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也不过是临走之前被鹰啼的阿父给叫去说了这件事。
不过鹰啼的家人也说了,不成也没关系,他们并不强求,鹰啼祖母虽然会觉得遗憾,但也只是遗憾而已。
可是那是一个将要离世的老人的期许,他觉得还是尽力的完成为好,所以他才一改常态的在发现了鹰啼和鸾凤鸣的苗头时,努力的助攻着。
顾曼曼听完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另一种味道的难受,先前的刺痛倒是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曼曼,我本来还想和你通通气的,只是这一路上状况太多,我给忙的忘记了,所以才现在告诉你,你别生气了。”
虎玄有些懊恼自己没有早点儿说出来,弄得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心里是满满的愧疚。
顾曼曼勾起唇角,轻轻的砸了他一拳,“怎么总是道歉啊?这事儿咱们都有错,也是我太敏感了。”
“曼曼,为什么你会那么难过?”虎玄被轻轻的捶了一下,就跟被挠了痒痒似的,啥事儿没有,所以他壮着胆子问道。
顾曼曼抿了抿唇,把自己心里的顾虑都给说了出来,还举了不少她曾经看到过的远嫁的例子。
“几乎在所有的婚姻里,被要求付出的总是女性,而男性得到了往往就会不再珍惜。”
“我曾经听我的朋友说过,她说远嫁是场豪赌,赌对了一生无忧,赌错了,吵了架就是无家可归。”
“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来到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的人,重新开始一段人生,这些大多都是女性要去面对的,何其的不公平,所以你觉得我在听到你说的那些时,会有这样的反应奇怪吗?”
顾曼曼的话让虎玄陷入沉思,他顶了顶腮,眼中是满满的坚定,“曼曼,鹰啼不会是你故事里的那些男人,鸾凤鸣也不会成为那些赌输了的女人中的一个。”
“我们兽人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呵护备至,只要鹰啼这边的顾虑打消了,他们以后住在东陆还是西陆,都是鸾凤鸣需要去决定是事,主动权在她。”
“是我没跟你说明白,若今天面对这般情景的人是你和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来到你的身边,而不是要求你跟着我走,我们之间,你的感受永远会是在第一位的。”
顾曼曼听着他的保证,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矫情了,明明该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的,却依旧因为以前看到的种种太刻骨铭心了,反而对他产生了猜忌,是真的不应该。
“对不起啊阿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忽然一股火儿就上来了,压都压不住,你不用道歉,我相信你的。”
虎玄伸手揉开她紧皱的眉心,“没关系,在我这儿你可以随便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若是有不开心,随时可以告诉我,我都会耐心的听着的。”
“不过我去叫苏苏来给你查一查吧,你最近确实容易情绪化,别是生病了不自知。”
顾曼曼点点头,“我知道了,有你在,我什么顾虑都没有,找苏苏查就不用了,我自己也是医生,我自己来吧。”
说着摸上脉,她忽然就顿住了,一脸的不可置信。