你下去干什么你,刚才我们打扰了你和那白衣女粽子的好事,你不会心心念念的还想下去做完刚才没做完的事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劝你大可不必,你看看你这一张小脸,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着,非得看上那个女粽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你是想下去帮寒烟和小哥打粽子的话,那也大可不必,就算你对于自己的认知不清晰,难道对他们两的认知还不清晰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啊,就是粽子的祖宗,那些粽子都不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胖子的一番话成功的说服想要下去帮忙的吴邪,他环顾一望无际的海面,除了偶尔飞过的三两只海鸥,什么都没有。
重新下潜的张寒烟游到一半遇上解决掉禁婆回来的张起灵,两人共同向着对方奔赴,一蓝一红的两道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水里唯美夺目。
张起灵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带着她一起向上游动。
他们浮上水面的那一刻,正好看见红红的太阳落下海平面,太阳周围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倒映在海面上,形成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寒烟,为什么还要回去?”
张起灵定定的看着她,夕阳余晖照射在她的脸上,凝脂般的肌肤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色,朱唇艳若挑花,一颦一笑动人心弦。
“我担心你,所以回去找你,小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扔下你一个人,我们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张起灵微微蹙眉,回想失忆后的种种,他们的确是一直一直都待在一起的。
他刚刚失忆被她带回家,每时每刻想要离开时,她为了阻止他逃跑,以红绳拴住彼此的手腕,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伴随着晃动的金铃声。
最开始的大半年的时间里,她日日夜夜都陪伴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片刻的分离。
张起灵看着她满脸认真的神色,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他握住她的手,拥她入怀。
“好,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张寒烟早就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对于他做出的亲密举动,她的心中充斥着满满的甜蜜。
她回抱住他,周边红色的火烧云和蔚蓝色的海水见证他们之间第一次相拥。
“喂,胖爷我说,二位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啊?要不到船上来抱吧,这会水里怪冷的。”
胖子和吴邪站在一艘渔船上,两人皆是环臂于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容也透出些许的猥琐。
对于他们二人的调侃,张起灵并没有感到尴尬,“寒烟,海水有些冷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酥酥麻麻的,从耳廓逐渐蔓延到心尖。
两人上船后,胖子和吴邪的眼光直白的扫射在他们的身上,纵使已经活了两辈子的张寒烟,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羞赫。
张起灵察觉到她的情绪,身体微侧,挡住胖子和吴邪看向她的目光。
胖子见他护着她的样子,眉尾轻轻一挑,打趣道。
“呦呵,小哥,胖爷我以前还一直都以为你这个人不懂感情呢,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如今看来,你还是听懂的嘛。
哎呀,就是可惜,这一趟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上照相机,要是有照相机,就可以把你们刚才抱在一起的样子拍下来。
寒烟啊寒烟,你是没有看见,刚才小哥抱着你的时候,他嘴边的那点儿笑,简直是比那海水还溺人。”
吴邪听胖子越说越离谱,直接动手捂住他的嘴。
“好了死胖子,你就不能少说两句,你也不怕小哥一刀劈死你!”
胖子瞄了一眼张起灵的神色,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再也看不见刚才的笑意,就好像他只对张寒烟才会温柔以对似的。
对他们,他永远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除了他心里的那个人,再也没有人能牵动他的情绪,走进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