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烟和张起灵回到杭州不久,已经白发苍苍的吴老狗就上门拜访。
他们的容貌依旧和吴老狗第一次见他们时那样,几十年过去,他的孩子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纪,他们依旧是那样的年轻。
难道......张家人,真的能长生不老吗?
这一认知,让吴老狗的脸上逐渐浮上震惊之色,他看着坐在对面的他们,久久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五爷,你这一次来,有事?”张寒烟将茶杯往他的面前推了推,轻声提醒道。
吴老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诺诺的说:“哦......我来是想说,我们的一支队伍失踪了,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他们。
解九爷说你们两位之前是和他们一起去过西沙的,所以,我想来问一问,关于他们的踪迹,你们知不知道。”
在狗五爷期待的目光中,张寒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我们和他们失散,后面一直都没有找到过他们。”
吴老狗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失落,毕竟,在那一支队伍里,有他的儿子。
虽然不省心吧,但好歹是自己的种,总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拄着拐杖站起来,一步一挪的往外面走,佝偻的背影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他真的已经老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熟睡的张起灵眉头紧蹙,梦里,他总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听见呼唤他的声音。
他虽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那个人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慈爱和哀伤。
他不知道那是谁,只能看见她身后茫茫的雪山,火红的花朵,还有一间喇嘛寺庙。
梦中之人随风消逝的时候,张起灵从梦中惊醒。
他独坐在床上,细密的汗水濡湿了他额前的发丝,湿哒哒的贴在脸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你是谁?”
他看着悬挂在空中的明月,喃喃自语。
这一晚,无数看似根本联系到一起的词汇汇入他的脑海,什么西藏墨脱,德仁喇嘛,康巴洛,青铜门......还有,白玛......
他总感觉,他应该去见一见这个叫白玛的人,虽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张起灵独坐到天明,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就敲响了张寒烟的房门。
“小哥,你今天怎么起来的这么早?”张寒烟睡眼朦胧的打开房门看着他。
“寒烟,我要离开杭州。”
他一句离开,让她瞬间清醒,什么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去哪儿?”
“西藏墨脱,关于雪山深处的东西,我想去看看,还有,我想去见一个叫白玛的人,我感觉,她在等我。”
小哥之前不是都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想起他的母亲,还有雪山深处的康巴洛?
【宿主,我只能说,有时候剧情的力量,是不能抗衡的。】
张寒烟拧眉沉思片刻,转身就回到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很多东西都被她扔在空间,随时走都行。
“小哥,我们走吧,我看你很着急的样子,我们现在就走。”
张起灵看着她简简单单的行囊,这么匆忙的收拾,只因为看出他的急切。
他心中划过暖流,对于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无数次将他从黑暗里拽出来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才好。
“寒烟......”千言万语堵在心里,一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好了,有什么话我们路上说,快回去拿东西,我们马上就走。”
“好,等我。”
张起灵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不消片刻功夫,就背着背包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开启青铜门的鬼玺。
“寒烟,这个放在你这里。”
张寒烟轻抿抿唇,接过鬼玺,鬼玺很重要,他们这一次又要离开很长的时间,她不放心把鬼玺放在家里。
她思虑良久开口说道,“小哥,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在我的身上,有一个可以存储一切东西的空间,我每一次出门之所以背着很少的东西,就是因为我所有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面。”
她说着举起手上的鬼玺,在张起灵的注视中,明目张胆的将鬼玺扔进空间里面。
张起灵并没有看清鬼玺被她扔在哪里,只看见鬼玺在瞬间就消失。
“小哥,背包给我。”
她伸手取下他身上沉重的背包,连同自己的一起,随手扔进空间里面。
随后,她拉住他的手,身随意动,带着他一起进入空间。
眼前之物瞬间变化,刚才还站在二楼阳台的他们,如今已经脚踩绿茵茵的草地,身处空间里的茅草屋前面。
空间里绿水青山,鸟叫虫鸣,一景一物和外面没有丝毫的不同,甚至比外面更美。
“寒烟,这里,就是你说的空间?”
“对,我们的东西都在屋子里面。”她说着就拉上张起灵走进茅草屋,鬼玺和背包就明晃晃的摆放在桌子上。
茅草屋里还有很多堆积如山的木箱,张起灵一眼就认出来,这些箱子,是泗州古城里的东西。
“泗州古城里面的东西,也在这里......”
张寒烟随意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宛若玻璃一样的翡翠饰品,每一个,都是玻璃种,就算是最差的,都是高冰玻璃种。
“这些东西被埋在泗州古城好可惜,所以......我就都把它们弄到了空间里面放着。”
总是张起灵的接受能力很强大,但他还是对刚刚得知的这一切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小哥,我带你出去,我们启程去西藏。”
她再次拉住他的手,不过一个意念,他们就已经从新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好了,以后,我想从空间里面拿东西,就再也不用在你的面前掩饰了,真好。”
张起灵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想,寒烟,之前的事,你以为,我真的没有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