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绝大多数时候,钱都是一种能让人高兴的东西。
不过在舒澜的想法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不会无缘无故收季筠封的钱。
因此,舒澜直接把那二十万的转账,连带着两百块红包一起退了回去。
【季二:教官,这是我一片心意…】
【21:用不着,少来这一套,一码归一码,我踹了你一脚,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
对面的季筠封半天没发消息过来。
不过身为舒澜曾经的学员,他还是很清楚舒澜的脾气的。
【季二:好嘞好嘞,谢谢教官!】
舒澜此时还是有些疑惑。
鉴查处的防火墙为什么没人维护呢?
舒澜关上电脑,缓缓的摩挲着手机。
她是想发消息问问陆谨寒的,但又想到这可能还是陆谨寒故意诈她,所以只能忍了下来。
一直到第二天去墓园为老爷子上了香回到学校,舒澜都没再去想这件事。
——
宿舍里,许小诺看着课表抱怨着。
“都上大学了,怎么还要画素描啊……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动画专业的学生都是美术生出身,在高考之前画静物都快要画吐了,没想到上了大学还是无法逃脱这种厄运。
楚云晴在一旁用电动削笔刀削铅笔,“就只有这一个学期的素描课,不过下个学期应该有色彩。”
“呜~”许小诺痛苦的捂住了脸。
程毓也在准备明天上课用的东西,转头看向许小诺。
“你没带铅笔吧?我这里有,你要不要用?”
许小诺连忙抽了抽鼻子,“借我两根14b,还有橡皮……”
舒澜靠在椅子上戴着耳机打游戏,闲庭信步一般的从对面野区逛回来,顺便打龙。
对面打野带着辅助来抢,直接被舒澜一个大招控住,收下了人头。
局势瞬间一边倒,两分钟之后,以对面投降告终。
就在这时,院长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院长?”
“舒澜啊,你现在在学校吗?”周院长的声音很是温和。
“我在宿舍。”舒澜实话实说,“院长您有什么事吗?”
周院长在电话里说道:“是这样……舒澜,你还记得之前在我办公室里见过的齐老吧?齐老有事想见见你。”
闻言,舒澜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毕竟在国内被人看穿马甲,总不是一件好事。
“没说是什么事吗?”
周院长无奈的说道:“舒澜,要不然你先来一趟我办公室吧。”
舒澜想了想,终归也不想让周院长为难。
“好,我马上过去。”
楚云晴听到舒澜的话,问了一句,“舒澜,你要出去啊?”
“嗯。”舒澜点点头,“院长叫我。”
“好,你快去吧。”
舒澜出了宿舍,一路去了院长办公室。
此时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周院长倒是还没下班。
舒澜一走进办公室,就瞧见周院长和齐老正坐在沙发上。
齐老看起来有些憔悴,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一样,一看到舒澜,就立马站了起来。
“舒小姐,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听到齐老的称呼,舒澜就知道不是什么小事。
犹豫片刻,舒澜扯了扯嘴角说道:“当然可以。”
两人一边往外走,齐老一边对舒澜说道:“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想打扰舒小姐,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前段日子受伤,腰椎内有异物,现在已经压迫到了神经,情况非常危急……”
“国内没人能做这台手术吗?”舒澜随意的问了一句。
齐老是京城医学研究院的人,在国内已经是医学大能了。
什么样的手术,连齐老都做不了?
齐老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年纪大了,上不了手术台了。”
他抬起手,给舒澜看了看。
年近古稀的老人的手十分枯瘦,像是骨头和血管外面包着一层带着老年斑的皮一样。
而真正引起舒澜注意的,是齐老的手正在轻微的抖动。
帕金森综合征!
她这才明白齐老为什么要来求她。
帕金森综合症在老年人中十分常见,但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却相当于是被毁掉了大半个职业生涯。
齐老说道:“我知道,今天擅自来请舒小姐有些冒昧,只要舒小姐肯做这台手术,京城医学研究院愿意为舒小姐提供一切资源,患者也能开出让舒小姐满意的价码。”
舒澜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沉默了下来。
“舒小姐?”
“好。”在齐老再次开口的一瞬间,舒澜直接应了下来。
“我一台手术的价码是一千万美金,不管手术成功与否,都要把钱打到我账上。”
齐老倒是没觉得舒澜这话有什么不对,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多谢舒小姐。”
舒澜稍稍扯了扯唇角,“不用谢我,钱到位就行。”
齐老:“……”
今天放假已经结束,大一新生晚上是要查寝的。
齐老特意跟周院长那边打了招呼,带着舒澜去了一家私人疗养院。
“舒小姐,病人受了枪伤,第一次手术抢救的时候,有弹片残留在体内,卡在腰椎上压迫了神经,目前正面临着终身瘫痪的风险。”
话音一落,舒澜眼皮下意识一跳。
“枪伤?”她看向齐老,“怎么受的枪伤?”
在国内想受枪伤,可不太容易。
不知道为什么,舒澜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齐老犹豫了一番,没说出原因来。
毕竟事关机密,他不能透露出去。
见状,舒澜也没多问。
“舒小姐……”
齐老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有人急匆匆迎面走来。
“齐老,我听说……舒小姐?!”
舒澜:“……”
顾一白一脸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齐老去找能给三哥动手术的神医了吗?
突然间,一个十分荒谬的想法从他脑海里冒出来。
“舒小姐,齐老说的神医……就是你?!”
认识这么久了,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姑娘还会医术?
舒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难以言喻。
过了将近半分钟,她才僵硬的看向齐老,“齐老,您说的那个受了枪伤的病人,是陆谨寒?!”
她就知道!
刚刚在得知这次手术的患者是枪伤时,舒澜心里就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真的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